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這麼高興?”陸徵收拾了碗筷回,見顧嘉翰在笑。
他大步過去沒收了顧嘉翰的手機:“躺下休息,剛好點別又不注意。”
顧嘉翰還在笑:“你把小隨弄瘋了吧。”
陸徵道:“我哪有。”
顧嘉翰腰上的水泡染了,昨晚醫生只能給他剔除了染部分的皮,給他上藥,所以他現在只能側躺著。
陸徵將靠枕拉過來,小心墊在他腰后:“好好休息,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回來。”
顧嘉翰應了,又說:“你一會去看看小隨。”
“知道了。”陸徵俯親了親他,“有事按鈴護士,或者給我打電話,不要逞強。”
顧嘉翰本來想說他全胳膊全的,能有什麼事,不過看著陸徵認真的樣子,沒多說,乖巧應了。
陸徵出了病房本來是想直接下樓的,他都走到電梯口了,又折回去了路隨病房。
果然,言蹊和路隨都在準備出院了。
“陸叔。”言蹊笑著打了招呼。
陸徵點頭:“醫生說能出院嗎?”
言蹊道:“嗯,我姑父來過了,本來也沒什麼問題,是為了安心才讓他住一晚的。嘉翰哥怎麼樣?”
陸徵道:“剛吃了東西,睡了。”他的目落在路隨上,“怎麼著,這是沒看見我?”
路隨冷了臉:“您這麼大一個人,哪能看不見?”
陸徵輕嗤:“那是怎麼連招呼都不打?”
路隨不看他:“您心里沒點數?”
“沒有啊。”陸徵走了過去,“要不你跟我說說。”
路隨:“……”終于知道顧嘉翰那些玩人的把戲哪學來的了。
言蹊問:“陸叔是出去還是回來?”
陸徵不逗路隨了,開口說:“出去辦事,順便先送你們回月亮灣吧。”
路隨面無表道:“去月亮灣干什麼?我和言蹊還要上班呢。”
陸徵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你這樣還去上班?”
“我怎麼了?”路隨道,“我頭上的傷口都痊愈了,一點不影響我上班!”
言蹊拉了拉他,朝陸徵道:“陸叔他開玩笑的,去機場我也讓他在辦公室休息,不會讓他來的。”
陸徵突然覺得可能是自己自討沒趣,人家小倆口早商量好的事,要他多什麼,便識趣地轉就走。
言蹊問路隨:“要不要去看看嘉翰哥?”
路隨道:“沒聽陸叔說睡著呢嗎?你非要去把人吵醒干什麼?晚上再來吧。”
言蹊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高高興興挽著路隨的手進了電梯。
……
后來一路去言蹊辦公室,機場的人都知道昨天路隨出事的消息了:
“路科長看起來沒事啊。”
“路科長果然吉人自有天相,哦,對了,你小叔還好吧?”
“我還是剛知道路科長還有個小叔呢!”
“路科長的小叔就是陸氏集團的顧總啊!”
“真的假的?這麼一說,他們倆好像的確有點像啊!”
“遠方親戚嗎?”
“應該是。”
路隨:“……”
薛停迎面走來,拍拍他的肩膀:“昨晚給言蹊打電話就說你沒事,我還怕是為了阻止我們去看你打擾你休息,今天一看,你果然是沒事。”
路隨道:“我能有什麼事?我當然沒事。”
薛停笑著問:“欸,你小叔也沒事了吧?”
路隨:“…………”陸叔的手怎麼那麼長啊,都到機場來了!
他覺得他這輩子都不想去暢園了。
……
陸徵是在局里看到了那個全哥,全名王全,不是本地人,是來海市做生意的,聽說他爸爸在他們當地還是很有名氣的一個企業家。
不過這些陸徵不關心,王全犯了法,就得接法律制裁。
負責此案的警察們已經調取了相關記錄,王全雇傭的那些人也已經抓來問訊過,基本算是證據確鑿了。
“此案涉及的民事部分,陸先生應該有自己的律師吧?”
王全聽了這話,忙朝陸徵說:“陸先生,醫藥費我全賠!全賠!加倍也可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啊,你讓他們別告我!”
不是故意的?
陸徵盯住他看了片刻,站起來:“陸氏集團的法務部不管這件事,我不打算手。”
王全立馬松了口氣:“謝謝陸先生!謝謝陸先生!醫藥費我馬上安排到賬,您給我個賬號,多都可以!”
陸徵沒答話,看著他說:“此案后續,會有帝都的人來接手的。”
王全愣了愣,帝都什麼人要來接手?
陸徵徑直出去。
金朝看了眼王全:“你不知道你要殺的人是誰嗎?”
“哪個?”王全口問了出來,立馬反應過來不對,“我、我沒要殺人啊,我是和他們開個玩笑。”
金朝冷笑,網上搜了張照片給王全看了看,順便提醒他:“那個修理工路隨,對,就是圖片里那個‘路’。”
所以那是……
王全突然面如死灰,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
顧嘉翰小憩片刻聽到病房里有人,他還以為是陸徵回來了,睜眼才發現是蔣書。
蔣書忙站起來:“顧總您醒了?”
顧嘉翰蹙眉:“你怎麼在這里?”
蔣書道:“本來是給陸先生送文件,哦,是陸先生說需要給您過目的都給他看。然后陸先生說他要出去下,讓我上來照看下您。”
顧嘉翰道:“我這不用照看,你回去吧。”
蔣書見他要坐起來,趕過去扶他:“陸先生說了,等他回來了,再讓我走。”
蔣書想,陸先生對顧總真的是十分倚重,這次顧總是為集團談合作才出的事,也算是工傷,怪不得陸先生這麼重視。
有這樣的老板,顧總難怪對集團那麼盡心盡力,他也得好好表現,爭取為被顧總倚重的人!
顧嘉翰剛從洗手間出來,陸徵就回來了。
陸徵一眼見病床上空空如也,臉就變了,又看人從洗手間出來,疾步過去就問:“你下床干什麼?”
顧嘉翰失笑:“我得上廁所啊。”
“你昨晚上廁所我讓你下床了嗎?”
顧嘉翰尷尬道:“那我也不能讓蔣書幫我拿尿壺吧?”
陸徵還是不悅:“別。”他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別,當心腰又要疼。”
臥槽,陸先生和顧總他們是……是……
蔣書直接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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