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高僧說的殘疾還能治好?
承王府
抱著睡的人回了主院,殷杜和影聽聞兩人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出現。
“爺,你們可回來了!”殷杜激不已,若不是偃墨予懷中抱著人,估計他都有可能上前抱著某爺大哭上一場了。老夫人整日揪著他問爺的下落,他平日裡雖多,可也不能說給聽啊!天天被老夫人閻王般的審問,他都快頂不住了。
而且那老夫人也是,明明影那人也在府裡,幹嘛不去找那人,非要揪著他不放。敢男人比人好欺負啊?
“爺。”影表淡淡,抱拳喚過之後,又說道,“皇上要爺回來之後即可進宮,並要您帶上王妃一同前去。”
聞言,偃墨予眸沉了沉,看向影多了一冷意。
“稍後本王就會進宮。你們好生護著王妃,本王不在之時,切勿讓隨意走。”
“是。”影面無表的應道。
“是,爺。”殷杜也趕應聲。
轉房門,將人輕放在那寬大的梨花木拔步牀上,從人脖子上輕慢的出手臂,剛準備轉離去,突然他的脖子被人的雙臂纏上。
“醒了?”替拂去額際的一縷青,出無暇的額頭,看著那雙清明的眼眸,他低笑的問道。裝睡的還真像,差點連他都糊弄過去了!
“你現在就要進宮?”白心染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讓他懸在頭頂上方。
難得主對自己親暱,偃墨予也不急著離開了,坐在榻邊,半著,深邃的眼底有著濃得化不開的笑意,眸閃耀如星。
“怎麼,捨不得爲夫?”調侃的低聲問道。
白心染撇了撇。他還能再自點麼?
“皇上不是讓你把我帶進宮去嗎?”剛纔影的話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有些詫異皇上怎麼突然要見?
偃墨予搖了搖頭:“不必理會,爲夫會爲你推掉。”
聞言,白心染鬆了一口氣。說實話,還真不想進宮。皇宮那是什麼地方、皇帝那是什麼人?雖然沒見過,可歷史書、電視劇看過不,那種地方、那種人可不是能隨便接的。而且現在的傻樣若是拿到皇上面前去,要是出什麼破綻,被皇上知道了,豈不了欺君?
抱著他的脖子沒撒手,白心染挑了挑眉梢:“那影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你的人還是皇上的人?”不止一次聽他說過影的來歷。總覺得有些矛盾,先不說皇上怎麼會送這麼個人給他,就是影本沒問題,那也該謹慎對待啊,誰知道皇上安的是什麼心。而他卻偏偏將影派給用,就這麼相信影的爲人?
看著好奇的樣子還帶著幾分調皮,偃墨予勾了勾脣,解了的疑:“影算是皇上的人,在一次秋獵之時,皇上將賞賜於我。”
“……?!”白心染有些糊塗,“那分明就是皇上派來的眼線,你就不怕背地裡做什麼手腳?”
偃墨予淡淡的搖了搖頭:“我行的端坐得正,有何好懼的?何況我之前並未用過。”
“爲什麼?你還是擔心會出賣你?”
偃墨予颳了刮的鼻子,輕笑道:“終究是個子,難道你讓爲夫每日帶著一名子東奔西走的?”
白心染‘呵呵’的笑了一聲。不錯,還知道自!
“我讓影送些吃的進來,你先填飽肚子,然後再休息,我或許要晚些纔回來。”看著臉上的笑容,純真而好,偃墨予一時突然不想離開,想就這麼與談著話。
看著他眸中浮出的不捨,白心染仰高下,在他脣角啄了啄,輕笑道:“若是你回來的晚,我就不等你了。你自個兒找地方睡哈。”
那意思就是別驚擾的夢。這幾日連續奔波,是真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要是這男人大半夜的還要折騰的話,估計只有累死的份。
“沒良心的東西!”他輕斥,捕捉到要逃離的紅脣,帶著懲罰的意味重重的將吻住。
曖昧的聲音從兩人脣齒間溢出來,男人眸深邃熾熱,呼吸漸漸沙,眼看著快要剎不住車了,纔將微微推開,頭抵著頭深深的凝視著:“要不,爲夫替你清洗子過後再離去?”
“……?!”白心染角了,撈起腦袋旁邊的另一隻方枕,砸到了他上,“趕的,給我閃人!”
不要臉的,有手有腳,哪需要他幫洗澡。
說是幫,其腦袋裡絕對裝著不乾淨的東西!
那方枕打在偃墨予肩上,他也沒躲,擡手給奪走,傾將住,捧著的臉直接將吻住,那深邃的眼底從頭到尾都著歡心的笑意,眸溫如月,華瀲灩。
直到男人走了,白心染才著角狠狠咒罵。
不要臉的,要走就走,臨走前居然把全上下了個遍,還有比他更不要臉的人嗎?
自己是不是太順從他了?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從牀上起,去門外喚了影準備熱水,打算趁‘狼’不在的時候好好的泡個澡——
傍晚的皇宮,被晚霞籠罩,巍峨宏偉的各殿宇像是渡了一層金沙,莊嚴肅穆中更顯金貴榮華。
書房
看著終於回京的偃墨予,夏高嚴肅的臉繃得的,威懾十足。
“承王不告而別多日,可否給朕一個代?”
