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 脾氣不好的妻奴
這個時候的偃墨予哪會讓隨便接那種不乾淨的東西。知道好奇想一探究竟,可還是沒讓去那些東西,只讓影去將柳大人和常大人請了過來。
查驗、探究死因這些原本是白心染最爲擅長、也最興趣的事,這會兒卻被偃墨予勒令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遠遠的看著一屋子的人圍著服毒自盡的子。
看到仵作和柳博裕剛小聲的說完話,白心染朝柳博裕問了一句:“柳大人,請問中的是什麼毒?”
聽到的聲音,柳博裕走過來,朝夫妻倆拱手做了個禮:
“啓稟承王、承王妃,此所服之毒名爲紅櫻。”
偃墨予皺了皺眉,俊臉突然寒沉了幾分。
白心染卻是一臉的無知樣,顯得很好奇。這古代怎麼竟出些稀奇古怪的毒?
可惜現在因爲被看得,本不可能接到這種東西。等以後生了孩子,自己要不要立個什麼研究院之類的,專門研究各種稀奇古怪的毒藥?順便自己也學著做?
轉過頭,突然發現自己旁的男人面不好看。
“王爺,怎麼了,是不是你知道什麼?”在外面,不敢隨意的喊他的名字,只能學著矜持點、客氣點。
“此毒本王早前聽說過,乃西雲國皇室所出。”偃墨予低沉的說道,眉宇間似有極深的疑。他曾經在奉亦楓那裡見過這種毒,當時便問了來由,奉亦楓對他並無瞞,將紅櫻的來歷說給了他聽。
據說這紅纓在西雲國是皇室之人爲了防止所培養的暗衛心生背叛之意,所以在培養暗衛的時候都會喂他們服下紅纓,如果遭遇突發況,暗衛若是心生膽怯或者有其他同平時不一樣的異樣緒,這紅纓便會在分解融化,人也會立馬中毒而亡。
聖醫乃西雲國的皇子出生,對紅纓很是瞭解,且他和聖醫之間的關係,他相信聖醫不會騙他。
只是讓人費解的是西雲國皇室的人爲何會出現在蜀夏國白府?這名子方纔的氣息,分明就不是練武之人,那就不可能是暗衛之類的人。
偃墨予腦中突然想到盛莫兩兄弟。但很快,他將這個兩兄弟給否認掉了。
盛莫兩兄弟並不是西雲國皇族的人。西雲國皇族之人對其他家族的人都有著很深的戒心,是不可能將這些東西外傳給其他家族的。
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白心染見他沉思的樣子,似乎在想問題,也沒出聲打擾。
待偃墨予拉回思緒,他朝柳博裕說道:“請柳大人將仵作帶過來。本王有話要問他。”
柳博裕也沒有遲疑,趕將驗的仵作領到夫妻倆面前。
仵作跪在地上給兩人行了禮後,偃墨予也沒他起,而是直言問道:“你是從何知道紅纓的?”
仵作低著頭,卑微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回承王殿下的話,小的年跟師父學習本領時,曾經隨師父去過西雲國,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見過此類毒藥,因此類毒藥的來歷和其能辨別緒的特殊藥,所以小的印象深刻。”
偃墨予半瞇著眼,靜靜的聽著仵作解釋,冷峭的臉上也看不出是何緒,待仵作說完之後,他突然又問道:“此是何中毒之象?”
仵作如實回道:“回王爺,此舌苔紅如。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癥狀。”
聞言,白心染心中詫異。突然就想到盧雲山上那口木棺裡北原王的骸。爲什麼這些人死後出現的癥狀都是紅。難道北原王之前所中的毒就是紅纓?
怎麼覺只要把北原王加進來以後很多事就複雜多了?
見偃墨予揮手讓仵作退下。白心染眼眸一轉,朝他低聲說道:“此的我們能不能留下?”
偃墨予拍了拍的手:“暫時還不行,柳大人和常大人還要回宮覆命,此事事關他國之人,皇上定是會過問此事。待此事過去後,我再去向皇上討要下來。”
白心染想了想,也沒多說什麼。
經過白翰輕的親自辨認,已經確定這子不是白府的丫鬟,只是怎麼混到白府來的,白翰輕同樣在找答案,甚至連老管家都被狠狠的訓斥了一頓。
白府中毒一案,雖說越來越讓人不著頭腦、越來越多雲霧將衆人圍繞,可有一樣是肯定的,那就是白心染終於被洗刷了清白。
在陌生子的被柳博裕和常大人派人帶走以後,一直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偃墨予對柳博裕、常大人以及白翰輕三人說道:“此事應是白府部之事,與本王的王妃並無半點牽扯。希今日之後不要再來叨擾本王的王妃。”
三名中年男人心理也知道承王妃極大可能是被冤枉的,聽到承王親自發話,哪裡還敢多說半句。
人夫妻倆在這裡一夜未眠,還幫助他們抓到一名可疑之人。是這份心就不是嫌疑犯能幹得出來的。更何況承王妃還懷有孕,如今子金貴並不亞於後宮嬪妃。
臨走時,偃墨予將一隻細頸小瓶給了白翰輕。
“岳父大人,瓶中兩粒藥丸可讓白夫人和太夫人服下,此藥能解毒養氣,算是本王給幾位的饋贈之禮。以後若是再有此類事件發生,本王希諸位能多腦子,切莫隨意懷疑、誣陷他人。若再有蓄意中傷本王王妃之人,本王絕不姑息!”
