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怎麼了?”七朵見到吳氏拉著臉的樣子,關心的問。
是不是四郎被嚇出什麼病來了?
昨日他被野豬給嚇暈了過去,據說好幾個時辰才醒了過來。
有不人在到劇烈驚嚇後,會導致神失常的。
不過,四郎敢狗,這膽子不小,按理說不會一嚇就出了事兒。
可看吳氏這滿臉的不高興,七朵又懷疑四郎有什麼事兒。”
吳氏掀了掀眼皮子,不答反問,“七朵,你娘呢?”
七朵眉頭微皺,“在屋裡呀,有什麼事兒?”
“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別管。”吳氏揮揮手,徑直往七朵家正房走去。
看來者不善的樣子,七朵有些不放心,轉也跟了過去,等會兒再去沈家吧。
門大開著,吳氏直接走了進去,對正在抹灰的徐氏說,“大娘,將手頭的事兒放放,我和你說件事兒。”
“喲,是三娘啊,什麼事兒惹你不高興了,坐下說吧。”徐氏忙放下手中的抹布,端了凳子,示意吳氏坐。
吳氏這興師問罪的語氣,讓有些不悅,但還是以禮待著。
“什麼事兒?哼,大娘,咱們是妯娌,你又是大嫂,不能這樣欺負人吧?”吳氏拉著一張臉,像徐氏欠了五百吊錢似的,語氣咄咄人。
的話讓徐氏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問,“三娘,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你趕將話說清楚,這莫虛有的罪名我可擔不起!”
七朵站在門口認真聽,看吳氏一大早的又是什麼風。
吳氏看著徐氏冷哼一聲,“大娘。別將我們當孬子,昨兒二郎四郎和大伯他們幾個上山去打獵,後來抓了七隻小野豬。有這事兒吧?”
徐氏點頭,“嗯。沒錯,是有這事,怎麼了?”
“還怎麼了?大娘你別裝傻好不好,野豬是四郎先發現的,他該佔頭功,結果倒好,豬我們家沒分多。小豬仔卻連一頭都沒看見,全被塞進了你們家的豬圈裡。
大娘,你不覺得這樣做太過份了些嗎?”吳氏十分激的跳著腳嚷。
聽說明來意,七朵在門口翻眼睛。原來是掂記小豬仔了。
尼妹的吳氏,你怎麼還好意思跑來說這事喲,要是換做一般人,兒子做出那等醜事,該將頭回肚子裡沒臉見人才是吧!
可倒好。還理直氣壯的跑來要小豬仔,真無皮啊!
昨日幾人上山打獵,二郎所獵的那隻兔子還是還是徐佑軒幫忙的,其他獵更與他們兄弟二人毫無關係,多數獵是溫修宜之功。
溫修宜有完全的話語權。
後來分了那些獵給譚老爺子他們。溫修宜他們完全是看在七朵一家的面子上,否則只要丟給他們一隻兔子就。
而野豬更是爲了救四郎所獵,大家早就說好了,小豬仔全部送給溫修宜。
溫修宜則將所有豬仔託付給七朵家,第二次過來吃飯時,他一再叮囑讓好好養著,一定要將它們喂得胖胖的,他要定時過來檢查,看豬有沒有瘦。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是送給們家的。
這就是說,小豬仔的所有權本不在七朵家。
七朵翻了個白眼,對吳氏道,“三娘,你弄錯了吧,那些小豬仔是溫公子的,你要是想要的話,去向溫公子要吧。”
“哼,七朵,三娘曉得你明,可你這明用錯了地方,我可不是那傻子。這種假話騙騙其他人還行,想騙我,門兒都沒。”吳氏撇著冷笑,一臉的不相信。
“三娘,朵說話從來不騙人,說得沒錯,小豬是人家溫公子的。”徐氏看向吳氏,斂了面上的笑容,冷冷的答。
這件事昨晚是不知道的,早上去後面牲口棚給馬添飼料纔看見,問七朵與二霞是怎麼一回事。
二霞不曉得箇中緣由,七朵十分清楚,說了個明白給徐氏聽。
聽完事經過,徐氏當時真是氣得夠嗆,四郎做這等醜事,可是當著康進與徐佑軒二人的面啊。
要是他們回家一說,康家與徐家可都知道有這樣一個侄兒,還不知人家怎麼看和孩子們呢?
太丟人了!
同時,也曉得小野豬是溫修宜的,並不是徐明秀家的。
現在可好,還沒去找吳氏說說這事,讓吳氏好好管教四郎,吳氏竟然好意思腆著臉來要小豬,真是不知。
“大娘,七朵是個孩子,那樣說我不怪,可你不能跟在後面說一樣的話。大娘,我也要求不高,七隻豬,給我三隻就,其他的都歸你。
昨兒四郎吃了那樣的大的虧,我都沒說什麼了,要不是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我定不會就此罷休。”吳氏就是不相信七朵母的話。
明明自己說的是實話,可吳氏卻不相信,一個勁的糾纏,再好脾氣的人也要發火了。
七朵正想開口時,徐氏率先拍著桌子怒了,“吳氏,你家四郎做出這等有辱我們譚家臉面的事,你還好意思來要小豬,門兒都沒,給我滾!”
