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沒法去想象那是怎樣的生活,他只看到現在這個樣子,心揪得難。
要讓他放手,他若捨得,就不會揹著做那麼多手腳了。
還記得曾經說過的話,說不想一輩子不說話,一輩子老死在這裡……如今卻說這裡很好。寧願留在這裡也不願去京城,他知道不是對京城不喜歡,而是對他寒了心。
擡手拭去眼角洶涌的淚珠,他認真的說道:“是,是爲夫錯了。以後定不會再丟下你不管了,他們不要你,我要!染兒,我們拜過堂,了親,這不是做戲,更不會有什麼曲終人散,我要你在我邊,自由自在的生活,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莫哭了行嗎?”
薄脣嘗著被淚水浸溼的紅脣,忍不住的他又加深了這個吻,沒有了之前的氣勢洶洶,有的只是發自心的討好和心疼。
若知道這麼不好哄,他就不會惹生氣……
哭過了,鬧過了,發泄過了,白心染肩膀一一的,不言不語的盯著他,這才發現兩人還在做著某件事,不由得一拳頭砸到他口上。
“禽,你就不能收斂點?這什麼地方,你就不怕被人圍觀?!”
見緒正常了,偃墨予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一把將的小拳頭握在手中,突然勾脣邪氣的低笑道:“難道你不認爲在這裡別有一番滋味?”
“……?!”白心染咬牙。其實以他們兩人的聽覺,若是有人靠近,肯定是逃不過他們的耳朵。只是便宜了這不要臉的男人,心裡始終不舒服。
“趕做,做完把我揹回去!”瞪著眼,咬牙的命令道。
頓時,偃墨予的心就似頭頂的暖一般,明亮又溫暖的讓他忍不住激起來。
脣覆在紅脣上,他欣喜若狂的吻著,雙手握住的纖腰,托起的子,繼續還未完的事——
……
回去的路上,偃墨予真是哭笑不得。他敢說這人就是故意的!
不要他抱,只要他背,若不然,就攆他走。
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
“染兒,爲夫想聽你的故事。”拿側臉蹭了蹭擱在他肩膀上有些睏倦的小臉,他低聲的要求道。
趴在背上摟著他脖子,白心染差一點就要睡過去,聽到他的聲音,掀了掀眼皮:“你會相信嗎?”
“信。”有何不信的?他調查到的白心染跟本就是兩種人。不是他不信任,只是當時因爲母親的事,讓他本沒心思去辨別說的話,只一味的覺得是在同他開玩笑。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的確太沖了,若是多留一刻鐘,聽把話說完,哪裡需要他大老遠的跑來哄回家。
對於他沒有猶豫的回答,白心染還算滿意。默了默,纔開始說道:“兩年前,這個白心染的子已經溺死在湖中,而我不知道怎麼進到了的,代替活了下來——”
走了一路,白心染就說了一路,而這一路,揹著他的男人都安安靜靜的聽著,即便他表現的十分平靜,可白心染依舊能覺到他時而繃的所出來的震驚……
……
在茅山村住了兩日,偃墨予好哄歹哄,終於將人給哄上了路。
白心染也知道他不是閒人,小小的傲了一把,最後還是跟著他回京了。
即便十分的不想回去,可又沒有辦法,這個男人有多纏人,算是領教過了。
況且他份在那擺著的,他有他的責任,而也不可能讓他埋沒在這窮鄉僻壤之中,他能陪在茅山村住上幾日,已經很滿足了。至沒從他眼中看到任何的嫌棄。
京城
皇宮裡
夏高冷著一張皇帝臉,怒瞪著單膝跪在地上的黑子,就差沒拍著桌子大聲咆哮了。
“你好大的膽子,這麼大的事竟然敢瞞著朕!信不信朕立馬讓人把你拖出去斬了?!”太可氣了,到這個時候,纔來告訴他那白氏居然是個正常人!今日若不是他心來召進宮,那他是不是會一直都被瞞在鼓裡?!
影跪在地上,冷冰冰的面容沒有一波,只是垂眸不語,靜靜的等著上方的主子發話。
瞪了半天龍眼,見對方一點懼都沒有,夏高頓覺得無趣。
緩了緩神,他這才接著問道:“承王呢?他可有說何時能回京?”
真是氣死個人了。夫妻倆吵架就吵架,鬧得一個兩個的離家出走,這何統?還有,不就是一個人嘛,居然追著一個人屁後面跑,也不怕傳出去丟人?!
影面無表,如實道:“回主子的話,王爺並未說何時能回,只說會帶王妃回來。”
“混賬東西!”夏高猛的拍了一下龍案,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罵誰,“如果那白氏不願回來,那承王是不是也要跟著歸山林?”
那白氏既然是正常的,這也算是一樁好事,可是若是因爲就耽擱承王的前途,那他第一個不會同意!
影再次沉默。
“皇上。”站在一旁的德全忍不住的出聲。其實聽到說承王妃並沒有殘疾,他心裡也是高興的。可是見皇上如此生氣,他就有些擔心,承王對那白氏子如此在乎,若是皇上因爲這件事而遷怒那白氏子,那承王殿下豈不是要與皇上作對?“依奴才看,這事皇上還是不要手得好。”
夏高不悅的瞪了一眼過去:“難道就讓承王被那白氏牽著鼻子走?男人大丈夫,怎能爲了一介婦人屈腰?!”
德全哭笑不得:“皇上,恕奴才斗膽直言。這夫妻本就是牀頭吵架牀尾和,承王與承王妃剛婚不久,難免磕磕有些小矛盾。況且承王殿下也不是那種不負責任之人,相信他定會懂得輕重之分。”
夏高嘆了一口氣,斜睨著他:“就你一直護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給了你多好呢。”
雖然知道有被調侃的意思,可德全還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明鑑,老奴可是清清白白的啊!”
“行了行了,別跟朕裝了!”
德全從地上爬了起來,眼底帶著笑。說他裝,其實皇上纔是最會裝的一個。明明心裡在乎的,卻偏偏還要鬧騰一番。
再如何鬧騰,人家承王也看不到啊。
吃苦頭的還是他們這些人。
“影。”看著地上半天都不會一下的影,夏高冷聲喚道。
“小的在。”
“回去好好護著他們倆,有何靜,記得要隨時向朕回報,若是再讓朕發現你對朕有所瞞,朕定不饒你!”
“是,小的謹尊聖令。”
“下去吧。”夏高不耐的揮了揮手。
“是。”影這才從地上起,默默的退了出去。
良久,夏高長長的嘆了口氣。
“皇上,可是還在擔心承王殿下?”德全小心翼翼的問道。
“朕倒不是擔心承王,朕是想見一見那白氏。”一個子能瞞過所有人,甚至連白府的人都瞞住了,可想而知,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角。他倒不是討厭,只是有幾分好奇。
能讓承王喜的,到底有何特別之?
莫不是有心要接近承王,對承王不利?
可是想想,又不似。這樁婚事,他最清楚不過,分明就是承王自己求來了,甚至連他都被蒙了一把。
德全在後面暗自笑。皇上也真夠實際的!先前知道人家有殘疾時還百般嫌棄,如今得知人家是正常人了,就說要見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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