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 殺掉他們的人 殺掉他們的骨
擡起頭,用兩指將信箋接了過去。是憑重量,就知道里面不會是銀票。
“咳咳咳……我替仨寶收下了,你這個舅舅有心了。”
的確是有心,也不知道他給家三個寶貝都寫了些什麼。
就在白心染還在想著在孩子幾歲的時候能聽得懂讀這封信的時候,白宇豪突然低頭說了一句:
“大姐,待宇豪走後,你就將此信讀給三位小侄聽吧。”
噗!白心染拿信的手都抖了一下。看著白宇豪的目更是有些深究的意味。
這丫腦子該不會真壞了吧?
得了,趕把人打發走吧,現在都後悔剛纔問那些問題了,好在對方沒反應,這要是突然刺激發狂怎麼辦?傷的人最是傷不起了。
“好,一會兒我就去看孩子,順便把你的心意告訴他們。”
白宇豪見如此說道,這才又拱手行了一禮:“大姐,那宇豪就告辭了。大姐和姐夫保重子,待宇豪出人頭地之日定會回來報答大姐和姐夫。”
白心染吩咐殷杜將他給送出了宮。
看著手中的信箋,頭頂還是忍不住冒黑線。
這丫到底腦子裡裝的什麼啊?頭一次見到有人送禮是送這個的,且還是兩個月不到的孩子。
就算是要告訴家仨寶以後要努力學習、好好做人,也用不著現在,以後有的是時間教育他們。
就在白心染準備把信收好時,影突然從外面進來。
“王妃。”在白心染面前站定,垂首淡聲喚道。
白心染蹙眉看著:“不是讓你多休息兩日嗎?你跑出來做什麼?”
影站得筆直的低著頭:“小的聽說王妃要回承王府,所以想出來做事。”
白心染笑著搖頭:“有什麼事可做的,都是些輕便行頭,我已經吩咐宮讓們整理了。等王爺回來用過午膳後我們就回去。沒事你就給我好好休息,回去以後那三個小的就要我們自己照顧了,到時候有你忙的。”
影‘嗯’了一聲就沒聲了,站著也沒走。
白心染嘆了一口氣,也沒趕回去。這些日子想必也是憋壞了吧?
這丫頭,難得給點時間好好休息,都不知道點福。
默了默,目看向影的肚子,突然揚眉:“影,你跟殷杜親也快一年了,也該有個孩子了。我瞅著你倆好像都不急,這是爲何?是你不想生孩子還是殷杜他有什麼想法?”
影依舊是低著頭,可白心染卻看到耳在慢慢的變紅。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心有不解的問道。
“回王妃,沒有何問題。”似是覺到白心染的目太強烈了,影頭也沒擡的淡聲回道。
白心染暗自蹙眉,儘管聽到否認,可心裡難免不由的擔心起來。
按理說殷杜也不是那種放著影不的人,據所知,那貨對影可黏糊著呢,只要沒事,那貨就不得把影往房裡拐,這都‘拐’了一年了,咋還沒靜呢?
別不是這兩人有什麼問題吧?
這也說不定哦。這時代的人並沒有檢的意識,除了生病找大夫,平日裡‘大夫’兩字都是不吉利的,而且這種事,估計也沒人敢隨便說出口吧?
這好在殷杜無父無母,要是上有高堂的話,估計影怕是耳朵都被唸叨起繭子了。
對了,聖醫不是住在承王府麼?
看有沒有辦法讓聖醫給這兩人看看,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早點醫治,可別耽誤了時間纔是……
白心染就這麼鑽進了自己的思緒中,直到影指著手中的信箋問話纔回過神來。
“王妃,您手中的信是何人給的?”
白心染眨了眨眼,低頭看向了白宇豪給自家仨寶的見面禮,一時間也沒反應影怎麼就突然問起不相干的事來了。但還是笑著說道:“就白宇豪給的,他說這是給送大寶二寶三寶的禮。我正愁著該怎麼置呢。”
影的目突然就冷了起來,繼續盯著手中的信:“王妃,這信您可有給王爺看過?”
白心染有些不解:“這又不是給王爺的信,我給他看做什麼?”
影冷眉蹙得的:“王妃,這信是軍營中的急信。”
“……”白心染眨了眨眼,將信舉得高高的,一頭霧水,“什麼意思?這只是白宇豪寫給仨寶的。”
影指著信箋口的一個圖騰,冷聲道:“王妃,小的以前見過這樣的信,乃是信,軍營中才有的。”
“……”白心染角了。還有這種事?
眼睛瞪得大大的,認真的看起信箋來,封口的地方有個月牙的圖騰,有點像水印,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一時間更是有些不明白。這白宇豪腦子當真糊塗了不是?這種東西拿來糊弄孩子?
好新奇驅使下,將信箋拆開,裡面只有一張摺疊的宣紙。取出宣紙,抖開看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使得整張臉瞬間就白了起來。
“影,速去將王爺找回來!”看清楚字裡行間所寫的容後,白心染朝影嚴肅的命令起來。
……
長安殿
書房之中,夏禮珣拍著桌子怒不可遏:“可惡!那盛莫竟如此狡猾,還想取本王命,本王尋他多時都不見其蹤影,這一次,他居然敢如此同本王作對,待本王抓到,定將他五馬分!”
