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確定嗎?」辦公室里另一個聲音響起來了,我一聽竟是許晟昆的聲音,抬頭看了下,沒錯,這間正是許晟昆的辦公室,一間特別豪華闊氣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嚴,黑暗中,我悄悄把頭了過去,就看到了許晟昆正和一個男人在說著話,那個男人我認識,正是法務部門的一個主管,姓戴。
原來,這個戴主管是許晟昆的人,我暗暗吸了口寒氣。
怪不得那天去法務部門簽合同時,他那個沉沉的眸,終於明白他為何總看我不順眼了。「許副總,千真萬確,今天許越已經在微信朋友圈上曬出了一張結婚證,上面正是寫著許越與余依的名字,這事已經炸開了鍋呢。」戴主管立即肯定地說道,聲音很焦急,「
沒想到,他竟然會與一個離了婚的人結婚,那人還帶著個孩子呢,這事真的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可惡。」許晟昆突然一拳砸在辦公桌上,「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這點,今天正好是他二十六歲生日。」「是了,他趕在二十六歲前結婚,按照許老爺子的規定,只要他在26歲前結婚,這許氏集團的全部權就要到他的手上,這下可麻煩了,我們恐怕再沒有希了。」戴主
管咬牙切齒的,「千算萬算,我們都一門心思堤防著他會娶夢鑰,卻沒想到憑空出現個余依來。」「哼,那天我本想藉著王會長的手除掉那個人的,沒想到竟被逃了,而王會長還因為這個被許越那小子給撿舉揭發了。」許晟昆眼兇,手中的拳頭握得的,
在辦公室里踱著步。「許副總,不要泄氣,就算他娶了余依也沒用,最多只是暫時得到公司全部權而已,有得必有失,娶個這樣的人必就永遠失去了夢開這個後臺,要知道守江山可比打
江山難得多,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我就不信,他一個頭小夥子能長勝不敗。」戴主管著手,輕聲安著許晟昆。許晟昆點燃了煙,狠狠著,跌坐在辦公椅上:「現在許氏集團的全部權都在他上了,坐實了這個唯一繼承人的頭銜,這小子命大福大,幾次都被他逃了,現在他
肯定對我們有警覺了,估計會先下手為快,不會讓我們好過的。」「因此,我們要儘快下手,一切還來得及。」戴主管四看了眼,低下了頭去小聲說道:「放心,那個余依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兒,與夢鑰沒得比,許越雖然通過得到了公司權,但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當得了許氏家族家主的的,先且不說別的,就那吳向珍與夢鑰也不可能會放過的,那夢鑰天天想著嫁給許越,已經快瘋掉了,吳
向珍更是希兒子能娶夢鑰,得到夢開的支持穩固許越的地位,因此,你想想,這樣的況下,許越能安穩嗎?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的。」「別,可別把許越想得太簡單了,好好想想,那個余依是什麼人,只是個普通的小市民而已,還帶著個野種,許越怎麼可能真的會去娶這樣的人呢?充其量只是利用過度下而已,若真要娶了,先且別說名份,我們許氏集團的財產就會損失不小,許越可不是個傻子,著呢,現在這個余依是沈夢辰的前妻,被沈夢辰算計離婚後,無分文,走投無路,估計許越就是看中了這點,容易手,不麻煩,到時隨便給點好,就能把打發走了,最後,他還是會要娶回夢鑰的,這樣一來,他就一點損
失也沒有,好算計。」許晟昆越說越憤怒,「這小子出奇不意,來這一套,我們都被他耍了。」「是的,許副總想得周到,我們還是要從大局出發,原來的計劃不能變,余依不過是從一個狼窩掉進了另一個虎窩而已,許越不可能會的,不用擔心什麼,估計他們很
快就會離婚。」戴主管輕笑一聲,應承著。
我站在外面聽得骨悚然,原來許越娶我是這個原因,許晟昆果然老謀深算,把他的意圖給分析得徹準,可不是麼,許越確實與我只是個形式婚姻,六個月而已。
我現在明白許越為什麼會找上我了,估計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一個像我這樣走投無路,沒後臺,沒背景的人願意與他做這種易了,畢竟很好擺嘛。
我靠在牆壁上,滿心的悲哀。
但想想,也無所謂,不就是被人利用麼,能被人利用至說明我還有點價值呢,我現在不也就是想利用許越來對付沈夢辰麼。
算了,這一切真不關我的事,六個月後我能拿到那一千萬拍拍屁走人也很不錯。
這樣想著,上完廁所就當做什麼也沒聽到,從另一個方向上樓去了。
回到辦公室里再設計了下圖紙,直到第兩份稿紙的大概廓出來,我抬頭一看已經快深夜十二點了。
桌上的電話忽然炸響了,在這寂靜的深夜分外滲人,我嚇了一跳,拿起了電話。
「余依,你搞什麼鬼,這麼晚了,手機關機,不回家還呆在辦公室里。」電話里竟然是許越不滿的聲音。
我直起了背來,「許總,我這不是忙著設計稿加班麼。」
「立即給我回來。」許越沉下了聲來,斷然命令道:「冷啡已在樓下等你。」
我愣了下,他竟然會這麼晚親自打電話給我,這是關心我還是有什麼別的用意呢?
「好,我馬上就回。」我連忙答,可話還沒說完,這男人就呯的撂了手機。
我拿著電話,聽著耳朵里的忙音,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下樓時,果然冷啡正在樓下大廈前等著我,嶄新逞亮的保時捷金屬外殼在黑夜中閃著華,這車看上去極新,像新買的。
我上了車,冷啡話語不多,載著我朝許氏莊園而去。
許氏莊園的園林燈已經熄滅了,整個莊園如同一頭沉睡的大象,靜悄悄的。我回到別墅時,妮妮早已經睡了,莊管家因我還沒回來,不敢去睡,正在大廳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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