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修宜爲人看病的怪異格,七朵曾聽徐佑軒說過。
可能是與溫修宜比較悉的緣故,加上邊也沒人被他拒絕醫治過,所以這事並未放心上。
像上回求他爲譚德寶治面上的傷疤,就直接開了口,沒想太多。
現在聽徐氏這樣一說,才知徐佑軒所言非虛。
徐氏本人與溫修宜並不算太悉,雖然他來過家裡幾回,可也算是看了出來,人家可都是衝著七朵的廚藝來的。
所以,纔來對七朵說了這事,想著讓七朵出面的話,功的可能更大。
看在康二嬸與康夫人的關係,七朵爽快的應下了,若能將這事辦,對大姐會有好的。
徐氏見七朵答應了,就趕又匆匆走了,去招呼康夫人們去。
不過,趙氏又來了。
“?”七朵看著笑容滿面的趙氏,滿心疑。
“七丫頭,上回那溫公子又來了,可還記得你答應過的話?”趙氏將拉去一旁,低了聲音問。
七朵眨了眨黑眸,角有些搐,還真是不死心啊。
“記得。”趙氏指的是什麼,七朵心裡當然明白。
“既然記得,那溫公子現在來了,還不趕去幫打聽打聽。”趙氏忙道。
“嗯,好。”七朵又爽快的應下了。
趙氏這才滿意的離去。
七朵對的背影撇撇,然後又去忙碌。
等所有席面散了之後,自有人去收拾碗筷,七朵則去招呼徐佑軒與溫修宜二人,他們算是的朋友吧。
三郎自從上回見識了溫修宜的箭之後,對他那是佩服得五投地,此次又見了他,十分的熱,忙前忙後幫著招呼。
在去後院的路上,七朵向溫修宜說了康家二嬸之事,“溫公子,想求您幫忙治一個病人,不知可行?”
“有何好?”溫修宜這廝挑了眉,側面看向七朵,樣子頗有些無賴樣。
七朵微愣了下,不想他會如此直接的要好。
抿抿脣道,“溫公子,您放心,那人家自會備有厚禮送上,不會怠慢。”
溫修宜搖頭,“那是我治病本就該得的,我指的是……你!”
他出白皙修長的手指,點了點七朵。
“我?”七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這樣。
徐佑軒一旁悶笑。
“當然,上回那人家來求我,被我拒絕了,今日會看在你的面子上,答應爲他救治。你說,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些好纔是,不然,我可就吃大虧了。”溫修宜一本正經的說。
他知道七朵所說的人是誰,故有此言。
有沒搞錯,這人怎會如此無賴。
七朵在心裡默默吐槽。
可爲了二霞,只得點點頭,“溫公子說得也有些道理,只是醜話說在前頭,我們家不比那些富貴人家,既無奇珍異寶,又無金山銀山,所以,到時出手寒酸,還請溫公子勿見怪。”
溫修宜笑了笑,“我既不要奇珍異寶,也不要金山銀山,我不缺。只要往後我來小七你家蹭吃蹭喝時,請你莫要不高興就行,還有,若家裡有好吃好喝的,記得一定要去知會我一聲,莫瞞著我,就像昨日的殺豬飯,我就錯過了。還有上次的半隻獾子,你可一直未喊我來吃喲,以後可要記得。”
這下不僅僅是七朵翻白眼了,就連徐佑軒也不住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喂,修宜啊,你能不能正經點兒,天天將吃掛在口邊,要是讓外人聽見,還以爲你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
“佑軒,此言差矣,我說的每句話是正經話,民以食爲天,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得慌。佑軒,你說,吃重不重要?”溫修宜面上的表比誰都認真。
徐佑軒擺手,“罷了罷了,我說不過你,吃,吃,最好哪天吃個大胖子纔好。”
溫修宜笑得一臉燦爛,“胖是福氣。”
徐佑軒氣窒,這傢伙!
七朵眉擰起,‘人是鐵,飯是鋼’,鋼……這個時空有鋼嗎?
