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偃墨予眸沉了幾分,突然指著一張字跡雋秀的紙張問道:“爲父怎的不知道你還有這等本事,居然連你大哥的字跡都模仿的如此相似?”
說著,又翻出另一張字跡歪歪扭扭的紙張:“你不僅能模仿你大哥,連你二哥如狗爬式的字跡都模仿的如同一轍,可真爲父刮目相看。”
“……?!”頓時,三寶低下了頭,不敢看那雙過於嚴厲的眼睛,兩隻白白胖胖的小手不安的互相著,咬著下脣,心裡既不安又懊惱得要死。
怎麼就忘了,他們三兄妹的筆跡各不相同……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就算再多心眼,可一旦心虛,那也是藏不住的。
看著閨心虛得想鑽地的小樣子,偃墨予冷眼一瞪,將一摞宣紙朝推了過去,沉聲訓道:“爲父平日裡是如何教你的?你就是這般欺瞞爲父?小小年紀就開始說謊、作弊,你可對得起爹孃對你的疼?”
“爹爹……”三寶眼底蓄著淚花,小聲的喚道。
“哼!”偃墨予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廣袖一甩,冷著臉朝門口走去,只留下一句話,“你若不糾正自己的過錯,爲父定是不原諒你。”
“……”看著自家爹爹當真生氣的背影,三寶眼淚啪啪的直掉。爹爹不喜歡了,爹爹當真不要了……
淚眼汪汪的看著桌上抄寫的紙張,一邊泣著一邊將裡面不屬於自己的墨跡了出來放在一旁。
分揀出自己的墨跡之後,眨著亮晶晶的眼仁兒,頓時就有些傻了。
十多張的抄寫,自己抄寫的竟然五張都不到!
這得抄寫到什麼時候去?!
橫著胳膊胡的抹了一把眼淚,趕磨墨——
午膳過後
大寶揹著書袋跟白心染和偃墨予道別:“爹,孃親,大寶去學堂了。”
看著跟平日沒有毫異樣的兒子,白心染也沒揭穿他出去的目的,著他的腦袋笑道:“大寶在學堂裡要聽夫子的話,知道嗎?你皇爺爺說了,只要你們在外面能好好用功讀書,他也就不會另派人來教導你們學業。孃親和爹爹可是爲你們爭取了自由的,你和二寶三寶可不要辜負了爹和孃親哦。”
大寶眨了眨眼,緻的面容儘管稚,可也有著自家爹爹的冷酷影子,聽完白心染的話,他規規矩矩的行禮:“爹、孃親,還請放心,大寶一定認真學習,絕對不會讓你們失的。”
白心染繼續兒子的頭,三個寶貝中,最拿得出手炫耀的就是這大寶了。做事認真、勤勉好學,文武皆有天賦,子更是不急不躁,沉穩得不像個小孩。放眼去,敢說京城裡就沒有比大寶更出的孩子了。
“爹和孃親都知道大寶最懂事,時辰也不早了,快去學堂吧,不過今晚有客人到京城,放學之後早些回來知道嗎?”
“是。”大寶規規矩矩的又朝夫妻倆拱手行了一禮,“爹,孃親,大寶去學堂了。”
看著兒子不慌不忙的離開,白心染走到偃墨予旁,沒好氣的瞪他:“看吧,這孩子就是跟你學的,做什麼事都滴水不,是讓人揪不到一點錯。還說不讓他去圍場,你看,他這不是去了!”
偃墨予將拉到自己側坐下,笑看著:“只他一人去也無妨。”
“哼!”白心染嘆氣、撇,“都是些熊孩子,屁大點什麼不好學,跟著大人學賭博。要讓我知道是誰起的頭,我非打他板子不可。”
正說著氣話,只見二寶同樣揹著書袋進廳堂,後還跟著一胖乎乎的小娃,邁著兩隻小短角流著口水,就跟個小跟班似的。
“爹、孃親,二寶上學堂去了。”二寶朝著座椅上的二老簡單的拱了拱手,說道。
偃墨予抿著脣直勾勾的看著他沒說話,白心染挑眉笑道:“今日去學堂怎麼把沫兒也帶上了?”
問完,也不等二寶回話,溫的笑著朝小娃拍了拍手:“沫兒,過來,讓我抱抱。”
平日,只要白心染招手,小沫兒絕對會流著口水屁顛屁顛的過去,可誰知今日一反常態,非但不往白心染那邊跑,還突然抱住了二寶的腰,往他背上。
“哥哥……抱……”
“……”白心染角了。不過來是吧?
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油紙包,將油紙包打開,裡面放著兩糖葫蘆,拿起一,朝小沫兒笑著喚道:“沫兒快過來哦,姨姨這裡有糖吃。”
誰知小沫兒指著白心染手中的糖葫蘆仰著頭朝二寶脆生生的喚道:“哥哥……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