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神,夏禮珣抿了抿脣。突然問道:“爲何不同意?”
他也很想知道那人到底在想什麼。明明以前對他窮追不捨,可是現在卻對他冷漠如冰。他甚至不知道爲何要說那‘一夫一妻’的話。
柳博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不明白這男人爲何突然開始反過來糾纏嵐兒,明明以前是他拒絕嵐兒在先,現在嵐兒終於能放手了,他卻又如此霸道不講理了。
他那一聲重嘆,讓夏禮珣看出了幾分端倪,不由的追問道:“柳大人何不說來聽聽,興許本王聽後能反悔呢。”
柳博裕皺起了眉,目黯然深沉的看著他,猶豫了片刻才道:“奉德王既然要聽,那下就將原委說於你聽。希聽過之後,奉德王能放過小,莫要再同繼續糾纏。”
見夏禮珣臉變得難看,他故意視而不見,接著說了起來:“嵐兒對我一直都心懷有恨,就是恨我當年對母親不負責任。導致年艱辛且無家可歸。我知道心中有此心結,但我改變不了事實,只能儘量的彌補。在心中,孃的事對影響頗深,在男婚嫁之事上,斷然不會委屈了自己,再步孃的後塵。所以奉德王說以側妃相許,下還請你收回這些玩笑話,莫要再同有何糾葛。下敢用項上人頭擔保,嵐兒哪怕是出家爲尼,也斷不會委屈自己做他人妾室。”
聽著聽著,夏禮珣眸底的漸漸的沉起來,擱在桌上的手也漸漸的拳頭。
他知道那人固執,可沒想到居然能固執到那種地步去。
出家爲尼,倒是敢!
此刻的夏禮珣本就沒想到柳博裕的一席話會演變真,更沒有想到不久後的某一天,自己堂堂的一名皇子居然會做出大鬧寺廟之事,當然了,這都是後話,現在的他心裡只想著讓某個人退婚罷了。
只要一想到每日跟白家那小白臉親親我我的樣子,他心裡就火大的想殺人。
再想到不久之後那兩人會結夫妻,他這心裡更是抓狂般的難,導致這幾日下來,自己沒一天是睡安穩了的。
…
夏禮珣是黑著臉離開提督府的。
柳博裕自認爲自己說得比較到位,見他一句話不說就走了,猜想對方可能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在大堂裡獨自坐了一會兒後,就起去了柳雪嵐院裡。
自從兒回來之後,這幾日都分外的安靜,這讓他心裡到安的同時又深不安。畢竟兒從來都是個坐不住的人,像現在這樣能在家裡安安分分的待上一整日,對他來說都是分爲稀奇的。
剛進院子,就看到在大樹下枕著躺椅乘涼的兒,他搖了搖頭,嘆氣的走了過去。
柳雪嵐閉著眼一未,還是丫鬟主提醒‘老爺來了’,才慢悠悠的睜開眼。
“柳大人今天可真閒,今天又打算來說教哪般?”這幾日可是相當的安分守己,倒要看看這老頭還能說哪樣。
“老爺,您快坐下。”兩名丫鬟擡了一張椅子出來放在柳雪嵐躺椅的對面,討好的請柳博裕座。們小姐老是跟老爺作對,爲丫鬟,們都替小姐把汗,可是又不好指責小姐,只能幫襯著小姐討好老爺。
柳博裕朝倆丫鬟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我有話要同你們小姐說。”
“是。”倆丫鬟應聲,臨走時還擔心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柳雪嵐見他那架勢,笑了笑,調侃道:“有何事您老人家吩咐一聲就,我又不是沒長,怎麼能讓你老人家親自過來呢。”
不理的玩世不恭,柳博裕坐在椅上,神嚴肅的瞪著。
“你跟爲父說說,你跟那奉德王到底怎的回事?”
柳雪嵐愣了愣:“什麼怎的回事?”
“你還跟我裝糊塗?”柳博裕擰起了眉,“剛剛奉德王都來府裡了!”
柳雪嵐詫異:“他來做何事?”
又來找打架的嗎?
可惜,現在要洗心革面‘從良’了,纔不跟那人一般見識。沒見這幾日都安分的待在家裡嗎?就是擔心再發生那天那種事,所以現在門都不敢出。敢那混蛋還找上門來挑釁了?
柳博裕嘆氣了口氣,沒回答,而是正的反問道:“你跟爹說說,你對那奉德王到底還有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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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柳雪嵐突然冷了臉,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老頭,你什麼意思?難道他來找我我就要對他有意思?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哪隻眼睛看到我希他來了?”
那混賬,躲都躲不及呢!
聽到這麼一說,柳博裕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由於兒的說話口氣,頓時就瞪大了眼:“爲父這是關心你,你還這麼不識好歹詛咒爲父,你、你、你可真是把爲父氣死了!”