這不重點,重點是溫修宜這番話曾聽過,前世有人曾這樣對說過相同的一番話,除了佑軒二字外,其他的一字不差。
而那人正是第二任男友。
再次看了看溫修宜,有種十分怪異的覺,他面上淺淺的笑容,說話的語氣,挑眉的作,真的……真的有種很悉的覺。
不會那樣巧的,在心裡搖頭否認。
七朵垂了眸子,將有些紛的思緒給平復。
“溫公子,,你說的這些我全都答應。”七朵再次擡起面時,恢復了平日的憨表。
“小七果然爽快,沒讓我失。,你告訴他們,明日上午辰時去楓林堂找我吧。”溫修宜滿意的點頭。
七朵微笑著道了謝,然後去將這事告訴徐氏。
徐氏十分開心,忙去找康夫人們。
康二嬸激的一把拉了徐氏的雙手,眸含淚,“親家母,真是太謝謝您了。”
“親家二嬸,您太客氣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徐氏忙擺手。
康二嬸將眼角的淚花拭去,笑著看向康夫人,“三弟妹,霞兒可真是個有福氣的,今日之事,我可是沾了的呢。”
言下之意是說,要不是來參加這定親宴,也不會遇到溫修宜。
康進姨母與小嬸嬸也點頭稱是,說二霞是有福之人,能爲他人帶來福氣。
不管這些是客氣話,還是真心話,但總歸是誇二霞,徐氏與康夫人都十分開心。
今日的定親宴應該說十分圓滿,加上譚家幫康二嬸請到了溫修宜,兩家人皆大歡喜。
而七朵還有項重要的任務未完,那就是趙氏所託之事。
本來是不願意答應趙氏的,只是溫修宜讓有莫名的力,想借趙氏這件事,讓他能離自己家稍微遠點兒,這常常來蹭吃蹭喝的,可不太妙啊。
七朵爲徐佑軒與溫修宜二人端上熱茶,然後找了個藉口,將三郎給支走了。
等屋子裡只有他們三人時,看向溫修宜,十分直接說道,“溫公子,我相中你了。”
這就年齡小的優勢啊,要是再大上幾歲,七朵還真不好意思說得這般直接呢。
“噗!”這句話,讓溫修宜與徐佑軒同時噴了口中的茶水。
“咳……咳……”溫修宜還十分不小心的給嗆著了。
“哈哈!”徐佑軒笑出聲,然後十分好心的爲溫修宜拍著後背,一臉的壞笑,“修宜,莫要如此激嘛。”
溫修宜掏出雪白的帕拭脣角。
徐佑軒則雙目炯炯的看七朵,“小七,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來聽聽。”
七朵抿脣笑,“徐大哥,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讓我幫著問下溫公子是否親,我可能是想做紅吧。”
當然不能說趙氏是爲譚桂花打聽,那樣會壞了譚桂花的名聲,令人恥笑。
雖然不喜歡譚桂花,可也不能壞名聲。
溫修宜看著七朵,有些無奈的輕輕搖頭,這丫頭膽子可真大,這種話就直接問了出來。
“小七,可能要讓你失了。”溫修宜止了咳,應著七朵的問題。
“如此說來,溫公子已經親嘍。”七朵確認。
溫修宜笑了笑,沒點頭也未搖頭。
但在七朵的眼中,他就是間接承認了。
噗,不知得知這消息,會不會很泄氣。
七朵暗想。
只是徐佑軒用十分狐疑的眼神看了看溫修宜,不知他爲何會這樣說話。
在回去的馬車上,徐佑軒忍不住問了他,“修宜,你分明未親,爲何會對小七說你已經親了?這不是騙嗎?”
溫修宜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何時說過已親。”
徐佑軒認真想了想,這傢伙好像還真沒親口說過他已經親,只不過是說會讓小七失,後來小七說他已經親時,他只是笑,什麼都沒說。
這傢伙,只是簡單一句話,就讓小七打消了所有念頭,可真行啊。
徐佑軒輕輕擂了他一拳,“你這傢伙,對了,修宜,下回要是再來小七家解饞時,可別忘了帶上我啊。”
“看你表現。”溫修宜睨了他一眼。
“喂,我們可是好兄弟啊,怎能這樣說呢。”徐佑軒有些急,片刻後,他斂了面上笑容,正問,“修宜,前些日子不是說準備回去嘛,準備幾時走?”
溫修宜深邃的黑眸微沉了下,“暫不回去,過些日子再說吧。”
徐佑軒眸子一亮,“真的嘛,如此最好,我倒希你能在桐林縣長住,這樣咱們二人就可常在一起把酒言歡了。”
溫修宜揚著脣角輕笑了下,沒有說話。
他的思緒飛得有些遠。
七朵去找到趙氏,對說溫修宜已經親了。
“你說的是真話?”趙氏卻不相信。
“,人家溫公子親口說的,您要是不信,等下回見到他,您自個兒問吧。”七朵有些不悅,這事有什麼好撒謊的。
趙氏只得暫時收了這心思。
宴席之後,家裡還剩下許多菜未吃完,七朵對徐氏建議,送些去蘆花坡那邊,給工人們改善一下伙食。
七朵是讓湯胡父子過來吃飯的,但湯胡卻放不下蘆花坡那邊的事兒,特意準備了兩隻滷好的整鴨,讓譚德金帶過去。
定親宴結束,徐氏與譚德金都不自鬆了口氣,總算是一樁大事定了下來。
譚德寶與三郎二人準備啓程去宜城府。
在他們臨走之前,三郎又來找七朵,想要拜託一件事兒。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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