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忠言逆耳。
七朵這番話讓趙氏極度惱火。
但趙氏不是孬子,細緻想想七朵的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所以,最後只是罵了幾句,然後就甩手離開了,並沒有過份的爲難七朵,更沒有撒潑。
當然,罵七朵時,譚德金夫婦也被一起順帶罵了。
“你應該聽進了你說的話。”徐氏若有所思的說,雖然被罵了幾句,但並不生氣。
趙氏畢竟是長輩,被七朵一個晚輩這樣點出缺點,這面子上自然是掛不住的,怎能不惱。
所以今晚被趙氏罵幾句,七朵與父母都能諒,沒有往心裡去。
譚德金看著七朵,眼睛裡滿是激,“朵,你姑將來要是能變好,該好好激你今天這番話。”
然後又有些疚的繼續說,“唉,有些話我早想對你說,可是怕罵,一直不敢說。現在想想,我這想法真要不得,你小姑是我妹妹,我這當哥哥的也有責任教育。這點與你比起來,爹不如你。”
七朵輕輕搖頭,“爹,您言重了,一筆寫不出兩個譚字,不管我們有沒有分家,我們與爺永遠都是一家人。我可不想小姑將來爲譚家莊的笑話,到時我們也會跟在後面丟臉。”
“朵,你說得對。”徐氏贊同。
“爹,娘,我還想著等咱們家所有的產業都穩定下來,都能出果時,到時再幫著爺家一起發家致富,雖然不能像祖上那樣富甲一方,但起碼也要大家一起過上富足的生活。”七朵說出心中的設想。
當然這只是設想,至於能否實現,還得看後面的發展。
首先得自己先富起來,才能帶譚老爺子他們富,否則一切都是空話。
七朵這句話令譚德金十分,這正是他心中所想。
這邊七朵與父母在暢想著未來,那邊趙氏一回到家,立馬敲開了譚桂花的房門。
敲了半天,屋裡才傳來悉悉索索穿鞋子的靜。
門吱呀一聲打開,譚桂花睡眼惺鬆,打著哈欠問,“娘,這大半夜的,吵啥呢。”
看著兒如此懶惰的模樣,趙氏想想七朵那番話,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以前一門心思找人給譚桂花找婆家,總想著低頭娶媳擡頭嫁,子不愁嫁,忘了對譚桂花的調教。
平日裡外人在面前總是誇著贊著譚桂花,誇得多了,假得也變真了,不有些飄飄然,忘了譚桂花有幾斤幾兩了。
如今七朵一番話,猶如當頭棒喝,讓徹底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後,趙氏不由汗溼了一衫。
是啊,桂花那等德,誰願意娶啊?
趙氏打起神,狠狠剜了眼譚桂花,將兒往一旁推了推,徑直進了屋子,“將門關上。”
譚桂花看著氣勢洶洶的趙氏,整個人清醒了一些,但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娘這是怎麼了,又在哪兒了氣回來,這氣沒地方撒,尋我撒來了?
對了,大哥晚上好像請娘去吃飯了,呸,都不請姑我去。
難道說是大哥一家又給娘氣了?
哼,不孝順的死東西!
譚桂花站在門口迷瞪瞪的想著,趙氏已經用鐵籤拔亮了油燈,屋子裡亮堂了一些。
“桂花,你過來,給我坐下。”趙氏當先在牀沿上坐下,然後指著牀旁邊的一張小杌子說。
“哦。”譚桂花傻傻的點頭,將門掩上,然後在趙氏面前坐下,“娘,晚上在大哥家吃什麼好東西,你都不帶上我一道,那香味都飄到我們這邊來了,饞死我了。娘,你有沒有帶一些回來給我呀。”
又想起先前的香味,嚥了咽口水,一臉的嚮往。
趙氏輕拍了下牀沿,怒,“你一天到晚就念著吃,就不曉得想些正經的,我問你,那花你繡得怎樣了?”
