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德金不等譚德銀他們開口說話,就揮起了拳頭,砸向譚德銀的面部。
譚德銀哪兒料到他來這一招,一個不及防,被打得一個踉蹌,子向後仰去。
在他後的王紅雷眼疾手快,趕扶住他,並拉了他往後退一步,高聲對譚德金道,“大家公,莫生氣,有話好好說。”
站穩子,譚德銀只覺得整個左臉像被火燒了一樣的痛,左眼也有些發花。
該死的譚德金!
要不是被王紅雷按著,他可能也衝上前去還手了。
不過,就算他還手,也不是強壯的譚德金對手。
“老大,你怎麼一句話不說就打人啊,也太過份了吧。”不能還手,但不阻止譚德銀生氣的埋怨。
只是說了兩句話,臉上的傷被牽扯,痛得直呲牙。
譚德金冷笑,“我過份?譚德銀,你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如果忘了,我再打斷你兩條狗,讓你好好記著。你來得正好,我正準備去找你,走,我們去找爹孃評評理,看你們做的是什麼缺德事兒。”
說著就要去拉譚德銀,王紅雷忙在一旁打圓場,“大家公,有話好好說,我們院子裡說吧。我們上門來,就是特意給您和大家婆賠不是的。再說了,我家婆做的事兒,我家公也是剛剛纔曉得的,他要是先知道,肯定不會讓家婆出門,就沒後面那些事兒了。”
口中說著話,手中的點心就遞了過去。
“我們擔不起。”譚德銀看也不看那些禮,用手搡去一旁。
王紅雷的面一訕,眸子裡劃過惱意,恨譚德金不給他面子。
只是此刻譚德金正在氣頭上,哪兒還會給他們好臉。
院門口的靜驚了七朵與徐氏們,都趕了過來。
見是譚德銀與王紅雷,七朵、徐氏和六桔三人的臉也沉了下來。
“大家婆。”王紅雷強笑著與徐氏打招呼。
“別得那般親,我沒那福氣擔這稱呼。”徐氏冷冷的應,然後對譚德金道,“德金,他們來了正好,我們就一起去爹孃那兒說說吧。”
譚德金點頭贊同,出門拉著譚德銀往譚家大院那邊拽。
王紅雷忙跟了上去,雙脣的抿著,本以爲譚德金很好哄的,說幾句好話,態度卑微些,這事就算過去了。
誰知結果會是這樣!
徐氏讓六桔與七朵關好院門,跟在後面去了譚家大院。
譚老爺子他們剛放下碗筷,正在說王紅雷來譚家的事兒。
方纔王紅雷匆匆去了譚德銀家,而後又與譚德銀匆匆出了院子,都未來正房說句話,趙氏十分不滿。
不懂事的死東西,在心裡暗罵一句王紅雷。
而譚老爺子則在猜測王紅雷來譚家所爲何事。
但因爲分了家,而譚德銀他們也沒說什麼,譚老爺子也不好去打聽。
吳氏好奇,悄悄讓小八梨去東廂看了看。
片刻功夫,小八梨就跑了回來,後還跟著七郎。
吳氏就笑著問七郎,“七郎,你大姐夫來做什麼呀?”
七郎答,“大姐夫要帶我們去縣裡住。”
“去縣裡住?什麼意思?”趙氏眼神一凜,立馬追問,這好好的怎麼去縣裡?
去縣裡住哪兒?
七郎被趙氏這兇樣嚇得一跳,下意識往譚老爺子旁躲了躲,瞪著大眼睛搖頭,“我不知道。”
“好了,七郎這樣小,他哪兒知道什麼,去將三郎喊過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譚老爺子將七郎摟進懷裡,狠狠瞪了眼趙氏。
趙氏回瞪一眼譚老爺子,讓二郎去喊三郎。
只是二郎還未出屋子,就譚德金氣呼呼的拽著譚德銀走了過來,後跟著的是垂頭喪氣的王紅雷。
他愣了愣,這又是唱得哪一齣?
二郎立馬轉退了回來,對譚老爺子道,“爺爺,大伯拉著二伯過來了。”
譚老爺子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說話間,譚德金已經拉著譚德銀進了屋子。
“爹孃,你們來給評評理。”譚德銀將譚德銀狠狠的往衆人面前一推,咬著牙道。
“老大,有話慢慢說,彆著急。”譚老爺子沉聲應。
譚德金輕輕點頭。
譚老爺子看了看衆人,吩咐,“老三留下,老三媳婦你帶著孩子們先下去吧。”
吳氏見這陣仗,就知有大八卦可以聽,本想津津有味的聽著,誰知被趕了出去。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違逆,帶著二郎四棗他們出了屋子。
王紅雷主跑去關門,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姐夫,怎麼了?”三郎正好到了門外,忙問。
“沒事,你先回去。”王紅雷擺擺手,將門合上,三郎被關在了門外。
屋只有譚老爺子夫婦、譚德財、譚德銀、譚德金夫婦、七朵和王紅雷幾人了。
“到底怎麼回事?”譚老爺子再次沉聲問譚德金。
譚德金憋著一口悶氣,將事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什麼?你們……”聽完經過,譚老爺子拍桌而起,指向譚德銀與王紅雷二人的手指在抖。
這正爲二霞能嫁這樣好的人家而高興呢,怎麼也不會想到楊氏會特意跑去縣裡說二霞的壞話。
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丟的可不是楊氏和譚德銀的面子,自己這張老臉也沒地方擱啊。
還有,那康家要真因這事而取消定親,到時二霞該怎麼辦?
