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洲回過神,跟著追出去。
「霍總,出什麼事了嗎?」
霍司銘腳步不停,沉聲說:「陸暖擅自出院了,去找。」
「啊?」張洲萬萬沒想到,霍司銘拋下會議室的東們,僅僅是為了去找陸暖。
小跑兩步,追上了霍司銘,張洲說:「霍總,您也不知道陸小姐在哪?您這是要去哪找啊?」
霍司銘眼眸微垂,俊的臉上神若有所思。
陸暖很害怕他,但為了保住工作,不惜強忍著害怕討好他,可見工作對很重要。
現在還不是帝豪會所兼職的時間,那很有可能回飛訊了。
霍司銘:「飛訊。」
「飛訊?霍總您是說陸小姐會去飛訊?」
霍司銘沒再回答張洲的問題,「讓司機把車開到停車場。」
張洲不敢多問,「好的,霍總,我現在打電話通知李偉。」
到了地下停車場,霍司銘坐上車,張洲吩咐李偉開車前往飛訊公司。
……
陸暖從飛訊出來后,抱著紙箱里的東西走了一段路,心疲憊的在公站坐下。
著面前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略顯蒼白的臉上神多了一迷茫。
媽媽的手鐲沒能保護好,陸文昌那一家子惹出來的麻煩事,每天還得提心弔膽有人上門討債,現在連工作也丟了。
到底做什麼了,明明想努力好好工作、生活,現實卻是寸步難行。
還有霍司銘那個混蛋,強了,又對賊心不死!
想著想著,陸暖咬了咬牙,惡狠狠的咒罵起來,「王八蛋,要不是他,現在肯定不會這麼倒霉,要不是他強迫我在江楓別墅住下,我不會想著逃跑,在樓梯上那伙人,也就不會摔下去……」
張洲坐在副駕駛,遠遠看到公站坐著一個人很像陸暖。
定晴一看,還真是!
張洲連忙轉頭說:「霍總,你快看!陸小姐就在前面的公站坐著!」
霍司銘側首看向車窗外,車離公站越來越近,清晰能看到坐在公站的陸暖。
霍司銘:「停車!」
李偉:「好的,霍總。」
車穩穩停在公車站前,罵霍司銘罵得正起勁的陸暖嚇了一大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不是,這車很眼……這不是霍司銘的車嗎?!
俗話說白天不能罵人,晚上不能說鬼,這是真的?
但這驗證的也太快了吧!
張洲從副駕駛下來,給霍司銘拉開了車門,霍司銘從車裡下來,邁開長走到陸暖面前。
陸暖嚇得猛地坐了起來,膽怯的往後了兩步,「你……霍先生,你怎麼會在這?」
他不是說回霍氏集團開會了嗎!
霍司銘上下打量起陸暖,「醫生說你要住院觀察幾天,走吧,我送你回醫院。」
不提醫院還好,一提醫院,陸暖憋著一肚子火都快忍不住了。
「霍先生,我自己的,我很清楚,我不需要住院!不勞您費心了!」
霍司銘卻不由分說上前拉住陸暖的手腕,「回醫院,醫生說的話不會錯。」
「我說了不用,放手,快點放手……」
陸暖被霍司銘霸道的拽著往車前走,再也忍不住了,掙不了,一氣之下,使勁的咬了一口他的手臂。
張洲嚇得臉都白了,驚聲喊道:「霍總!」
霍司銘皺起眉頭,側首轉頭給了張洲一個眼神,讓他別管。
張洲膽戰心驚看陸暖咬著霍司銘手臂不鬆開。
霍總眉心微蹙,俊的臉上看不出半點不悅,甚至……還有一寵溺。
不可能!他一定是看錯了吧!
陸暖用力咬著霍司銘的手臂。
渾蛋,讓你不鬆手!我咬死你!看你松不松!
霍司銘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弧度,「咬夠了嗎?」
當然不夠!恨不得咬死這個混蛋!
反正都不是飛訊的員工!再也不用看他的臉!
陸暖鬆了,瞪著霍司銘,怒氣沖沖地罵道:「有錢有勢了不起嗎!有錢有勢就能罔顧法律嗎!能不尊重人嗎!我說了,我不需要住院,你耳朵聾了是嗎!還是你本就聽不懂人話啊!」
張洲在一旁驚訝的張大,大到都能塞進去一個蛋。
霍司銘一愣,「你……」
「你什麼你!我現在被飛訊開除了,不再是你員工,再也不用忍你這個混蛋!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你另有所圖的什麼員工福利,我絕對不會去江楓別墅住的!你這王八蛋!強……」
強犯三個字差點口而出,好在忍住了,陸暖臉極其難看的瞪著霍司銘。
霍司銘被劈頭蓋臉一頓罵,張洲以為,陸暖一定是兇多吉了,心裡都開始默默為陸暖祈禱。
誰知,霍司銘只是皺了皺眉,問了句:「開除你?誰允許飛訊開除你的?」
陸暖還在氣頭上,這一問,不管不顧的大聲吼回去:「說我曠工一天,所以要開除,要是你這混蛋讓我出院,我也不會曠工了!再者,開除就開除……還扣了我全部工資,我白白上了一個月的班!無良公司,跟它老闆一樣都不是個好東西!」
罵著罵著,陸暖紅了眼眶。
在飛訊上班,一直兢兢業業的,不是本職的工作都推給,都認了,沒有半點怨言,現在說開除就開除,還扣了工資,換誰誰不氣憤,誰不委屈!
張洲聽得後背發涼。
陸小姐真有膽,竟敢當著霍總的面,罵他不是個好東西!
看發紅的眼眶,霍司銘心底一陣不忍。
他放輕了嗓音說:「應該是公司弄錯了,我讓張助理去問清楚。」
「問清楚什麼!我跟詹總解釋過了,他也不聽,非得讓我出示住院的單據,他才不算我曠工,我額頭上傷都給他看了!這都不行!」
陸暖是越說越委屈,氣昏頭了,也忘了怕,又罵了霍司銘兩句。
霍司銘非但不生氣,漆黑的眼眸微瞇,沉聲道:「張助理。」
張洲趕往前站了一步,「霍總,我在。」
霍司銘說:「你現在打電話給詹國文,告訴他,陸暖住院的事,你親眼所見,不能算曠工,讓他立刻給陸暖恢復原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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