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兔崽子,你給我滾過來
而白宇豪也沒想到今日承王府會如此熱鬧,不僅大家齊聚一堂,而且還意外的見到了自己怎麼都割捨不下的人。
再看到白宇豪走進承王府大廳的那一刻,夏禮珣的臉頓時就黑了,頭頂冒著青煙,就跟了煙囪似地,眼神凌厲的都能割人了。要是早知道會在這裡見到自己討厭的小白臉,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來,恐怕還得拿繩子把自己的人給捆在籠子裡。
要知道,他千防備、萬防備,可都是在防備這惦記他人的小白臉啊。
白心染其實也沒多大意外,白宇豪帶兵出征凱旋而歸還被皇上封了大將軍的事早就傳遍整個京城了。且猜到以白宇豪的爲人肯定會到承王府來的,只是沒想到會來得如此巧。若不是知道白宇豪沒那麼重的心計,否則都要懷疑對方就是算計著來的。
倒是幾個孩子看到白宇豪很是興。畢竟昨天白宇豪花了心思又花了銀子陪一羣孩子玩,可是賺了不好。今日一見到他,幾個孩子紛紛的將他圍攏,就連夏之衡都走到他面前喊了一聲白叔。這讓一旁颳著刀子眼的夏禮珣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都想當場把自家兒子的子給了狠狠的揍上一頓。
“大姐、大姐夫,宇豪有禮了。幾年不見,不知道大姐大姐夫可安好?”在何時何地,白宇豪都是一派斯文,就算如今上多了一種剛之氣,可那溫文儒雅的子依舊還在。只是經過幾年磨鍊的他,如今看起來不僅沒有了弱的氣質,反而多了一種斂的雅氣。本就迷人的俊臉,帶著剛毅的彩,顯得更加立迷人了。
看著變得如此徹底的他,白心染都覺得有些眼花。只聽說過大十八變的,還沒聽說過男人也會變的。清晰小帥哥突然變了男神一般的人,不咋舌都不不行啊。
“宇豪有心了,回來就回來,何必這麼客氣?大姐也沒當你是外人,你也知道我這人子隨意,一切俗禮能免的就免了吧。”看著白宇豪送來的幾個的禮盒,白心染欣的笑說道。這世上知道‘報恩’兩字的人不,可真正做到‘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人卻極,真難得他如今高厚祿還沒忘掉他們。這份心算是難能可貴了。
白宇豪敬重的回道:“大姐,這些都是宇豪的一點心意,你同大姐夫對宇豪幫扶良多,宇豪永遠銘記在心,區區薄禮,宇豪算是小氣了,還請大姐和大姐夫不要嫌棄纔是。”
對於白宇豪,偃墨予顯然也是滿意的,平日裡不怎麼主與人搭話的他,今日難得的主開口朝剛回來的殷杜說道:“將白將軍的禮收下,回頭給白將軍準備好回禮。”
“是,爺。”殷杜點頭,樂呵呵的將白宇豪送來的禮盒收了起來。
“坐吧,不必拘禮。”回頭,偃墨予朝白宇豪擡了擡下顎,讓他隨意。
“謝大姐夫。”
白宇豪並沒有坐下,而是走到夏禮珣和柳雪嵐面前,朝兩人拱手施了一禮:“見過奉德王、見過王妃。”
斂下雙眸的他也不敢瞧,極力的制著自己的激,天知道他此刻那一聲‘王妃’有多心酸。
剛剛的一眼,就足以讓他心湖難平。
六年了,依舊還是那個樣子,除了子因懷孕變得圓潤了,幾乎就看不到其他的變化,依舊是那樣的俏人,依舊是像靈一樣能撥他的心。
“宇豪,這裡不是外面,大家都是朋友,你別這麼客氣,讓我好生不自在。”柳雪嵐大大咧咧的笑道。說實話,心裡也是激的,好多年不見了,沒想到當初青楞的小子變得如此有魅力了。
“咳!”柳雪嵐旁,某爺重重的咳了一聲,那狹長的眼眸瞪著柳雪嵐,就跟要殺人似的。
這死人,男人說話,竟然答話!當他死了不?還有,他回去鐵定要好好的收拾,每次一見到這小白臉,這死人笑得就跟什麼似的,賣笑的都比不上!
