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你竟敢把本王扔在這裡不管
帳篷裡,裝扮小太監的柳雪嵐抱臂站在榻前,居高臨下看著那怒容滿面的男人。無視他眼中的厭惡,呵呵笑道:“沒想到啊,堂堂的奉德王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唉,我可真爲你下半輩子擔憂。”
末了,俯出手指勾在男人高傲的下上,湊近腦袋眉弄眼:“要不這樣,你跟了我,下半輩子我養你如何?”
夏禮珣鐵青著臉,俊臉上的神何止厭惡能形容的,若不是自己雙不能行走,他現在已經將這個人給打飛出去了。
鬆開握拳頭的雙手,他無的將人推開。
不過柳雪嵐似乎早料到他的舉,在他揮手過來的時候趕閃退。
因一時用力過度,且雙腳又無法彈,夏禮珣上不穩,險些一頭栽倒在榻下。
“呵呵~”笑聲從柳雪嵐裡傳來。不過笑完之後,又走上前,扶了他一把,將他按回榻上。
“滾!本王說了,不想看到你!”夏禮珣沒有接的好,反而惡臉相向。
而正在這時,偃墨予帶著白心染走了進去——
看著跟在偃墨予後同樣一太監服飾的白心染,莫名的,夏禮珣眸一亮,一瞬間褪去了不冷。擡眸,朝著偃墨予突然嗤笑嘲諷起來:“沒想到承王出個門,居然把人帶在邊。”
看著他那神頭十足的樣子,白心染撇了撇。就不該關心他死活的,瞧瞧人家這神勁兒,看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偃墨予什麼話都沒有,牽著白心染的手徑直走到夏禮珣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將白心染拉到側,從頭到尾,兩人的手都的握在一起。
看著那相握的手,夏禮珣突然瞇起了那冷傲無雙的眼睛。
他一一毫的反應柳雪嵐都收了眼中,看得真真切切。
看著承王帶著之前的那個白心染的子進來,又看到兩人此刻間的親,算是全都想明白了。
想必這就是承王剛娶的妃子,那個在京城被人傳得沸沸揚揚的廢。
可是左看右看,就沒看到承王妃哪點不正常了。人家樣乖巧,言語得當,舉止從容,若真比較起來,比京城裡好些人給的印象都要好。
柳雪嵐在心裡腹誹著,可面上看著夏禮珣的反應,頓時就不高興了,單純直爽的子讓當著大家的面指著白心染朝夏禮珣問道:“好你個姓夏的,我追了你多年,你都不曾正眼瞧我,一來,你就變了個樣,你是不是喜歡啊?”
這話一出,其餘三人皆是不同神的愣住了。
白心染一頭黑線。
偃墨予眸斂,俊臉有些黑沉。
夏禮珣原本就有些失的臉此刻更是慘白慘白的。
回過神來,他擡頭看著榻邊對他死纏爛打多年的人,竟當著偃墨予和白心染的朝冷聲說道:“沒錯,本王就是喜歡,本王就是看上了,怎麼,難道本王喜歡誰,還需要讓你知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長什麼德,還想讓本王多看你一眼?就你這樣的,本王看著就犯惡心,趕的,給本王滾出去!”
聞言,柳雪嵐瞪大了眼,又圓又亮的眼眸中瞬間布上了水霧,指著白心染,帶著幾分哭腔問道:“你居然喜歡一個有夫之婦?”
“那又何妨?本王就是喜歡上了!”某人不知死活的繼續說道,且說得理直氣壯。毫不覺得自己窺視別人的人是不恥的行爲。也沒去看在對面臉面已經黑鍋底的夫妻倆。
柳雪嵐是氣著跑出去的。
偃墨予拳頭得咔咔作響,一寒意狂肆的飆升,白心染見他要起,趕將他拉住。
雖然奉德王說的那些話的確讓人想海扁他一頓,可不認爲奉德王對有意思,相反的,那奉德王很明顯是在拿當靶子,要氣走那個柳小姐。
等柳雪嵐走後,夏禮珣纔回過頭,看到偃墨予冷若寒冰的臉,還有那一測測的戾氣,他閉上了將視線移開,平靜的仰躺在榻上,似乎剛纔自己什麼話都沒有說,而他只是一個負傷需要靜養的人。
“本王奉勸奉德王好自爲之,莫要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否則……別怪本王與你勢不兩立!”冷冷的警告聲從偃墨予薄脣中溢出,語畢,他沒有一猶豫,拉著白心染的手就離開了帳篷。
終於清靜了。
夏禮珣不知爲何,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孤傲的目看著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眸之中漸漸的凝聚出一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憂。
白心染被偃墨予拉回帳篷,看著男人繃得的俊臉,趕笑著安他:“那人就是一神經病,你理他做什麼?你沒看到他分明就是故意拿我當擋箭牌去刺激那個柳小姐嗎?”
偃墨予將的摟在前,俯將頭埋在脖子裡,有些霸道的開口:“你是我的,我不許任何人打你的主意。”
白心染安的拍了拍他的背,笑道:“瞧你說的什麼話,好像我跟別人真有什麼似地。”
看得出來他是生氣、鬱悶的。若不是礙於奉德王現在是著傷,估計他會真的撲上去與那傢伙打一架。
突然,白心染雙腳落空,整個人被他打橫抱起。
“你幹什麼啊?”擡眸,看到男人眼眸中那一團非正常的熱火,心裡咯噔了一下,提醒道。“墨予,這是在外面!”