“行了,別裝了。”柳雪嵐鄙夷的看著他,“都氣了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你氣出什麼病,反而越氣越神。”
“……?!”柳博裕黑臉。
父倆就這麼瞪眼,片刻後,柳博裕才‘哼’了一氣,警告道:“反正我不管你心裡還有沒有他,你就是不準再繼續跟他來往,想跟他在一起,門都沒有!”那種傲慢無禮的人做自己婿,白給他他都不要,一個兒就夠他氣的了,再來一個那樣的婿,他估計自己還沒到壽終正寢,就提前進了棺材。
“行了,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你別整日婆婆媽媽的,看看你這德,你那些屬下怎麼得了你的?沒事趕走,我還要乘涼休息呢。”
“哼!”柳博裕頓時起,重重的‘哼’了一聲,甩袖走了。
只不過轉之際,他繃的神稍微舒展開來,覺得心裡著的那塊大石頭也沒有那麼沉了。
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是最好不過的,否則他還真拿沒法。
至於奉德王那邊,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以嵐兒的脾氣,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他想要強來,那也得看嵐兒同意不同意。
實在無法,他也爲嵐兒想好了出路……
……
一轉眼一個月過去——
即將迎來蜀夏國皇帝夏高五十歲的壽誕,舉國歡慶,就連四方諸國也都派了使者前來道賀。
據說,諸國這次皆是派了皇子、公主前來,想借蜀夏國皇帝壽誕之際促聯姻之。
……
水月宮
邱氏從幾日前就開始興了。
四方諸國有意與蜀夏國聯姻這等事對來說沒什麼可喜的,期盼和興的乃是皇上壽誕那天會宣佈的另一件大事。
楚皇后已經被廢,看在曾經生有一子的份上,皇上並未治其死罪,乃是下旨將終囚於冷宮之中。而得到消息,皇上已經準備好了文書,會在壽誕當日昭告天下冊立新後。
這個消息怎麼能不讓興?
的興和喜讓水月宮的各宮和嬤嬤們都尤爲不解。
自從這位賢妃進宮以後,皇上都從來不到水月宮來,們就不明白了,明明皇上對承王寵有加,爲何會對賢妃卻不理不睬呢?
還有賢妃的態度,這一個多月以來,賢妃貌似也從來沒問過皇上的去向,似乎對來說,皇上來不來都無所謂一樣。有哪個宮的娘娘是如此的?
眼看著楚皇后被廢,各宮娘娘都在暗自較勁,都夢想著要登上皇后的寶座,結果們的這位主子倒好,既不關心皇上的去向,又不去討好皇上,沒事在寢宮裡瞎高興個什麼勁兒啊?
當然,水月宮的人也只能在心中腹誹,礙於這位賢妃冷傲人的子,們平日裡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砍了頭,自然不會跑到邱氏面前去嚼舌。
承王府
由於夏高生辰宴臨近,偃墨予也早出晚歸的忙碌。
各國使者紛紛前來,作爲皇子,他自然有許多事要去做。
那些皇子公主們前來的目的,白心染也聽了一些。若說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假的。
自家男人儀表非凡又深重,若是不被人喜歡,那那個人多半都是個瞎子。
這和親,就是各國之間爲了建立和平、友好、親睦關係的一種外手段,在古代,最常見不過。
電視看多、小說看多了,心裡哪能沒有一點膈應?
連著好幾夜,睡覺都顯得很不安穩。前兩日,偃墨予倒沒怎麼注意,但隨著皇上壽誕越來越近,他發現自家人越來越顯得心煩意。
這晚上,抱著白心染,見皺眉久久的都未睡,忍不住的就問了出來:
“是不是爲夫這幾日未在家中,你心裡不樂意了?”
除了這個,他還真想不出來心煩意從哪兒來。
他也想回來多陪陪,可是宮中最近事務繁忙,他當真是一點空都不出來。
原本想把帶到宮裡去的,一來自己不用來回跑,二來也能找些機會陪著他,可是又怕在宮裡住不習慣。宮中本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地方,他還擔心在宮裡人欺負。
白心染翻了個背對著他,什麼話都沒說。
最近估計是閒出病來了,所以才總是胡思想,他不在家,總會想著他是不是去陪什麼人公主去了。一想到那些自己場面,心裡就覺得難犯堵。
可是又不敢說出來。有時候甚至恨自己,怎麼就嫁了個這麼優秀的男人,害得自己總是提心吊膽、胡思想。
看著冷漠的背影,偃墨予有些不著頭腦。
上去將撈到懷中,看著假意閉上的雙眼,有些不解,也有些哭笑不得。
“是不是我不在府中之時有人欺負你了?”照理說不該纔是!府中雖然還有邱氏留下的幾個人,可若是們有不安分之舉,殷杜早就向他稟報了,更何況以的子,那幾個人敢欺負,定也討不到半點好。
白心染有些煩躁的想從他懷中掙開:“別煩我,趕睡。”
簡短的幾個字帶著幾分疏離和冷漠,泄了極度不好的心,偃墨予深邃的眼眸的看著的臉,看似平靜的容卻寫著‘心煩’兩字。
抱著的手臂了,沒讓掙掉,他眸微微一黯,近耳旁說道:“有何事你就對爲夫直說,可好?”這都擺出一張怨婦臉了,他哪裡還睡得著?
白心染皺了皺眉頭,也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這才緩了緩了神:“趕睡吧,明天你還要早起。”
那語氣雖然和了,可態度卻依舊生疏,偃墨予俊臉一沉,坐起了將給抱了起來,垂眸看著:“不說清楚,那今晚就別睡了。”
說完,他低頭就要去親,卻被白心染一把將他腦袋推開。
“你煩不煩啊?你要再這樣咱們就分開睡,免得打擾彼此休息。”
聞言,偃墨予的臉冷了下來。
將下擡起,目冷颼颼的瞪著的臉。連分開睡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還說心裡沒事?
白心染被他瞪得頭皮有些發麻,應該說心裡有了一心虛。貌似是吃多些了在沒事找事……
抿了抿脣,撇開眼:“早點睡吧,我困了。”
“我不困。”從來沒見過這般樣子,他哪裡睡得著。
白心染瞪眼,不過在對上他格外沉的目時,又撇開。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但那道盯著的視線實在是太滲人,不得已,只好板著臉跟他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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