提到繡花,譚桂花的眼神有些飄忽,故左右而言他,“哦,娘啊,是不是大哥大嫂惹你生氣了啊,明兒我罵他們去,那不孝子。”
“譚桂花,將繡花繃子給我拿過來。”趙氏厲聲喝斥。
譚桂花還是頭一回見到趙氏如此兇,不由也有些憷,自家老孃打人的手段可是清楚著呢。
爲了不皮之苦,慢吞吞的起找到扔在一旁的繡花繃,心虛的遞向趙氏。
不知趙氏好好的要來看繡的花做什麼,不安的看著趙氏。
譚桂花眼瞅著自家老孃的臉在燈下變一團黑霧。
“譚桂花,你……你真是要氣死老孃我啊,從小到大,什麼事都捨不得讓你做,將你當千金小姐一樣的養著,讓你學繡花學針線,本想著你能爭氣,真的像城裡那些千金小姐一樣針織紅樣樣通。
可你這笨東西,人家繡得是花,你這繡得是什麼東西……我怎麼生了你這種錘貨喲。”趙氏黑著臉罵,並砸了手中的繡花繃。
那上面本不是花,而是七八糟的胡拼湊在一起的線團。
趙氏氣得口劇烈的起伏著。
屋子裡的靜驚了東西廂的人,紛紛開門瞧。
住在隔壁的趙曉芝自然又是第一個聽到靜,忙跑過來敲門。
這些日子趙曉芝一直在蘆花坡那邊幫忙做事,只是很再去七朵家的院子,每天下工回來後,就幫著趙氏幹活。
“譚桂花,從明兒開始,你給老孃起來幹活,洗做飯,掃地抹灰,這些活兒,你統統都得做。”趙氏丟下這句話,然後起開了門。
“二姑,你沒事吧?”趙曉芝忙關心的問。
“你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趙氏惡狠狠瞪了眼趙曉芝,然後回到正房。
趙曉芝被罵得有些委屈,垂頭嘆了口氣,見譚桂花無事,這才放了心。
想了想,還是跟著去正房安幾句趙氏。
楊氏和吳氏兩邊見無戲可瞧,都悻悻的關了門睡覺。
“二姑,好好的怎麼和桂花生氣呢,來,喝口熱水。”趙曉芝倒了杯熱水,並吹了吹,遞向趙氏。
趙氏接過茶杯,一口氣飲下。
暖暖的熱水了,心裡那口惡氣好像消了些。
“曉芝,你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現的好日子不曉得去爭取,這些日子怎麼不去後院了?”趙氏重重放下茶杯,沒有回答趙曉芝的問題,反而罵起來。
趙曉芝又倒了杯熱水,這才道,“二姑,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大表哥大表嫂好的跟一人似的,我去再多趟也無用。再說了,我也沒臉皮去做那種讓人脊梁骨的事兒。我現在每天能掙十來文,比以前的日子好多了,我知足了。”
“所以說你是個沒出息的,一天十來文錢你就滿意了?老大家一天可要掙幾十兩銀子呢,孬貨。”趙氏刻薄的罵。
趙曉芝眼睛有些紅,沒有答話。
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心裡有數的。
不爲自己,也得爲兒子積點兒德。
又默默陪了會兒趙氏,趙曉芝出了上房,回屋睡覺。
七朵沒想到趙氏會這樣快就教訓起譚桂花來,早上起來,站在院子裡沐浴著溫暖的,踢胳膊,做一些簡單的運。
六郎與長生一早就起來,跟著沈懷仁、沈楠一起又去了書院。
而剩下的獾子,七朵將它們用尖椒炒了,然後讓譚德金帶去給譚德寶和湯胡父子打牙祭,纔不會真的留著等溫修宜來,反正這又留不住。
要是天冷的話,還可以用鹽醃了曬臘乾。
現在在天氣暖,弄不好會醃壞了。
自從蘆花坡那邊的草屋蓋好之後,譚德寶就很回來了,他說住在那兒方便又熱鬧。
蘆花坡那邊現在由譚德寶主要負責,湯胡是副管事,如果譚德寶不在時,他說得話算數。
那邊有譚德寶在,七朵十分安心。
不過,還是有樁心事未了,就是譚德寶的臉。
上回溫修宜讓他敷了十天化,後來再去時,溫修宜說第二個療程的治療需要在家靜養,不能出去見風時,譚德寶死活不幹了。
他說蘆花坡那邊忙得團團轉,哪兒能離開,說等以後閒了再來做。
七朵哪兒能拗得過他,問了溫修宜,得知再遲點兒不影響時,才隨了他。
但一直掂著這事,想他儘快將臉上的疤去了,好找個媳婦回來。
正想著這些事時,三郎揹著手,笑瞇瞇的過來了。
昨天本來準備說豆芽一事,結果後來多喝了幾杯,有些暈乎乎的,只得作罷。
“三哥早。”七朵笑盈盈的打招呼。
“七妹早,來來,我們說說那事兒吧。”三郎笑瞇瞇的走過來,倒是個急子,拉了七朵就進屋。
七朵抿笑。
二人進了屋子,坐在桌旁,細細商量起這件事來。
豆芽十分便宜,可謂是本小利微,真想堅持做下去,沒有一定恆心還真是不行的。
“三哥,豆芽我們原本打算是賣三文錢一斤,你要是做的話,我兩文錢一斤給你,然後你賣多文一斤與我無關,反正賺得錢都歸你。不過,你要是想讓更多的人買得起豆芽,售價不能太高,否則大家捨不得買,你賺得反而。”七朵說。
去掉本,這一斤黃豆只能賺幾文錢了。
但爲了發展,這幾文錢也要賺。
三郎沒有考慮多久,很爽快的點頭答應了,“,哪怕只能賺一文錢,我也去做,積多嘛。”
聽他這樣講,七朵讚許的點頭,還擔心賣了藕之後,這點小錢他看不上呢。
是自己想太多了。
“對了,七妹,過些日子我家要搬家了,到時拿貨可能就沒現在這般方便了。”三郎忽然道。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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