怎麼就沒見對自己這樣笑過?
整日裡就知道跟他鬥吵架,想想這些對比,夏禮珣就覺得自己心肝肺都氣痛了,頭頂上似乎有頂大大的綠帽子會隨時落下來一般。
對於男人難看的表和惡劣的態度,柳雪嵐沒好氣的回瞪了一眼給他。這臭男人,都說了多次了,居然還是這德,要是哪天被醋淹死了,鐵定送他兩字:活該!
爲了禮貌,轉回頭,朝白宇豪指了指他後的客椅,笑道:“宇豪,趕坐下吧,別一直站著了。”
白宇豪掀了掀速的從臉上掠過,不捨但還是很快的收回了視線。點頭,走向後坐了下去。
幾個孩子剛見到白宇豪時都很激,爲了讓大人們好好聊天,白心染讓影和晴帶著孩子們出去了,所以這會兒大廳裡就只剩下兩對夫妻和白宇豪這個單漢。
在場的氣氛有些尷尬,白心染也知道是什麼原因造的,主要是某隻驕傲的孔雀那臉很臭,再加上白宇豪時不時看柳雪嵐,這樣的場面不尷尬纔怪,白心染甚至都覺得,再這樣下去,某隻驕傲的孔雀多半會發瘋咬人。
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朝白宇豪關心的問道:“宇豪,我聽晴說你母親病了,是麼?”
不怪不知,實在是因爲白翰輕這些年還算有自知之明,並未過多的在他們眼前晃,所以對白府的事,他們瞭解的也不多。
一提到母親,白宇豪這才收斂了某些心思,變得有些沉痛起來:“不瞞大姐,我娘確實病得不輕。”
白心染也正起來,安道:“你也不用太過擔憂,你母親爲人謙和溫,相信吉人自有天相的,而且既然我們保和堂答應了替你母親診治,肯定會竭盡全力替你母親治病。”
白宇豪站起朝拱手:“謝大姐關心,有保和堂相助,我也相信我娘肯定會痊癒的。”
“坐吧,都說了別這麼拘禮。”白心染朝他擡了擡下顎,“這兩日有些繁忙,待尋個時間,我去白府看看你母親。”
“宇豪替娘謝過大姐的關心。”白宇豪施完禮,這才重新回座位上坐下。
“今日既然來了,就留在府中用膳吧。難得大家都在,中午就別回去了。”白心染誠心邀請他留下。
白宇豪肯定是求之不得的。
可某人那臉啊簡直就跟塗抹了鍋底灰似的,連脖子都黑了。一聽白心染把自己的敵給留下,那刀子眼瞬間就朝白心染飛了過去。
白心染肯定是沒功夫理這樣無理取鬧、甚至沒有禮貌的男人的。管他什麼表,這地方可是的家,家裡可是掌權,要留誰就留誰。而且,還不得多氣氣這個快淹死在醋罈子裡的男人。
可以對某刀子眼視而不見,可偃墨予就沒這麼大度了。冷厲的眼眸朝那道不友善的目瞪了過去,直接讓夏禮珣生生的將快要發的怒氣給憋了回去。
見狀,偃墨予暗自冷哼。這廝,也夠丟人的,吃醋都不顧場合的。還敢瞪他人,活得不耐煩了!
估計是皮子繃了,改天,他得親自給他鬆鬆皮……
三十歲的男人還跟頭小子一樣吃飛醋,像話嗎?
