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面對鄭婉如焦灼的眼神,說了林家一事。
這件事本不想告訴鄭婉如。
可細緻想想,那林家要是一般百姓倒也還好,可他們家財大氣,定不甘心就此被退親,到時來搶人的可能極大。
譚老爺子和趙氏他們靠不住,到時不落井下石就算阿彌陀佛。
自己家人單力薄,想要對抗林家那些惡奴,肯定不易,且自己與譚德金常常不在家中,徐氏、二霞們更難抵抗。
萬一真有這一天,自己無力擺平之事時,只有求了鄭婉如出面,將這件事徹底解決。
當然,七朵永遠不希有這一天的到來。
可有備無患,提前說了這事,讓鄭婉如心中有數,遠比事到臨頭再去解釋好。
鄭婉如聽七朵說了譚德銀夫婦算計二霞之事後,半晌沒說話。
是被氣的。
“伯母。”七朵輕輕喚。
鄭婉如回神,滿面的不可思議,“你家二叔二孃還是人嘛?怎能做出這種畜生的行徑來,幸好你們去胡林鎮打聽了林家底細,否則,你大姐豈不是……真是太混賬,我真沒想到天底下還有如此狠毒的親叔叔,我……”
都不知該用什麼言辭去形容譚德銀夫婦了。
“伯母您說得沒錯,在找到婆之前,我們都不相信二叔他們會做這種事,想著他們也是了婆的欺騙,誰料到事實讓我們意外和寒心。
當初利用我生病一事,二叔提出要將我送走,經了此事後,我篤定這事不單純,並不是像他所說的什麼我八字克,要將我送給大姐夫的姑家。
我懷疑他可能也是要將我賣了,然後從中撈取好,不然,他不可能那般積極的耍手段,和死死的著我爹孃同意。
唉,只可惜我只能猜猜,卻沒真憑實據來證實,否則,我一定要讓他們後悔當初的想法。”七朵憤怒的說道。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譚德銀夫婦的狠毒超越自己的想像。
只要有利可圖,沒什麼事兒是他們不敢做的。
鄭婉如眉頭擰起,不知怎地,莫名想起上回沈懷仁所說的那件事。
只是這事關乎到當今皇上,又不好直接對七朵說。
在心中,七朵還是一個孩子,不想讓七朵知曉這些齷齪骯髒的事兒。
鄭婉如摟過七朵,疼惜的說道,“七朵,你放心,你大姐的事我會放在心上,定不會讓到什麼傷害。還有你自個兒也得小心些,離你家二叔他們遠點兒,他們就是一條毒蛇,不知何時就會張咬你們一口。”
有些事,決定自己去暗中查查,等確認之後,到時再告訴七朵。
“嗯,我會的。”七朵認真點頭。
“胡林鎮雖然離咱們這兒遠,可它也還屬於桐林縣,明兒我正好要去鎮上看你楠哥哥,我將這事對你沈伯父說一聲,讓他對古縣令知會一聲。
看到底是林家大,還是縣令大,放心吧,不用擔心。”鄭婉如聲安著。
“嗯。”七朵點頭,但眸子卻在轉著,忽然眸子裡過一抹寒意。
譚德銀呀譚德銀,既然你敢算計我大姐,那就莫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了。
決定,若林家真來搶人,會想方設法禍水東引。
當下,將自己的想法對鄭婉如說了下。
鄭婉如勾著脣角冷冷一笑,“七朵,這法子可以試試,可不能總是被人家欺負,你們跟在後面累心,也該出手反擊一次,讓他們嚐嚐苦果。”
“沒錯,人不能總是善良,否則還真以爲我們好欺負。”七朵也認真點頭,脣角的笑容有些冷酷。
“不過,你爹孃要是知道我支持你,定會說我教壞了你,噗。”鄭婉如輕輕了幾下七朵的頭髮,又笑了。
“嘿嘿,伯母您這不是教壞我,是教我學會長大,學會如何變強讓人不敢欺負。”七朵瞇眸笑。
是真的喜歡鄭婉如,格爽直,沒有一般貴婦人的做作,喜怒形於,不會讓你去猜的心思,與相特別輕鬆愉快。
還有重要的是,自己有很多想法,都能得到的支持。
七朵真的也有些懷疑不是正宗的大家閨秀,可能也是現代穿越者,所以纔會不固守古代封建禮制,纔會有很多想法與自己不謀而合。
鄭婉如見七朵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打量,挑眉問,“怎麼了,難道是被伯母的壞給嚇住了?”