白翰輕拿著小藥瓶頓時就哭笑不得。
他都有些懷疑這夫妻倆是專門來看熱鬧的。一晚上沒將解藥拿出來,這天都快亮了,人也快走了,纔將這麼貴重的藥拿出來——這分明就是故意讓人多幾分罪。
但不管如何,白翰輕當衆接下偃墨予的饋贈,就算了領了這份。更何況府裡還有兩位親人正需要此等良藥,這種千金都難求的東西,他敢不要?
承王府一行人也沒再繼續留在白府,而是告別了衆人回承王府。
在馬車上,白心染忍不住的問道:“你那些解毒養氣的藥從哪裡來的?好好的,怎麼就送給他們了?”
依照的看法,自家男人對白家這一家子可沒什麼好的。而且家男人平日裡也不是大方的人,做什麼事都得看人來的。
不是沒良心不想救別人,而是跟這白家的人真的沒什麼可言。更何況賀蘭氏那老太婆,說實話,都不得一下就死翹翹。這樣惡毒的老太婆,早點死了大家耳子也清淨。
偃墨予將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儘量不讓覺到馬車的顛簸。昏暗的馬車,他擡手著仰的小臉,低頭抵上了的額頭,突然低笑道:“那些藥是奉亦楓給的,爲夫多的是,不在乎這麼兩粒。”
白心染角了。“……”
就說嘛,這男人本就不是那種大方的人,忒摳門了。
既然多的是,居然纔給別人兩粒,這能不摳門嗎?
其實心裡清楚,他這般‘大方’的舍藥,也都是爲了……
殷杜和影坐在馬車外駕馬,夫妻倆低聲在馬車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墨予,你說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難道是盛莫和盛子那兩人?”白心染問出了心中一直都有的疑。
白家三人中毒很顯然是有人故意作,且嫁禍的目的很明顯。又是跟西雲國的人扯上關係,除了盛子和盛莫外,想不到還有什麼敵人是西雲國的。
邱氏一死,盛子就失蹤,他們就是知道盛子肯定不會甘心,肯定會爲邱氏和邱氏肚裡的孩子報仇,所以他們才大肆搜查盛子的下落。但沒想到區區一個盛子竟然能順利的逃,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半點消息,整個人就似從蜀夏國蒸發了一樣,讓他們沒有頭緒和線索尋找下去。
但找不到人,不代表他們已經放棄了,相反的,承王府和奉德王府做了許多戒備工作,就怕出現他們意想不到的事。
對於白心染的疑,偃墨予有著自己的看法,此刻也沒有外人,他低了嗓音回道:“此事應該不是盛子和盛莫所爲。如今京城裡到都是承王府和奉德王府的眼線,他們即便再想找我們尋仇,也不會傻到現在出現。”
白心染皺了皺鼻子:“那會是誰呢?”
察覺到的擔憂,偃墨予拍了拍的背脊,“此事你不用理會,就當是咱們巧遇到。你放心,爲夫定會安排人手讓人暗中細查。你如今子有孕,不可心這些事,可知道?”
白心染點了點頭:“嗯,我不心。但你若查出什麼,一定記得給我說知道嗎?”
這真的算是一樁無頭案。看誰誰都有可能是造案者,可誰都有站不住腳跟的理由。
兩人回了府,偃墨予趕讓睡覺,熬了一夜,回到家,看著悉的房間,白心染心裡的張漸漸的減,一放鬆下來,睏意很快就來臨了。
守著,確定睡著了之後,偃墨予才讓殷杜打了盆水進屋,簡單的洗漱過後,他服都沒換,穿著便裝就出了府。
而奉德王府
今日的夏禮珣告假在家,陪著人睡到大天亮,從醒來開始,那角的笑意就沒消失過。
昨晚上,他死皮賴臉的留下,第一次抱著某個人睡了個安穩覺,心裡是從來沒有過的舒坦和滿足。
日上三竿,柳雪嵐才醒來,睜開就看到某個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沒回過神的險些被嚇了一大跳。
一瞬間睡意全無,昨晚兩人難得心平氣和的在一個房間相、甚至在一張牀上睡覺,而且此刻被某個男人抱在懷裡,稍微一,就能覺到他的變化。這種況,頓時讓尷尬的有些無所適從,就連雙頰什麼時候紅了自己都不知道。
看到醒了,夏禮珣也沒出聲,只是假寐之中暗自觀察著的反應。他現在還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真心接他。他也害怕了開口說話,似乎兩人從來都沒有心平氣和的說過話,他就怕這人一開口,壞脾氣影響了眼下的好氣氛。
以爲他沒醒,柳雪嵐心裡尷尬著,自然不想去弄醒他,只是他手腳並用的將自己纏得的,他上的熱度讓覺得自己都快熱起來了。沒想明白,怎麼就能這樣安穩睡的。
爲了避免彼此醒來都尷尬,紅著臉輕手將自己腰間的胳膊給挪開,卻不想到了不該的,嚇得渾一哆嗦,險些大出聲。
心狂的跳著,就在將男人的腳從自己小上移開時,突然男人了,且一下翻了過來,將給在了下。
愕然,擡頭就看到那雙澈亮的黑眸,沒有半點惺忪之。頓時,讓更加尷尬的皺起了眉,有些沒好氣的斥道:“醒了就醒了,還裝睡,不覺得可恥?”
儘管下的人口氣不太好,可那小臉上的紅暈卻讓夏禮珣心大好。他沒想到也會有害的時候。要知道,以前這人對他可是沒臉沒皮的,還時不時搞襲,做得那一個理所當然,都沒見紅過臉的。
現在的,這個樣子,兇悍中又帶著小兒纔有的嗔,可真是讓他有夠意外的,甚至覺得此刻的母老虎般的樣子招他喜的。
其實他心裡也是有尷尬的,只是作爲一個男人,若是因爲這點事就尷尬,說出去會很沒面子。更何況,他們倆之間該有的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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