龍案下方的男人同樣嚴肅,甚至比以往多了一些冷漠和疏離。
“臣願責罰。”
罷朝離京,且隻字片語不留,這本就是對皇上的大不敬,他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原本還想聽他解釋一番的,至他好幫他穩住朝中大臣的非議,哪知道他什麼話都不說,直接要領罰,夏高頓時氣結不已。龍上帶著薄怒,眸都沉冷犀利起來。
“皇上……”看著夏高變臉,一旁的德全小聲喚道。
夏高瞪了一眼過去,不過神倒漸漸緩和了一些。
“罷了,朕念你一直都有功於朝廷,這次就當放你的假。下次若是再如此這般罷朝不理,朕絕不輕饒!”
不得已,只能如此找個臺階下。他都能爲了那人不顧朝堂,誰知道他會不會一氣之下遠離他的視線?
唉……
想起自己不懂這個兒子的心,夏高就忍不住的嘆氣。
“謝皇上恕罪。”偃墨予肅然的拱手拜了一禮。
“對了,朕不是讓影傳朕的旨意,讓你帶那白氏進宮?人呢?怎不見來?”夏高皺著眉頭,明顯就對偃墨予抗旨的態度不悅。
“回皇上,賤生膽小,不習慣與人接,況且自小流放在外,對宮中規矩一無所知,臣若是冒然帶進宮,甚是擔心會犯到龍威。故而讓在府中休息。”
聞言,夏高瞪眼:“到這時你還想瞞著朕?!那白氏的事朕已經知道了,你還打算瞞朕多久?!”
他毫沒注意到自己言語的不妥,一門心思的想見自己的兒媳,忘了自己在對方面前只是一個外人。
偃墨予蹙了蹙眉,低沉的嗓音帶著三分恭敬,七分疏離:“皇上,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那臣也就不必再多瞞了。賤如此,實有不得已的苦衷……皇上,此乃臣的家務事,臣自會理,皇上的關切之心,臣心領了。”
一句‘家務事’讓夏高龍冷了幾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有些逾越了。
的抿著薄脣,他一時啞口無言。說他欺君?人家剛開始也沒說那白氏有問題啊,都是大學士白卿說的他兒有疾。
說他不尊重長輩?他們現在還未相認,有的也是君臣關係。
唉……
夏高再次嘆了口氣。
這心裡堵得可真是難。
手不得,放手不管又不甘心……
“對了,既然那白氏乃是正常之人,那爲何又不願正常示人?難道就打算一輩子這般下去?”
偃墨予輕攏眉,沉聲道:“回稟皇上,此事臣自有一番打算,就不勞皇上費心了。”
夏高幾番話都被堵了回來,心裡越加憋火。避免自己被氣死,他索轉移了話題,嚴肅的說道:“朕這裡有件頗爲棘手的事需要你去理……”
從龍案上拿起一本批示過奏摺,一旁的德全趕過去恭敬的雙手接過,然後走到偃墨予前將奏摺呈給他。
偃墨予將奏摺打開,端正的將上面的容看完,然後拱手回道:“臣領命。”
看了他一眼,夏高收回視線,擺了擺手:“想必這些時日你也奔波勞累,若無事,就回去吧。德全,送承王。”
“臣告退。”施了禮,偃墨予將奏摺放於懷中,在德全的引路下,走出了書房。
路過花園,見四下無人,德全頓住了腳,突然和善的笑道:“恕奴才多,承王殿下不必跟皇上計較太多,皇上啊是看著您長大的,所以一直都以長輩自居,還承王殿下莫要對皇上多心纔是。”
他今日看出來承王殿下的緒跟以前有著明顯的不同。以往面對皇上的關切,承王雖也同樣嚴肅冷漠,可好歹會接,也會做到有問必答。
可今日的他卻連連拒絕皇上的關心,牴緒很是明顯,這讓他不得不私下爲父子倆的關係把汗。
對於德全的直言,偃墨予俊臉沉了沉,眸深沉的看著他,突然說道:“本王甚是激德公公在皇上面前對本王的袒護。只不過本王有一事甚是不解,不知道德公公能否爲本王解開這個疑?”
德全笑著問道:“承王殿下擡舉了,奴才若是有能幫得上您的,自然傾力相助。”
偃墨予攏了攏眉,眼眸中突然閃過一抹冷肅:“德公公,本王想知道,皇上爲何會對本王如此與衆不同?您是跟在皇上邊最久的人,想必德公公應該能揣出幾分聖意。”
“……?!”德全角了,此刻他都想扇自己兩耳了。剛纔他還真不該說那番話!
牽了牽角,他臉上堆上了笑,只不過那笑有些僵,讓他額頭上的皺紋都出來了:“承王殿下,您可真是高看了奴才啊。奴才哪有那等窺視人心的本事?再說,皇上乃九五至尊,就算給奴才幾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胡揣聖意啊。”
他可不能再多了。連皇上都沒拿定主意的事,他若是說了,萬一不小心弄巧拙壞了皇上的事,那他只有以死謝罪了。
“是嗎?”偃墨予淡淡的反問道,視線突然移開,看向了別虛空的地方,讓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何表。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追問,這讓德全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回到承王府
天已經黑了,站在梨院和主院的分叉路口,男人閉目而立。
自從得知那不是自己的母親開始,他就一直躊躇不定。
終於明白爲何這麼多年他不喜歡梨院的原因了,那裡住的不是他至親的人。終於不用每次在面對時都有那種沉重的覺了。
他多想就這麼闖進去,質問,爲何要假裝得如此徹底?
他的父王是偃秋鴻,上一任的承王,那他的娘是誰?在哪?
父王所葬之地並未有其他人,那是不是說他娘並沒有死?
梨院裡的那個母親又是誰?爲何要在他邊扮演這個角。
皇上爲何會替他的孃親作畫?他們到底是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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