太孫眼裡又有了笑意。
然後,他也擺出一本正經的表:“其實,我也不太喜歡。”
又衝顧莞寧眨眨眼:“這個,你知道就好,別告訴別人。不管怎麼說,畢竟是我表妹。我若是直接表現出對的不喜,既會令失了面,也會令母妃不悅。”
顧莞寧忍不住抿脣笑了起來。
前世和太孫雖是夫妻,彼此尊重,談並不多。
如今站在一起,倒是有說有笑,迅速稔起來。
雍容溫和的太孫殿下,私底下其實也有活潑促狹的一面。只是,這一面很流在人前罷了。
顧莞寧笑著說道:“殿下,太子妃娘娘只給了我們一個時辰,要挑選喜歡的鮮花,還要畫出來。我出來已經不短時間,也該回去了,否則,今日怕是要出醜丟人了。”
太孫沒有流出心中的不捨,含笑道:“既是如此,你就快些回去吧!”
今日的賞花宴,是爲母妃爲了他特意而設。
顧莞寧肯來赴宴,是不是意味著並不排斥爲太孫妃?
一想到這些,太孫心裡又重新燃起了火苗。
只可惜,顧莞寧下面的話,將這簇火苗澆滅的乾乾淨淨:“論作畫,我遠不及林姐姐傅姐姐們。今日的賞花宴,我也只是來湊湊熱鬧開開眼界罷了。”
……是在委婉地表示,對他並無他意。也是在提醒他,不必多心多想。
太孫心中涌起一苦難言的滋味,面上笑容不改:“今日的賞花宴,你覺如何?”
顧莞寧微微一笑:“能看到這棵杜鵑花,遇到殿下,已經不虛此行了。”
明知道這是禮貌客套之詞,太孫依舊心一振。
然後,顧莞寧行禮告退。
太孫站在原地,目送的窈窕影遠去。
……
走出老遠,顧莞寧依然能察覺到背後有兩道視線,一直尾隨著的影。
狠下心腸,沒有回頭。
此生不願再重蹈覆轍,也不想在清冷寂靜的後宮裡耗盡一生。當然,也沒有再嫁給太孫一回的打算。
既是這樣,就乾脆利落地斬斷過去的一切。不要再和他有半點牽扯。
琳瑯和玲瓏等了許久,早就翹首以盼了。見到顧莞寧的影,兩人忙迎了上來,異口同聲地說道:“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奴婢等得心急如焚。”
顧莞寧失笑不已:“你們兩個是不是商量好了,說辭一模一樣。”
玲瓏搶著說道:“小姐,太子妃娘娘只給了一個時辰,如今時間已經過了大半。你就別慢悠悠的了,還是快些回去吧!”
琳瑯也道:“是啊!還得作畫呢!”
顧莞寧一邊邁步,一邊笑著自嘲:“我作畫的水平你們兩個又不是不清楚。早些回去遲些回去也沒什麼區別。”
琴棋書畫,每一樣都學過。琴下棋還過得去,書法也算不錯,作畫的技藝卻是平平。
更何況,今天沒有出風頭的打算。遲些回去也無妨。
顧莞寧表現得輕鬆自若,琳瑯和玲瓏見不著急,便也不再催促。
……
一盞茶後,顧莞寧纔回了涼亭。
此時,衆都在埋頭作畫。顧莞寧竟是最後一個回涼亭的。
羅芷萱擡頭,連連衝招手示意。待顧莞寧走近,才低聲笑道:“我已經替你領好了紙張筆墨料,你不必再跑了。”
顧莞寧心裡一暖,笑著打趣幾句:“羅姐姐待我這麼好,我真是無以爲報。不如以相許如何?”
羅芷萱丟了個白眼過來:“行了,時間無多,你就別貧了,快些筆吧!”
雖說兩人都無心做什麼太孫妃,也無意討好太子妃。可這裡有諸多名門閨秀,當著衆人的面,畫出來的總不能太寒磣。
顧莞寧被羅芷萱催促得了筆。
作畫技藝平平,是和林茹雪這等丹青妙手相比。其實單獨看,也算過得去了。畢竟學了六七年,又有專門的畫師指點教導,總不會差到哪兒去。
一顆杜鵑樹的廓很快出現在紙上。
前排的閔媛,已經作好了畫。欣賞了片刻,不由得沾沾自喜。眼角餘瞄到顧莞寧還在低頭作畫,眼珠一轉,頓時計從心頭起。
“顧妹妹在畫什麼?”
閔媛轉過來,故作關切地詢問,手中拿著畫筆,筆上蘸著濃黑的料。
顧莞寧擡頭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拿著筆做什麼?莫非是想假裝手不穩掉了筆,然後毀掉我這幅畫?”
閔媛:“……”
怎麼會猜中自己的心思?!
顧莞寧聲音不高不低,正好夠周圍的人聽見。
羅芷萱忍不住瞪了閔媛一眼:“閔三小姐,你該不是真的生出了這等齷齪腌臢的心思吧!”
閔媛當然不敢承認,矢口否認:“當然沒有。顧莞寧,你別污衊我。”
“我污衊你?”顧莞寧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反擊:“你若沒這份心思,爲何手裡還拿著畫筆?還特意蘸了黑的料?你的那幅牡丹圖,上面可用不到半點墨。”
閔媛:“……”
周圍衆人都用異樣的目看過來。
那目裡,有鄙夷,有不屑,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太子妃已經被這邊的靜吸引,走過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爲何喧譁吵鬧?”太子妃略略皺眉,沉聲問道。
沒等閔媛發話,顧莞寧便迅速說道:“娘娘來的正好。閔三小姐畫的是牡丹圖,本無需用墨料,可閔三小姐偏偏拿著畫筆,畫筆上蘸滿了濃墨。還特意轉站在我的畫前。分明是心存不軌,想故作不小心,將畫筆掉在我的畫上,毀了我這張畫。”
“我雖然畫藝不,卻也不願心之作被人這般糟踐。這才張口揭穿了。”
顧莞寧語速極快,說的十分利索。
閔媛本就心虛,被這麼一說,更是漲紅了臉,訥訥地辯解:“娘娘,我沒有……”
沒有什麼?
沒有這份心,拿著那支礙眼的畫筆做什麼?還特意蘸上了墨料,生怕別人看不出那點心思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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