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墨墨發怒
廳堂裡
影上了茶就站在白心染後,守著白心染和白心碧兩人說話。
“賀夫人今日來找本王妃,可是有什麼重要之事?”看著突然溫起來的白心碧,白心染只覺得陌生。這作得是不是也太假了?還是胎換骨、從新做人了?
對白心碧的稱呼以及的自稱都明顯的在提醒白心碧如今兩人的份懸殊。若是以往,白心碧怕是早就按捺不住子對趾高氣昂的說話了。可今日,非但沒生氣,還笑臉相迎,一副自願送上門給別人打的樣子。這不僅讓白心染更是懷疑最近是不是練了什麼忍。
“姐姐,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見見姐姐,爲了以前的事想向姐姐認錯。”
白心碧突然站起了走到白心染前跪了下去,低著頭懺悔道:
“以前都是我太任,沒有把姐姐放在眼中,讓姐姐了不委屈,如今想來,我心裡就後悔不已,甚至痛恨我的自私和無。我們倆姐妹乃一母同胞,照理說應該是相親相、姐妹深纔是,可是因爲我的自私任,讓我們姐妹失和、形同陌人……姐姐,看在孃的份上,你能原諒我嗎?”
白心染直接愣在椅子上。說說實話,還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應該說,兩世爲人,都還沒遇到過什麼親人求請認錯的景,當真讓有點不知所措。
地上的子,有著和一一樣的五,樣子楚楚人,很難不讓心生憐憫,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被了。
這聲‘姐姐’喚起了心中太多不好的回憶。前世的,今生的,那些孤獨的場景,那些被人忘的日子。怎一個心酸能形容的。
可是,白心染偏偏是個理大於的人。
不是對於親生妹妹的求和無於衷,也不是自持份過高看不上別人。而是還沒善良到對於別人的示好就輕易心接。
都說天有異象必出妖,人有異象必鬧鬼,在眼中,面前這個一臉懺悔的子就是一種被鬼附的況。
“你這是做何啊?”回過神來,白心染擰著眉朝影喚道,“影,快將扶起來。”
影面無表的照做,可是白心碧似是鐵了心要求取白心染的原諒般,掙開影虛扶的手,朝白心染眼淚汪汪的說道,“姐姐,你原諒碧兒吧,碧兒知道自己錯了,以後碧兒絕對不敢再對姐姐無禮了。碧兒是真的知道錯了,你若不原諒我,娘在天之靈也不會原諒我的。”
“……”白心染抿著脣沉默起來。片刻後纔出聲,“你起來吧,我原諒你了。”們本就不是真正的親姐妹,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但若是想聽,那也不會吝嗇這些話。
“姐姐……”水眸含淚,白心碧擡頭,臉上似詫異、似驚喜,似激,總之一副我很意外、很激的表。
白心染嘆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走到面前,彎腰親自將扶了起來。
“你也說了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而且你又誠心來向我懺悔道歉,我又豈能鐵石心腸的再與你計較那些已經過去了的事?”
白心碧一邊拭著眼角的淚,一邊激的說道:“我沒想到姐姐如此深明大義……以前是我太小肚腸了。”
讓坐在客椅上,白心染這才又繼續說道:“好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都沒放在心裡,你也別整天想著,以後,我們姐妹倆相互友就行了。”
白心碧破涕而笑,那笑容充滿了、充滿了開心。
兩人很快冰釋前嫌,就如同尋常的兄弟姐妹吵吵鬧鬧後馬上就和好,似乎以前的事對們來說彷彿沒有存在過。
而這種況,讓白心碧心明顯更好了,笑容也更了,說話也更加溫了。
“姐姐,聽宇豪說這些日子你對他可好了,可把我羨慕死了。”
一口一個‘姐姐’得白心染皮疙瘩直往外冒。不想跟再這麼煽下去,於是就轉移了話題:“昨日宇豪了些驚嚇,我這邊又走不開,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消驚了沒有?”
隨著的話,白心臂臉上浮出一抹擔憂:“昨日的事我也聽說了,也爲宇豪到著急。”頓了頓,突然說道,“姐姐,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宇豪吧?賀鳴那人你也知道,簡直有些不是人,我說我三弟了傷,可是他說什麼也不讓我回白府。今日我說來找姐姐你,他才放我出來的。我想讓你陪我去白府一趟,不知道姐姐方便不方便?”
聞言,白心染眼眸中快速的閃過的一冷意。
擡頭,朝白心碧歉意的說道:“我可能要讓妹妹失了。近日發生了諸多事,王爺爲了保我安危,已經對我下了足令,沒有他的允許,我哪都去不了。”
聞言,白心碧臉上出一抹失。
白心染朝安的笑了笑:“妹妹不用急,我雖然被了足,可是影可以自由出,既然妹妹如此擔心三弟,那我就讓影陪你去白府一趟吧。”
白心碧默了默,垂眸思索了片刻,然後溫的點了點頭:“如此也好,想必賀鳴知道是你的人陪我去白府,也不會太過爲難我。既如此,那碧兒就先告辭了。免得久不歸家,賀鳴又該找我麻煩了。”
白心染並未多說什麼,笑著將送走,順便讓影帶了一些禮品讓他們帶去白府,算是對白宇豪的問。
說實話,還是想去白府看一下白宇豪的,可是最近發生的事真的太多,讓現在都不敢隨意出門。自家男人已經夠忙了,若是現在出了什麼意外,那他還不的抓狂?