……。
庭院裡,晴帶著仨寶還有夏之衡在樹下玩老鷹捉小。司徒睿霖沒參與,只是安靜的旁觀,湛藍的眸子卻一直都落在某個笑得有些瘋癲的小丫頭上。
到夏之衡當老鷹,晴當媽媽,三寶當小排在最後面。夏之衡本來就喜歡和三寶鬥,這會兒到他當老鷹,那更是卯足勁想把三寶抓住,而三寶一邊不怕死的挑釁他,一邊又驚恐被抓住所以哇哇大。滿院子都是一個人激的聲音。
“夏之衡,來抓我啊!哈哈……你是抓不到我的……”
“姑姑,你轉快點啊——”
“二哥,你別跑太快,我都快被你甩出去了——”
“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而在另一旁,小沫兒難得沒有黏著二寶,而是一直都纏著影,那小口水流個不停,裡還一個勁的喊著:“娘七……娘七……”
影雖表淡漠,也沒有應聲,可是卻拿著帕子不厭其煩的給口水。
看著面前這個如同小版的自己,面上雖冷,可眼底的華卻比平常和了不。
其實這也是小沫兒爲何不怕的緣故。緣是一回事,而真正讓小沫兒願意同親近,也還是因爲眼底的這抹。更何況自家孃親從來不訓罵自己,這樣的孃親去哪找?
“娘七……抱……”見影坐著只顧著給自己,小沫兒有些沒耐心了,扁著並且擡高了雙手,含糊不清的要求著。
影也沒說話,沉默的將抱到自己上,還是不停的給口水。
兩歲的孩子正是長牙的時候,有些孩子最容易流口水了。也不知道小沫兒是饞還是怎麼的,口水就比一般孩子多。特別是咧著朝人笑的時候,那流口水的樣子就特可,甚至有些小小的稽。
見自己孃親終於抱自己了,小沫兒明顯很興,咧得大大的,尤其賣乖,那還未長齊的小牙一顆顆潔白又可,儘管相貌上小沫兒隨了影,可子上明顯就不像。
而影一直都沒怎麼開口,小沫兒要求什麼,就做什麼。口水流得到都是,也沒毫嫌棄,總是會用帕子耐心的給乾淨角。見小沫兒吃手,什麼話都不說,只會默默的將的小爪子從裡拿出來。
母倆相的很安靜,但氣氛卻是格外的溫馨。影儘管表現的生,可眼底卻一直都充滿了和。
殷杜忙完了偃墨予代的事,尋了過來。見母倆在亭裡,他趕跑過來,朝影笑道:“把沫兒給我抱吧,免得煩你。”
影淡淡的搖頭,將坐在自己上的兒抱得更爲了一些。“不用,我抱就好。”
殷杜搖頭失笑,隨即對著自己兒拍了拍手,試圖將兒哄過去:“沫兒,到爹這裡來,爹帶你去玩兒。”
小沫兒只咧笑,卻不向他手。“娘七……抱……”
殷杜表示有些傷。不都說閨喜歡跟爹撒嗎?他家這個可從來不跟他撒。明明影的子就要冷很多,偏偏兒就喜歡黏。
見閨沒一點倒戈他的意思,他很自然的坐到了影側,擡手攬上了影的肩。看著面前格迥異卻相得很融洽的母倆,他心中充滿了暖意,眼底更是笑意盎然。
當年結婚好幾年,影的肚子都沒有靜,他一度以爲這輩子可能沒孩子了,就他跟影爲伴了。好在聖醫告訴他兩人並沒有問題,許是時機未到吧。結果這時機一等就是四年。
當時可把他樂慘了,好幾天興得都沒睡著覺。
雖說影只是生了個兒,可是這對他來說,已經算是上天的恩賜了,兒子兒有何區別,不都一樣是他們眼盼來的?而且是自己心的人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他更是沒有嫌棄的道理。
特別是在影懷孕期間,那段日子可是讓他這輩子都難以忘記。
影是什麼子他比誰都清楚,本就沉默寡言,在得知自己懷孕後,每天就坐在屋子裡哪都不去,就低著頭一直看著自己的肚子,如果沒有人在場,能從早上盯到晚上還不帶眨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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