“噗,伯母,您這樣要是壞的話,咱們這世上可沒好人啦,我是真的有您這樣疼我寵我支持我相信我,多謝伯母!”七朵說道。
說著說著,眼眶忍不住泛紅,鼻子酸酸的,好想流淚。
鄭婉如也眼睛紅紅的,摟了七朵嗔,“傻孩子說傻話,和我還用這樣客氣。”
悄悄拭了下眼角。
七朵在懷中彎著脣角,溫暖的笑了,的懷抱真的好溫暖好舒適。
七朵去對李嫂說了竹筍的幾種做法,又向鄭婉如要了筆墨紙硯,將所有的菜譜給提前寫好。
在沈家待了一個多時辰,纔回家。
譚家大院很安靜,譚德銀家的東廂房門全部閉,上房也靜悄悄的。
回到後院,聽六桔說才知道,譚老爺子讓譚德財趕著牛車,將譚德銀夫婦送去鎮上看大夫了,二郎、三郎和四郎也跟著去了。
而譚德寶也請來了磚匠,正在圍牆邊測量著,準備開門。
譚德金依然還在睡。
豆芽的事七朵教了二霞如何去做,不用來心,要將明日的準備工作做好。
紅油是做蜀菜必不可的一道主要原料,要提前煉製好,還有開水白菜所需要的湯,也要先在家吊好,到時去了春風得意樓,會節省時間。
因二霞這事還未完全解決,不放心,想早日將春風得意樓這事辦好。
至於另外一祖產水塘,看來得過兩日再去。
後院很快飄起了令人咳嗽不止香辣味。
七朵早就讓六桔帶著六郎去其他人家玩了,否則這辣味會讓六郎的氣管極度難。
徐氏、二霞、譚德寶,還有磚匠幾人,個個淚流滿面。
七朵戴著大口罩,看著他們笑。
這口罩自然也是設計出來,讓二霞幫忙製的。
做好的紅油,七朵給鄭婉如送去一罐,樂得不行,直誇七朵懂。
天快黑時,譚德財才趕了牛車回來,但他是一個人回來的。
“老二兩口子呢?”譚老爺子問。
同時這心提了下,想著是不是……
呸呸!
他暗暗呸了兩口,怨自己的烏想法。
“爹,老二兩條都斷了,二嫂頭上傷不重,他們讓我送了去縣城大梅家,說一來方便看大夫,二來也是擔心大哥會再找他們,他們說等養好了傷再回來。哦,還有,老二讓我明兒一早將三桃他們也送去,伺候他們。”譚德財說道。
趙氏從上房奔了出來,啐著唾沫罵,“啊呸,他們這是做了什麼榮的事兒不,還去縣城養傷,還要三桃們去伺候?
他們都走了,這家裡的活兒誰來做,這兩天要犁田做秧田了。老三,你明兒一早就去縣裡,將老二媳婦接回來,手腳又沒斷,裝什麼死啊。”
的臉上依然還有被打的痕跡,腫得厲害。
譚老爺子也點頭贊同,“你母親說得對,老三,你先去歇會吧,明兒一早再去趟縣裡。”
吳氏上次捱了家法,還一直躺在牀上沒挪過窩,譚德銀一家要是再離開,這家裡的活兒可真沒人幹了。
譚德財應了是之後準備離開時,趙氏又喚住他,說,“老三,你回去對吳氏說,從明兒開始,要再不起牀幹活,從此斷糧斷水,看能不能死。
家裡這幾個人,一個個裝死,活兒指誰來幹,不幹活就別吃飯,聽見沒。沒用的死東西,看你娶的是什麼爛貨。”
譚德財眉子皺了下,十分不滿趙氏這樣說話。
“娘,當初娶媳婦可是你作的主,現在怎罵起我來了。”譚德財悶悶的頂撞一句,然後拿著竹鞭回家。
“畜生噯……”趙氏在後面氣的跳腳。
“夠了!”譚老爺子一聲冷斥,功讓閉。
七朵聽說這件事後,直誇趙氏終於做了件好事。
要說趙氏做了什麼好事,那就是沒讓楊氏一家人離開譚家。
晚飯都沒吃的譚德金雖傷心,卻還沒糊塗,知道七朵今兒要去春風得意樓,一大早就起來了。
徐氏給了他銀子,順便去縣裡買頭牛回來,只是這銀子有一半是譚德寶的。
昨天說要買牛時,譚德寶說算他一份,當下就將分家時那三兩銀子拿了給徐氏。
七朵本想拒絕,後來想想,有了這三兩銀子也好,到時好像其他人解釋銀子的來源。當然,這銀子日後會還給他的。
譚德財正好要去縣城接楊氏,譚德金帶著七朵和六杏一起坐上牛車,直奔縣城。
見七朵和六桔兩人扮了男裝,趙氏又在後面撇罵,“看那什麼樣子,男不男不的,真不知這徐氏是怎麼教兒,到時莫丟了我們譚家的臉面。”
“我覺得扮個男裝好,難道你想孩子們到時都像三桃那樣惹麻煩纔好,一天到晚不消停,快去做飯吧。”譚老爺子在一旁罵。
自從二霞親事真相大白後,他一直與趙氏唱反調。
三桃和五杏正站在廚房門口,用憤怒的眼神看著譚德金,譚老爺子與趙氏的對話清晰傳們耳中。
“哼!”三桃面一紅,恨恨的跺腳,扭回廚房。
只是,進了廚房後,並沒有去幹活,而是站在那兒發愣。
“姐,你怎麼又發呆了?”五杏上前去推三。
五杏發現三桃自從上回被趙氏足後就發呆,有時整天的坐在那兒,看著手中的針線活發呆,問,卻不承認。
“要你管。”三桃被推回神,瞪了眼五杏,然後去舀水。
但眼神依然有些飄忽。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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