如今的徐氏,可不再是當初那乎乎的柿子,任人。
吳氏被罵得臉上白一陣紅一陣,一口氣堵在心裡十分難,本想往地上一賴撒潑,可這兒沒一個外人,撒潑起不到一點兒作用,只得作罷。
“喂,你將話說清楚些,我家四郎做了什麼事辱了譚家的臉面。你要是想霸著小豬不給就直說,別在那裡裝大尾狼,不要以爲你家現在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告訴你,我們可不怕你。”吳氏潑婦的嚷著。
“你家四郎做得那些醜事,昨兒大家可都是瞧得真真的,爲了顧全四郎的臉面,我們都瞞著。既然你不曉得醜,那我們現在就告訴爹去。讓他老人家來評評理。”徐氏去拉吳氏,要找譚老爺子。
譚老爺子要是知道這事,還不將四郎手給打折。
吳氏怕了。趕甩開徐氏的手,“好。你狠,我只有一張,說不過你們母好幾張。”
丟下這句話,匆匆跑了。
是二郎與四郎攛掇來要小豬的,說不能好讓七朵一家白白得了,等到野豬長大些後,他們就會想辦法悄悄弄出去賣了。
對於兩個兒子這方面的能耐。吳氏是相信的,於是忙不迭的跑來了,都沒對趙氏說一聲,是想給一個驚喜的。
現在財路要斷。當然不甘心啊,準備去請趙氏出馬。
七朵有些無語,都沒說話好不好,六桔與二霞也不在家,帶六郎去地裡摘菜了。怎麼就了們母幾個攻擊吳氏一個。
呸,真是無恥至極。
但是吳氏的所爲,也給提了個醒,依著吳氏的格,肯定會將這事告訴給趙氏聽。
一下子多了七隻豬仔。趙氏要是曉得了,肯定會眼紅啊。
再退一步來說,如果吳氏過來好言好語的說這件事,肯定不會讓空手而歸。
因爲溫修宜只說讓幫忙代養,可沒說一定要親自養,也可以讓別人幫著養啊。
可吳氏這理所當然的模樣,換作是任何人,都不會如了的願。
“娘,三娘肯定回去對說這事了,裡肯定沒好話。
這樣,我們送兩隻小豬給,再送兩隻給沈伯母,反正我們家的圈正好也小,多了也那些功夫伺候,三頭足夠了。”七朵想了想,對徐氏說。
徐氏皺眉,“可溫公子那邊怎麼辦,東西畢竟是他的,我們怎好做主。”
七朵自信的點頭,“娘,您放心吧,溫公子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之人,到時我自會有說辭,反正不會了他一頭豬就是。”
對於七朵的能耐,徐氏自是不會懷疑,點頭答應了的建議。
正好譚德金從外面回來,一家人抓了兩隻豬仔送去譚家前院。
在路上,七朵說了吳氏過來要豬一事。
譚德金氣得差點兒將小豬給丟了,大罵吳氏做事太過份,說溫修宜救了四郎,他們夫妻連聲道謝的話都沒說,倒曉得來要東西,真是太不像話。
昨天的事可是發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當從麥地裡找出獵時,當時他都恨不得找個地鑽下去,怎麼有這樣的侄兒,太丟人了。
在七朵與徐氏的安下,他才漸漸平息怒火。
果然不出七朵所料,等和爹孃去譚家前院送小豬時,吳氏與趙氏正在上房裡說話。
吳氏還在抹著眼淚,滿臉委屈的樣子。
而趙氏看到七朵一家三口,也是一臉的不高興。
看來是吳氏的挑拔起了作用。
“娘,昨兒得了幾隻小野仔,給您送兩隻過來養養。”徐氏不管趙氏的臉,笑盈盈的進了屋子,溫聲的說。
吳氏說得那些話是讓趙氏不滿徐氏。
可現在徐氏將小豬送過來了,加上昨兒才得了康家那些好,趙氏也開了笑臉,“你自家留著養就是,送給我做什麼。”
口中這樣說,可已經起,探頭向譚德金搬進屋裡來的竹筐。
竹筐裡裝得正是兩隻小豬仔,此刻正有些慌張的在一起哼哼出聲。
吳氏在旁邊有些得意的昂頭,哼,還不是乖乖的將小豬給送了過來,還以爲你們有多能呢!
徐氏看向趙氏,聲道,“娘,昨兒家裡人多事多,後來朵又不舒服,我們都著急,小豬這事就給耽擱了。
今兒早上我才曉得這事,就與德金商量著,雖然小豬是溫公子的,但我們夫妻二人想著,不如先送兩隻過來,爹孃您們先養著,日後溫公子要時,我們再按市價花錢買回來,讓爹孃也掙幾個已錢。”
這番話解釋了沒有及時送豬過來的緣因,同時也告訴趙氏,這豬是溫修宜的,並不是趙氏應該得的。
現在送豬過來,只是爲兒子媳婦的孝心。
這話說得十分活絡,只有溫修宜要,七朵他們家纔會花錢來買,如果他不需要,則不用花錢來買。
而對趙氏來說呢,白白得了兩隻豬仔,不管日後是七朵家買,還是賣去其他地方,都一樣能賺到錢,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啊。
反正有豬不愁賣。
趙氏頓時樂開了懷,連聲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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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見趙氏不但沒有罵七朵一家人,反而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不由冷哼一聲,“娘,要不是我厚著臉皮過去要,大哥大嫂這豬可是捨不得送過來喲。娘,您可別上當,真以爲人家是真心實意的呢。”
趙氏果然面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是啊,要不是老三媳婦過去要,老大夫妻指定想不到這茬。
哼,這話說得倒漂亮,卻原來並不是真心!
不等趙氏發難,徐氏反過來看了眼吳氏,也冷笑一聲,然後扭頭對趙氏道,“娘,昨兒能打到野豬,說起來,還真得好好謝三娘纔是。”
“什麼事兒要謝老三媳婦啊?”徐氏話音剛落,譚老爺子笑哈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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