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看顧嘉翰臉不太好，將人扶起來，又了他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才說：“先起來吃點東西，一會路上說。”

顧嘉翰在床沿撐坐片刻，瞥見腕表上的時間都快晚上八點了。

他詫異道：“我睡了這麼久？你怎麼不我。”

“看你睡的，沒忍心，現在又怕你久了胃不舒服。”陸徵將人拉起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顧嘉翰搖頭：“沒有，只是有些累。”

陸徵松了口氣：“我讓酒店送了點粥過來，你先喝點墊墊再回去。”

顧嘉翰跟著他出去，見茶幾上攤著一堆碗筷。

陸徵解釋說：“小隨和言蹊在我這里吃的晚飯，本來想看看你，你在休息，我沒讓他們打擾。不過明晚他們去暢園吃飯，到時候再聊。”他推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將保溫杯打開送至他面前，“先吃東西，我整理下文件。”

顧嘉翰點頭，又問：“要幫忙嗎？”

陸徵搖頭：“不用，你吃你的。”

“嗯。”顧嘉翰邊吃邊把j國的事說了個大概，末了，他忍不住說，“除了捐贈資，我后來想了想，也許我們可以把一些廠區放到j國去，那邊的勞力不貴，可以大大降低我們的本。我們雇傭他們，也讓他們有收。那邊部落很分散，廠區可以安排些員工宿舍，包吃住也沒多錢。我算過一筆賬了，絕對比國的劃算。唔……明天我做份詳細報告，到時候可以在早會的時候讓大家研究下。把什麼廠搬過去，或者是直接開發當地產業，到時再討論。”

陸徵從一堆文件里抬起頭來，忍不住笑：“看來這一趟出差，我們顧總還真的是做了不事啊。”

顧嘉翰學他的樣子打著腔：“陸先生覺得我的提議不好嗎？算是雙贏的局面吧。”

陸徵將整理好的文件放在一邊，雙手撐在桌沿俯在顧嘉翰上親了親：“好，我覺得顧總的提議特別好。”

顧嘉翰下意識往后仰了仰：“我……吃東西呢。”

“嗯。”陸徵似乎意猶未盡，“今日份粥的味道不錯。”

顧嘉翰無奈笑。

……

此時，言蹊和路隨看的恐怖片已經開播差不多十多分鐘了。

整個放映廳的尖聲此起彼伏。

路隨看著前面能男生都已經抱了朋友五次了！

言蹊怎麼還強忍著呢？

讓男朋友安又不是丟臉的事，該不該和言蹊說別忍了？

言蹊正看得津津有味，邊上的生突然尖著把手里的米花甩了出來，正好到言蹊的，言蹊這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什麼東西爬到了上，本能往路隨那邊了。

路隨一把逮住機會抱住了言蹊一頓安：“不怕不怕，我在呢，言蹊，一點也不怕的。”

“啊啊啊——”

又是一陣尖聲。

路隨干脆捂住了言蹊的眼睛，抱了：“沒事的沒事的，不看不怕，不看不怕。”

言蹊：“……”我想看，你能不能別捂著我的眼睛？

……

陸徵和顧嘉翰離開陸氏大廈時，這一片辦公區域街上已經鮮看到行人了，現在晝夜溫差巨大，出門便覺溫度瞬間降了好幾度。

顧嘉翰來時是穿著短袖來的，到辦公室才換的服。

陸徵將自己的外套搭在他的肩上，順勢拉：“別，你胃不好，注意保暖。”

陸徵自己開車時，金朝都會把他的車從地下車庫提上來，停在門口最顯眼的位置，讓他方便取車。

顧嘉翰之前本沒睡醒，上車一沾座位便有些昏昏睡。

他還不忘說：“醫院怎麼回事，你還沒說呢。”

陸徵將車子開出一段路才說：“我說了你別生氣。”

“嗯……”之前是怕陸徵出事，現在都知道他沒事，還有什麼事能讓顧嘉翰生氣的。

陸徵瞥一眼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的人，說：“是草草被咬傷了。”

聽到這話，顧嘉翰猛地睜眼坐起來：“怎麼被咬傷的？”

“別激。”陸徵空出一手握了握顧嘉翰的手，“有天晚上，它趁王媽不注意從家里跑了出去，我找到它時，它就躲在樹叢里。我以為它是被小區里的寵狗嚇到不敢出來，就想把它抱出來，一時不察沒注意樹叢后有只流浪狗。那狗就朝我的手咬來……”

“你的手……”顧嘉翰臉驟變拉住陸徵的手，又想去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

“我沒事，就在那只狗撲過來時，草草沖了過來。”陸徵嘆了口氣，“它為了保護我被那只大狗咬傷了，去醫院了七針，我不放心，讓它留院幾天。”

所以那天聽到的醫院，其實是寵醫院。

陸徵知道顧嘉翰是誤會了，但當時他有點賭氣，故意不解釋的。

顧嘉翰急著問：“那它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說傷口恢復得很好。”陸徵握住他的手，“這就帶你去看，看后你就放心了。”

“嗯。”

陸徵又道：“對不起，是我沒照看好草草。”

“哥，你怎麼這樣說。”顧嘉翰垂下眼瞼，“最該好好照看它的不是我嗎？是我該說對不起。”

“傻子。”陸徵將車停在路肩，掛了空擋朝他張開雙臂，“過來，讓我抱抱。”

顧嘉翰將臉埋在陸徵頸窩：“你沒事就好，幸好你沒事。”

……

電影散場后。

路隨摟著言蹊的肩，不停輕道：“一點也不怕，沒事啊。看恐怖片就得和男朋友一起看，是不是？看我把你保護得多好，腥鏡頭一點都沒讓你瞧見。”

言蹊忍不住笑，我謝謝你沒讓我看全整個故事啊。

一路乘坐電梯去地下車庫，路隨見言蹊都在笑。

他有些得意：“這麼高興的啊？看把你笑的，早知道和我看恐怖片你能這麼高興，我應該早點帶你來看的。不過現在也不晚，以后只要有恐怖片上映，我們都來看。”

言蹊實在不忍說出實：“不然，你給我講講今天的故事唄，我特別好奇它講了什麼。”

路隨愣了半天：“我顧著保護安你了，哪還有什麼心思去看電影講了什麼。”

言蹊：“…………”合著今天的票白買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