在送走白心碧沒過多久,突然見到影回來,白心染不好奇的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讓你陪去白府嗎?你怎的就回來了?”
在印象中,影向來都是個聽話的人,只要安排給的事,從來都沒有拒絕過,別說拒絕了,連一點緒都沒有鬧過,反正就是做牛做馬的心甘願被人使喚。
這才幾分鐘,怎的就回來了?不該啊!
影走到面前,面無表的回道:“王妃,賀夫人暈倒了。”
白心染愣了一下,隨即站起問道:“那人呢?你怎麼沒把帶回來?”
這算哪門子事?可別是故意來給找茬的吧!好好的一個人要是在這裡出了事,有千張都說不清楚。
影依舊是那個樣子,眉頭都沒彎一下。“賀夫人在大門口,小的讓人在那守著的。”
聞言,白心染角狠,一頭黑線。“……?!”
這丫是不是太沒心了?
也怕被人訛詐?
人家都暈了,居然還把人丟大門口,還讓人守著……
哭笑不得,可白心染還是趕去了大門口。
果然,白心碧正以一個極度不雅的姿勢躺在地上,而在側不遠,還有兩名侍衛跟木樁子一樣的佇立在那。
見狀,白心染再次流下一頭黑線。
是該說他們承王府的人都沒有心還是說他們心眼太多了啊?
讓影將白心碧抱到一間廂房,又讓侍衛去請了大夫到別院,白心染就守在牀邊,看著大夫爲白心碧把脈。
“大夫,怎麼樣了?怎麼會突然發暈的?”見大夫收回手,白心染趕問道。
總得把原因問清楚才能對賀家有所代。
那大夫朝白心染拱手行了一禮,才恭敬的說道:“回承王妃的話,這位夫人沒什麼大礙,只是有喜了。”
聞言,白心染愣了:“有喜?你確定嗎?”
被人質疑,大夫也沒生氣,依舊恭敬:“回王妃,小的能確定,只是這喜脈有些不穩,想必這位夫人最近有些勞累過度,還請王妃轉告,讓多臥牀休養,以免胎兒不保。”
白心染皺起了眉頭,朝大夫點了點頭:“謝謝大夫,我會轉告他的。”
送走了大夫,讓影趕去賀府通知賀鳴來接人,結果賀鳴不在府中,影只好空手回來。
對此,白心染更是哭笑不得,都想在腦門上敲兩下了。
這丫頭怎麼就死腦筋呢?賀鳴不在,就讓其他人來接啊!
讓這麼一個孕婦在家裡,像什麼話?
從柳雪嵐到白心染,趕腳自己家裡都快收容所了。
折騰了一中午,早就錯過了吃午飯的時間,等到偃墨予回來的時候,發現在房中用膳,不有些詫異。
“怎的到現在才用膳?”
白心染嘆氣,這纔將白心碧到府中的事給他說了。
偃墨予雖說沒發表意見,可那俊臉一直都是沉沉冷冷的,一看也是不樂意的樣子。
“對了,有消息了嗎?”說完了這頭的事,又趕問起尋人的事。
偃墨予嘆了一口氣,薄脣抿了又抿才道:“許是崖下壞境惡劣,到現在爲止,我派的人已經順利下去了,可還未找到人。”
聞言,白心染微微舒展開眉頭:“沒找到人那也是好事,說明他們還活著。”
“希如此。”
看著用完膳,讓影將將碗碟收拾好端出去,他將白心染抱到自己上,突然對說道:“皇上將我的世昭告天下。”
“啊?”白心染頓時就吃了一驚,“皇上這是要做什麼?”
偃墨予眉蹙,將薄脣抿一條直線。
夫妻倆就這麼無語的對著,皆從彼此眼中看出了對此事的無奈。
良久,白心染哧的笑出來聲:“看看我們像什麼樣子,不就是公開你的份嘛,這是好事啊,咋搞得跟要上斷頭臺似地,我男人以後威風了,我也會跟著沾啊!”
聞言,偃墨予角微。擡手上有些牽強的笑容,似有些不悅的問道:“難道爲夫現在這樣,你就覺得委屈?”
白心染將他手指拉下來放在裡咬了一口,正道:“嫁隨嫁狗隨狗,你榮我自榮,你興我興,哪怕你這些都沒有,你也是我男人,我有什麼委屈?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移別或者再擁有他人。”皇上的用意沒法猜得,與其說不相信自己男人,不如說不相信皇上。以後他就是皇子了,名副其實的皇子,在這個一夫多妻的社會中,即便他可以從一而終,可是皇上呢?皇上會讓自己的兒子只娶一個人?且還是一個不知道能否生育的人……
不難看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有些傷的,甚至看著他的眼神暗藏著對他的不信任。彷彿此刻的他已經做了多大的錯事一般,這讓偃墨予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環著雙肩的手臂猛的收,低沉的語氣也出一張。
“爲夫沒有對不起你,也不會做那些對不起你的事,你何苦給自己添堵?”
或許是他對自己的張,讓白心染的鼻子突然泛酸:“可是他是你爹,他能有那麼多人,你怎麼可能只會有我一個?”
“我沒把他當我爹!”偃墨予突然低吼道,捧著的臉頰,墨黑的眼底有著某種堅定和決然:“沒有人能干涉我的決定,哪怕是他也不能!他若真要我,那我寧可放棄這王位,帶你遠離。這些年對他的忠心若是隻換來他的肆意控,那我定是不會接。他或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但在我眼中,也只是一個被我看不起的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