此刻的偃墨予哪裡還會顧及是在家還是在外面,一心只想著宣告自己的主權,同時也想宣告自己作爲丈夫的權利。
抱著人,他徑直朝那榻邊走去,怕不配合似地,在下的時候同時覆蓋住了的紅脣——
事後,白心染咬著被角,心裡恨死某個說話不遮掩的土豪孔雀了!
就因爲那混蛋口無遮掩的一番話,害得被折騰得渾都痠痛死了。加之這裡是營地,還不能大出聲。可想而知,有多苦。
這還不算,還得去安自家男人的醋意,否則,自己很有可能真的被他給折騰死。
發誓,以後見著奉德王都要繞遠點!
就算他那天昇天了,也不會去悼念他一眼!
偃墨予事後還是存了幾分心虛的。方纔那般折騰,不僅僅是因爲奉德王的那番話,還有就是他已經好些日子沒了。這一放開,就有些剎不住……特別是看到哭著求饒的樣子,作爲男人,更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看著那蒙著被子鬧子的人,他低低的嘆了口氣,不過角勾勒出的笑一看就知道他心愉悅。
讓人送了水到帳篷外,他將熱水提到帳篷裡,也不管白心染是真睡著還是假睡,默默的給拭起來。
許是累得很,在他細緻的伺候下,白心染不知不覺的也真睡了過去。這一睡就睡到天黑——
晚上,狩獵的人都回來了。
就如同白心染所預想的那樣,影什麼武都沒帶,可打的獵最多。
而殷杜則是頂著一張黑臉找到白心染髮牢。
“王妃,你看還是個人嗎?這哪裡是人,分明就是個魔頭、土匪、強盜!”
白心染正在整理路上需要的東西。因爲奉德王傷的緣故,皇上宣佈結束狩獵,明天一早就要整裝回京。見殷杜就跟個怨婦似地,擡頭看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影哪不像人了,人有的都有,男人有的都沒有,不就比你厲害些嘛,你這又是何必?技不如人難道還不許別人比你強?”
殷杜整個臉都是青的:“王妃,這哪是屬下技不如人,屬下只是不想與人爭鬥罷了。否則別人不得笑話我一個大老爺們欺負人?”
白心染角了:“那你剛纔還說影不是人?”
殷杜:“……?!”
見他吃癟的樣兒,白心染就覺得好笑。“今日收穫如何?誰贏了?”
一提起今日打獵的收穫,殷杜更是來氣了,噼裡啪啦就開始告狀:“王妃,你可得爲我做主,不是屬下小心眼在這裡說別人壞話,也不是屬下技不如人輸給那人,實在是那人太險、太狡猾、太卑鄙了!跟我搶獵就算了,明明我能打到一隻野兔,拿知道故意做出靜,把野兔給嚇跑了。還有打野豬的時候,明明我都要把野豬殺了,結果最後跑出來非要跟我搶……”
白心染看著那一咕嚕抱怨、比怨婦還怨的男人,額頭黑線直掉:“……?!”
都這樣了,還說自己不是小心眼?
都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貨跟他家爺是一個德。都是心眼比針還小的!
看著殷杜還說個沒完沒了的樣子,白心染趕擡頭將他打住。
“停停停,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不就是說影是故意讓你打不到獵,對嗎?”
殷杜愣了愣,聽清楚白心染的話後,憤憤的點頭:“就是就是!王妃,你可得爲屬下做主啊,這個人真的心腸歹毒又無……。”
白心染真恨不得把這個嘮叨神給一掌拍飛出去。還有完沒完啦?
“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輸的,你是讓著影的,對嗎?看在你這麼男子漢氣概的份上,今晚就不扣你的伙食了。這樣你高興了吧?”
聞言,殷杜一張帶著憤怒的臉突然間喜笑開:“王妃,你說的是真的?”
白心染想吐:“……”
“王妃,跟你說,我殷杜還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就如你所說,我們做男人的要有男子漢氣概,怎麼能和一個無知人計較呢。這次是我讓著影,下一次,哼,我可就不會再故意放水給了!”
白心染額:“……”
見殷杜還自誇下去,頓時再也忍不下去了,放下手中收拾好的包袱,起趕走出了帳篷外。
真不知道他家男人平日是怎麼忍的?這跟鬧喳麻雀一樣的,他就不嫌煩?
晚上的烤宴,可以說算得上是一場篝火盛宴了。
夏高在多名武將大員的陪護下,與衆人一起烤。穿便服的他褪去了那一威嚴,倒也顯得格外隨和。
白心染坐在一個角落裡,吃著偃墨予給烤的野味。時不時的看一眼四周,發現除了奉德王有傷在沒有出來外,那個柳雪嵐的孩子也不見了蹤影。
不過也就是暗中點了下主要的人數,對於那倒奉德王的小妞,倒還沒怎麼放在心上。
一晚上,就這麼熱熱鬧鬧的過去了——
早上,天不亮,所有的人整裝返京。
影被派去了夏高的馬車裡,時刻保護起夏高的安危。而偃墨予一改來時的騎馬,突然進了白心染所乘的馬車。來的時候,馬車原來有四人的,影和,還有那個柳雪嵐的和另一名小太監。
但現在影去了夏高那裡,那個柳雪嵐的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從昨晚起,居然就這麼消失了。
眼下,就剩下和另一名真正的小太監。
那小太監見承王上了自己的馬車,頓時就張了。於是找了個藉口快速的離開了馬車去別的地方了。
看著男人那張把小太監唬走的冷臉,白心染忍不住的笑他。
“你看你,一來就把別人嚇跑了!”
偃墨予依舊冷著臉,把從對面的座榻上拉到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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