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蘭哭了一會兒,緒穩定多了,拿巾了把臉,這才跟江從魚將所有事娓娓道來。
原來這事,從們搬到小樓去沒多久就開始了,那時候,張桂蘭每天忙著做包子出去賣,這包子味道又香的很,每天早上有人從們門口過,都能聞到這人的香味。
而那個賣給們房子的原房主,痦子男,原名李壽,四十歲的人了,整天也沒個正經事。
因為長得丑,更是連個媳婦都沒娶上,家裡爹娘一大把年紀了,更是管不了他。
特別是他爹以前也算是廠子里的正式工,退休后,本來是讓他頂的他爹的缺,結果沒幹幾個月,就因為廠子里東西,被廠里給開除了!
於是他就整天自己跟一幫人,琢磨點兒小生意干,賣個瓜子,小零的,有時候低價從那些工人手裡,收了膠鞋,雨,子,味,醬油啥的自己倒騰著到黑市去賣,一來二去,也能賺點小錢花花。
可是沒多久,他就跟著那幫朋友,喜歡上了打牌,幾個人找個廢棄廠子打紙牌!
誰贏了錢就到國營飯店吃一頓。
輸了錢那就跟著吃吃喝喝的。
可是誰讓他手氣不好,也不知道是從小就不聰明還是怎麼回事,總是輸得多,贏得。
手裡掙得那點錢本就不夠他打牌用的,這不,就惦記上了家裡的那套房子,想著把那套房子賣了換錢。
反正家裡還有廠子里分給他爹的筒子樓呢。
雖然他被開除了,但是他爹可還是廠子里的正式工,只是退休了,但是每個月還領著一筆不的退休金呢。
這也夠老兩口平時里花銷了,還得養著這個不的老兒子。
家裡本就存不下錢,再加上李壽長得也丑,周圍鄰居更是知道他整天不幹好事,哪有人家願意給他介紹對象啊,這一來二去的,可不就打了四十年了嗎?
當初賣給張桂蘭房子,他還沒什麼歪心思呢,但是每次路過這邊都能看到一個人,推著車子出去賣包子,那包子味道還香的很,他離老遠就聞到味了。
剛開始他就是饞這包子味,也攔住買過幾回包子,張桂蘭人老實又好說話,看他是賣給房子的那個人,一塊錢還多給他一個。
李壽就覺得這個婆娘不錯,夠懂事!
可是當他嘗了這包子,頓時就驚呆了,這包子也太好吃了吧?
看著張桂蘭一扭腰,抬就騎上車子走了,李壽的心頭就有些的。
你別說,這張桂蘭別看生了幾個孩子了,可是材沒怎麼走樣,是,腰是腰的,那兩條也是勻稱的很。
人懂事,又會做這麼好吃的包子,如果能把娶回去,覺也不錯。
但是又一想還有幾個拖油瓶呢,李壽可不想當后爹,幫人養孩子,所以這想法也就是想了一下就被他拋之腦後了。
但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自己一個老躺在床上,總會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漸漸地腦海里就浮現出張桂蘭的影。
想到扭腰抬上車的作,不自覺的渾發熱。
最後,總算用他的自己的左右手給解決了,才算消停。
可是從那以後,他就更上心了。
有事沒事就往小樓那邊溜達。
每天都能看到張桂蘭帶著空籃子回來。
他眼珠一轉,看來生意不錯啊。
想到自己買包子時,看到過的,出門時裝的滿滿當當兩大筐,說也有三四百個包子吧?
六個包子賣一塊,那也能塊錢了?
乖乖!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人簡直就是個會生錢的聚寶盆啊?
一,一個月不就是一千多塊?
幾個月就能再買一套房了?
乖乖!這麼一算,直接把李壽算的心澎湃的。
如果把張桂蘭娶回家,他還用愁掙錢嗎?那不得由著他隨便吃,隨便玩,隨便打牌也花不完啊?
這個時候他本就不在乎還有兩個拖油瓶,有這樣一個能掙錢的媽,那兩個孩子算什麼?不就是多給幾口吃的嗎?能花幾個錢?
想到這裡,李壽的心一片火熱。
似乎張桂蘭已經是他邊的一塊了,他本就沒想人家張桂蘭願不願意嫁給他。
因為他覺得,自己可沒結過婚,一個帶著倆孩子的寡婦,能嫁給他已經是八輩子燒高香的了。
這天,李壽打完牌,輸了錢,又和朋友喝了點酒。
飯桌上,那幾人自家婆娘怎麼怎麼樣,李壽了一句,就被其他人一陣說。
「你知道人是什麼滋味嗎?就跟著瞎說!」
「就是,咱們壽哥可是打了一輩子了,恐怕連人的小手都沒過吧?哈哈哈哈!」
「別瞎說,壽哥也是有對象的!還倆對象,他那左右手不就是嗎?」
這人的話一說完,所有人哄堂大笑。
可是李壽卻被他們給刺激的,惱怒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
「都別小瞧老子,老子沒娶媳婦,那是老子看不上,你們等著老子非要取個聚寶盆回家不可!」
說著,起就往外走。
而他那群朋友還對著他的背影哈哈哈大笑。
「就他?那模樣還想娶媳婦兒?估計是夢裡娶得吧?」
「哈哈哈,可不是,哪個人能看上他?長那個樣子家裡又沒錢!嫁給他圖什麼啊?」
「就是,來兄弟們,咱們繼續喝!這麼多好酒好菜可別浪費了!」
「來來來!喝喝喝!」
說著幾人又喝了起來。
而出了國營飯店大門的李壽,被冷風一吹,頭更昏了。
裡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啐!老子非要將那張桂蘭娶回家,羨慕死你們不可!看你們誰還敢瞧不起老子!」
說著,他就一路東倒西歪的,往小樓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的張桂蘭,還沒有回家,剛從小院那邊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每天上午包子出來,也會跟著一起去賣,家裡有李翠花坐鎮呢,放心,反正在青山縣這些事都是做慣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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