柳雪嵐只是白了他一眼,隨即朝白心染問道:“心染,我們現在準備,來得及嗎?宇豪明日就要回營中了,今晚我們肯定要前去赴約,否則就會錯過抓捕盛莫的機會。”
白心染朝偃墨予看了一眼,見他朝自己頷首,才轉頭對柳雪嵐說道:“現在做準備,肯定是來得及的。雖然盛莫狡猾,但這一次他自己犯蠢送上門來,我們肯定不能失掉這麼個抓捕他的機會。但是……”
柳雪嵐抓住了的手:“但是什麼?是不是擔心我對付不過來?你放心,我手好著呢,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白心染搖頭,並嘆了口氣:“我倒不是對你沒信心,而是我擔心聖醫的妹妹,如今晴還在他們手中,聽白心碧說了傷,也不知道況如何了,若是我們沒安排妥當,我怕到時盛莫沒抓到是小,萬一害了晴……”
如果單是抓盛莫,這很簡單。只要配合好一點,應該沒有問題。就算盛莫再狡猾,這也不是他家的地盤,他們不怕抓不到他,就怕他躲著一直不現。
只是現在加上一個無辜的小孩,且生死未卜,一想到此,就覺得心特別沉重。
這萬一中間出什麼意外導致晴……那他們該如何向聖醫代?就算不看在朋友的份上,即便沒見過對方,那也是一條稚的生命,難道他們忍心看著犧牲?
柳雪嵐拍了拍口:“心染,放心吧,我會救出晴的!”
白心染不放心的搖頭:“話不能說得太滿,我們不能太大意,那盛莫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你忘了嗎?上次他要用你去換白宇豪,結果還狠心點火要燒死你們。那人就是個亡命之徒,急了什麼都不怕的。他現在還不知道白宇豪把這些事都告訴了我們,若是他知道白宇豪背叛了他,估計他第一個不放過的人就是白宇豪。白宇豪如今的手如何我們並不清楚,可是就憑他想要和老巨猾的盛莫作對,可想而知結果會是如何。”
柳雪嵐剛準備開口說什麼,夏禮珣就走了過來一把將給拽到了前,冷著臉朝喝道:“我不許你去!”
柳雪嵐皺著眉頭瞪他:“你別胡鬧行不?我不去誰去?那盛莫見過我的。更何況他想借我對付你,你纔是應該要小心謹慎纔是。”
夏禮珣的臉黑了幾分:“你說過不再和他見面的!”不管那小白臉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能放去。上一次也是爲了救他,還跟那小白臉又摟又抱又親的,一回想到那天的景,他就想殺人,自己的人居然被別人佔這麼大的便宜……
柳雪嵐咬牙吸了一口氣,知道這男人醋罈子又打翻了,要不是迫在眉睫,現在都想一手刀將他給劈暈過去。
看著他霸道無理的樣子,極力的控制著自己想發火的心,對他突然溫聲語起來:“你別這樣好不?我都說了跟他沒什麼,你怎麼能又不信我呢?心染他們還在這裡呢,你多注意點影響,別讓人笑話了去。再說你不是一直都想抓盛莫嗎?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失去了這個機會多可惜不是?”
夏禮珣餘瞥了一眼一旁看戲的夫妻倆,可能覺得外人在場,所以臉稍微緩和了一些,可態度依舊堅決:“說不讓你去就不讓你去。”
一旁白心染和偃墨予對視了一眼,夫妻倆皆是無語至極。
偃墨予起牽著白心染往外走,似乎某個男人讓他看不下去了,臨走前,留下一句特鄙夷的話:“大男人婆婆媽媽的跟個小婦人一般何樣子,丟人!”
夏禮珣險些吐。那混賬東西擺明了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換他的人被別的男人惦記試試,保管他比他還丟人。
書房裡,就剩兩夫妻大眼瞪小眼,誰都不甘示弱。
面前的男人子有多倔柳雪嵐是知道的,這兩日就是因爲宇豪的事,這男人更是隨時隨地都在和鬧。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麼大的醋勁,就不怕把自己給醋死麼?
心裡嘆了一口氣,主的抱上他虎腰,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起來,聲道:“我們別爲了其他人吵架行不?你覺得這樣吵架值得嗎?整日裡就爲了這些事吵架多傷是不是?我們親都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我想跟你好好過日子,像心染和承王那樣恩恩的過日子,難道這樣的要求很難嗎?爲什麼你就不能大度一點,想開一點,我要跟他還有什麼,你認爲我現在還能在這裡?”
擡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冷的下:“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喜歡的始終都是你,那時候跟宇豪定親,也是因爲你不要我才造的,我們現在連孩子都有了,那些事你就將它翻過去好不?你要一直都這樣,那以後我們還如何過日子?夫君,你信我一次好嗎?”
一句‘夫君’讓夏禮珣心口的火氣頓時消了一大半。垂眸看著淚花閃的眸子,心口莫名的覺得了起來,擡手他指腹上眼角,不喜歡看到爲別的男人哭。
“你記住自己說的,會和我好好過日子的,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我——”
“不會的。”柳雪嵐捂住他的,表示不想聽到他說那些威脅的話,嘟著,有些沒好氣的嗔道,“人家兒子都給你生了,你覺得我還能如何嘛?”
夏禮珣抓開的手,突然低頭在脖子上咬了起來:“一個不夠,我還要你給我生!”
“……”柳雪嵐一頭黑線。他們現在討論的不是這個好不?
“好,等我們把盛莫抓到,我就再給你生個兒子。”這樣總行了吧?
男人伏在脖子裡突然氣呼呼的說道:“我不要兒子,你給我生閨!”承王那混蛋都有閨,他也要有!
柳雪嵐哭笑不得,眼看著他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趕將他手抓住,哄道:“好,你說生什麼就是什麼,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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