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無歡看到他走過來,眼珠子一轉。
不如就借這個事兒跟他掰扯掰扯,要回長樂宮!
反正被得罪的死死的皇太后已經被了,回到長樂宮也不用擔心那老妖婆來對暗下手了,那還待在太極殿做什麼?
不需要再借他的勢自保了。
再加上這些天他也沒到側殿里跟說話,那留在側殿一點用也沒有了嘛!
回長樂宮才能自由自在的浪啊。
“皇上——”
祝無歡欠行了一禮,然后裝作煩惱的樣子,蹙著眉頭,輕聲嘆息。
“您瞧,您非要讓臣妾跟您一起住太極殿,大臣們都看不下去了,都跑到臣妾面前冒死勸諫了……”
話音一轉,又說。
“不過這也不能怪大臣們,歷朝歷代就沒有后妃住太極殿的規矩。”
“一天兩天,他們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總不能一個月兩個月還如此吧?這實在有違祖制,不怪他們前來勸諫。”
“所以皇上,為了堵住大臣們的,臣妾還是回長樂宮吧,那里才是臣妾該待著的地方。”
期待的著長夜。
希他能考慮一下群臣的,迫于群臣威的力,放回長樂宮去浪。
可是,長夜要是那麼在意大臣的,他就不會是個暴君了。
他裝作沒聽到想離開他眼皮子底下去浪的心聲,走過來握著的一只手。
他一邊把玩著的手指,一邊笑著拆穿。
“皇后莫要騙朕,章鎮南來找你,明明是讓你勸朕雨均沾,他可沒說你住在太極殿不合規矩。”
即便被拆穿了,祝無歡依舊臉不變。
辯解,“可是臣妾住在太極殿,不就耽誤了皇上您晚上召其他妃子來您房侍寢嗎?他們的潛臺詞就是想讓臣妾回長樂宮。”
一邊說一邊瞥了一眼兩人織的手指。
不要了,不要玩,搞得那麼像恩夫妻做什麼?
長夜不聽的心聲,繼續玩。
他說,“侍什麼寢,朕答應過皇后,只要皇后愿意為朕生小太子,朕就要為皇后遣散宮,又怎會寵幸別的子?”
他凝視著的眼睛,輕笑道,“朕不要別的子了,朕只要皇后你一人,好不好?”
他低沉悅耳的嗓音落耳,祝無歡驀地抬頭!
對上他那仿佛很深很寵溺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被他猛地揪了一下!
啊啊啊暴君居然!
他瘋了嗎為什麼要!
睡過一次就這麼不一般了嗎?
一上來就開始?
眼睫了,飛快的低下頭去。
不要看不要看,男人的騙人的鬼,千萬不要聽他上說了什麼,一定要看他做了什麼,這種泡沫一樣的甜言語信不得!
祝無歡很快就讓自己恢復了平靜。
剛剛被他得心了一下也不算什麼,哪個人面對長得好看的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撥,會忍住不那麼一下下?
平靜了就好了嘛,淡定,要淡定!
“……”
長夜快要被的心聲氣死了。
這顆冷冰冰的心本來就難撥,剛剛好不容易為他了那麼一下,居然這麼快就自個兒平了淡定了!
這還讓他怎麼!
他努力著自己的暴脾氣,忍!
剛剛那一瞬間的心,雖然沒起什麼作用,但是好歹讓他發現了,也是吃甜言語這一套的。
既然如此,以后他就勉為其難的多說兩句吧!
“朕說要為皇后遣散宮,皇后都不投懷送抱一下麼?”
他笑著了的手指,然后不等反應過來,就將拽過來往懷一按,將抱了個滿懷。
他低頭看著,滿心愉悅。
雖然是抱著一個人,可是,他卻有一種將他的家都抱在了懷里的覺。
因為他抱著的,是妻子和孩子。
是跟他脈相連的孩子。
一想到此,他心都了幾分。
他低頭,霸道又不失溫的對說,“朕不知道章鎮南會來找皇后,是朕沒管束好他們,才讓他們狗膽包天跑來找皇后勸諫,莫怕,朕替皇后出氣。”
“……”
祝無歡猝不及防被他按懷里,不由狠狠咬了牙!
偏偏這四周宮太監不,沒法推開他,更沒法用毒!
只能被迫靠在他懷里,聽他說屁話。
讓莫怕?
呵,剛剛那個親眼看到怎麼收拾章鎮南的人不是他啊?
那個笑著說讓他大開眼界的人是不是他啊?
他明明都沒看見害怕過,還讓莫怕,還說為出氣,這不是說著哄人好聽麼?
深深吸了一口氣,若無其事的抬頭微笑,“皇上要怎麼為臣妾出氣呢?”
長夜聽著心里罵罵咧咧,看著臉上笑容似花,差一點就繃不住,笑場了。
戲嗎?
希以后小太子不要學!
不然他一個人要面對兩個戲,還聽不見小太子的心聲,他很難的!
他努力忍著腔里翻涌的愉悅和笑意,彈了彈的腦門,“等著。”
說完,他回頭看向不遠的小元子。
“小元子。”
“奴才在。”
小元子立刻麻利的跑上前。
他的看了一眼皇上抱著皇后的好畫面。
哎呀,真不容易,孤枕難眠多日的皇上,終于如愿把娘娘抱在懷了!
長夜問,“章鎮南后院可有小妾?”
小元子作為皇帝邊的大總管,對朝重臣的家事了解得很清楚。
因此長夜一問,他就立刻恭敬回答,“回皇上,章大人后院有三個侍妾,一個通房。”
長夜點頭,又問,“可有最寵之人?”
小元子回答,“有,章府前年剛抬進門的朱姨娘生得貌婀娜,進門一年多就給章大人添了個庶子。章大人親多年,膝下只有兩個兒,于是這個為章大人生了庶子的朱姨娘就甚得章大人喜,章大人幾乎每次去后院都是留宿于朱姨娘房。”
長夜笑了一聲。
“哦?他口口聲聲說皇后獨占朕,還想教朕做人讓朕對后妃雨均沾,結果他自己也是個偏寵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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