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隨撐大了眼睛,十分不服氣說:“您現在為了他要揍我?您以為還不疼我的嗎?”
陸徵輕笑說:“你現在還需要我疼你嗎?”他說的時候,意有所指地看了言蹊一眼。
路隨哼了哼,握了言蹊的手說:“那您錯了,不是言蹊疼我,是我要疼言蹊的。”
言蹊猝不及防被路隨這樣說,臉頰不免一燙,暗中扯了扯路隨的手。
路隨道:“別不好意思,我陸叔寵人老臉都沒紅,咱們就更不必紅了。”
本來言蹊的臉還沒紅,結果被路隨這麼一說,直接紅了個。
外面,許蔚又敲門進來,小聲問:“陸先生,晚飯您怎麼說?”
陸徵起走到休息室門口,輕輕推開門往里面看了看,隨即又關門過來說:“我在這吃吧。”他看向路隨和言蹊,“既然你們來了,一起吃吧,我讓酒店的廚師送過來。”
路隨本來有些猶豫,倒是言蹊爽快地應下了。
許蔚便說馬上去安排。
陸徵道:“不用了,許書先下班吧,我自己聯系酒店。”
他直接打電話給經理點菜,言蹊發現這里面有幾個都是和路隨喜歡的,陸徵哪有不關心路隨?
等餐來的空隙,陸徵給他倆泡了茶。
三人便窩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路隨著言蹊坐,卻看著陸徵道:“陸叔,您寵人也不是這麼寵法吧?就因為他要睡,您還就不下班了?可憐金朝還在下面等著呢。”
“我讓金朝先回去了。”陸徵微哼道,“金朝可不可憐,你要不要打電話問問他?”
言蹊忍不住笑。
路隨拉扯一把,低聲音道:“能不能認真站在你老公這邊?”
言蹊聳聳肩,表示實在忍不住,看著陸徵問:“您跟嘉翰哥沒事吧?之前他給我打電話時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沒事。”陸徵低頭輕呷了口茶,眉宇略舒展道,“他就是想我了。”
我的媽呀。
言蹊有點后悔問陸徵了,這倆父子怎麼都一模一樣啊!
不過看陸徵的表,應該是真的沒事,這麼一想,言蹊也就放心了。
陸徵終于又將矛頭對準路隨:“從進門開始你就一直‘他’呀‘他’的,怎麼,還沒做好心理建設,不出口嗎?”
路隨:“……”
言蹊打著圓場道:“您就別為難他了,他其實心里準備好了,就是還沒適應,以后會適應的。”
路隨一臉生無可。
陸徵嗤的笑:“既然言蹊這麼說了,今天就饒了你。這幾個月既然要在海市工作,有空就帶言蹊一起來暢園吃飯,這些天暢園沒人,王媽一個人快無聊死了。”
路隨悶悶道:“知道了。”
言蹊搶著答:“那明天就去!”
“嗯,那敢好。”陸徵高興道,“嘉翰正好剛回來,我想讓他在家里休息兩天。”
路隨大約想起了那個稱呼問題,一下子沉默得厲害。
后來,酒店的晚餐送來了。
酒店經理還親自來了,大約從來沒有大老板說要送餐來辦公室的事,經理特別重視,還以為是陸徵要見什麼重要的人。
結果發現只是一頓家宴。
香味俱全的菜滿滿鋪了一茶幾,另外有一份用保溫杯裝好,被放置在陸徵的辦公桌上。
言蹊覺得那應該是陸徵幫顧嘉翰留的。
路隨給言蹊遞了筷子說:“得,本來還想跟你二人世界呢,既然陸叔這麼熱的話,我們也只好勉強留下吃了。”
陸徵斜睨他一眼:“你大可不必勉強。”
“哎,吃都吃了。”路隨往言蹊碗里夾菜,“再說,您點這麼多,不吃多浪費?老師教育我們不能浪費糧食,那首詩怎麼說來著?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言蹊直接笑得直不起腰來,又想著顧嘉翰在里面睡覺,盡快憋著聲。
連陸徵都差點沒繃住:“你小子現在越來越不對勁了,言蹊,多看著點,別讓他學壞了。”
言蹊的腮幫子都酸了,沒好意思說,路隨和在一起的時候老這樣不正經。
雖然路隨偶有不正常,但這頓飯卻吃得熱熱鬧鬧,就是估計顧嘉翰在睡覺,大家都沒干大聲說話。
吃完路隨就拉著言蹊跑了,說什麼也不想再留下喝茶了,連經理特意準備的甜點都沒吃。
兩人剛從電梯出來,正好撞見要進來的金朝。
金朝吃驚道:“爺,言小姐?你們怎麼在這里?”
“隨便逛逛。”路隨問,“你不是回暢園了嗎?”
金朝道:“回去吃了飯,陸先生和顧總還沒回去,我不太放心,打算過來看看。”
路隨嗤笑:“你不放心什麼?非要上趕著當電燈泡是什麼病?哪兒玩哪兒玩去。言蹊,我們走。”
不等言蹊說話,路隨就將人拉走。
上車后,言蹊發現路隨選的路并不是回月亮灣的。
扭頭問:“現在去哪兒?”
路隨不悅道:“好不容易出來約會一次還沒吃上套餐,你非要帶只電燈泡一起吃,怎麼也得補償一些,看個電影吧。”
言蹊笑:“那是你陸叔辦公室啊,他是主人,我們才是客人。”
路隨說的一本正經:“主人也是電燈泡,想看什麼?”
言蹊只好打開件,劃拉幾下,又看了看排片和上座。
路隨突然說:“去寰球影城,那的效果最好,哦,還有,要買座!”
言蹊無奈,這里過去寰球影城至要四五十分鐘呢!而且,不是每個放映廳都有座的,現在有座空余的……
“只有一部恐怖片了。”
路隨暗暗有些興:“沒事啊,你害怕的時候可以躲我懷里,那就看這個。”
言蹊:“……”我膽子很大啊,本不怕。
……
陸徵理了一些文件后看了看時間,忍不住起進了休息室。
“嘉翰。”他走到床邊了他一聲,床上的人沒靜。
陸徵了他好幾聲,他才猛地驚醒。
陸徵被他嚇了一跳,俯輕問:“怎麼了?做夢了?”
“沒有。”顧嘉翰吐了口氣,因為缺睡眠,再加上沒倒時差的緣故他睡得很沉,這麼一下子醒來,整個人還是非常疲憊,不過他腦子倒是清醒了,著陸徵說,“你還沒告訴我醫院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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