這可是活活的要死二霞啊!
越想越怒,譚老爺子衝譚德銀吼,“譚德銀,你給老子跪下,畜生!”
王紅雷畢竟是外孫婿,隔得太多。
而譚大梅犯了錯,只能說是譚德銀沒教好,不好去責怪王紅雷。
“爹,那些話又不是我說的,您讓我跪什麼?”譚德銀不服氣的說。
其實在心裡已經將楊氏給罵爛了,蠢得像豬一樣的人,一點兒也小事也辦不好。這下子好了吧,真是不反蝕把米,遭瘟的死婆娘。
今日之事,主意是他出的,讓楊氏去實施的。
結果楊氏爲他了罪。
“混賬,不管這事你有沒有份,楊氏是你婆娘,做出這等醜事,你這做丈夫的難辭其咎,是你平日裡沒有好好管教,才讓犯下如此大錯。跪下!”譚老爺子將桌子拍得呯呯響。
王紅雷輕輕拐了下譚德銀。
譚德銀牙狠狠一咬,雙一彎,的跪了下去,心裡有多麼的不甘心,只有他自己清楚。
王紅雷眼睛一轉,也跟著跪了,不過,他跪得是譚德金。
他面誠懇的對譚德金說,“大家公,我從縣裡趕過來,就是特意來給您和大家婆賠禮道歉的。大梅是一時糊塗,怨我平日裡沒約束好,大家公,您放心,等從那裡出來,我一定會嚴加看管,不再讓犯錯。大家公,我們都是一家人啊,看在往日的份上,您就原諒們這一回吧。“
譚德銀當著婿的面被勒令跪著,老臉有些掛不住。
見王紅雷也陪著一起跪了下來,這心裡好了不,對這個婿的滿意度又增加幾分。
譚德銀了下眼睛,長嘆一口氣,“爹,都怨我沒管好華,上回我被老大打斷了雙,華見我天天躺在牀上罪,也是一時衝,纔會犯了錯。
不過,就算華也天大的錯,大嫂也不該將和大梅送進衙門,這事要是傳了出去,爹孃您二老的面上也沒什麼彩啊。有什麼事兒,我們回家來關上門,一家人一起解決啊。”
王紅雷暗暗額,這到底是道歉,還是埋怨。
徐氏立馬就怒了,“怎麼,聽你的意思,今兒還是我錯了。我是不是該請楊氏和譚大梅吃頓飯,謝謝們去陷害二霞,是不是?
再說了,楊氏和譚大梅做的醜事,又與爹孃何干,你的意思難道還是爹孃指使們乾的不?”
該死的譚德銀,都這時候了,不悔過反而還來挑拔離間,挨千萬的。
趙氏立馬罵譚德銀,“老二,你說的是什麼屁話,楊華做的醜事,不要往我們上扯。要是曉得醜,就不會去做那等傷天害理的事兒,就該送去衙門治罪,打死了纔好,丟人現眼的死東西。
老二,等放出來,將休了回楊家去,省得以後再做怪。”
“老家婆,家婆現在也很後悔,當時也就是一時衝才犯了錯。”王紅雷忙解釋。
譚德金上前一把封了譚德銀的領,眸子裡全是灼熱的怒意,咬著牙道,“譚德銀,你能不能說幾句人話啊。
你自己說說,你們背地裡做了多壞事,我原諒了你們多次,可結果呢,你們一轉背又繼續想點子害人。
我真想將你們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爲何這樣黑這樣毒,你們做的事兒本就不是人做的,太欺負人了。
你們夫妻要是對我們有什麼不滿有什麼恨,儘管衝著我和德金來就是,爲何去害二霞,二霞哪兒對不住你們?
想當初,你們夫妻做了那樣的醜事,我也只是恨你們怨你們,可對你們的孩子還一如既往,就連一句狠話都未說過,依然將他們當我的侄兒侄來待。”
怒極之下,忍不住要揮拳。
王紅雷忙拉住,“大家公,手下留,今日之事與大家公無關。”
譚老爺子也道,“老大,先放開那畜生。”等譚德金鬆開後,他又道,“老二,老大說得很對,不管你們兄弟二人之間有什麼有怨恨,都不該往孩子們上撒。老大要是像你們那樣小肚腸,上回還能讓三郎幫著賣藕,呸,這要換作是你們夫妻,恐怕早就孩子們給坑死了。
老二啊,做人做事不可太缺德,否則上天是會有報應的……”
三郎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十分不安的看著正房,很想知道到底出了何事。
一扭頭之際,見到七朵與六桔二人進了院子,他忙小跑著過去。
“七妹,到底出了何事?”三郎雙脣抿,眉頭深皺。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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