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看清這些人是誰,差點跳出來的心平靜了下來,“司徒律,你怎麼來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虎豹軍。都穿著盔甲,黑的,在這天矇矇亮時真的很嚇人。
司徒律就站在不遠,而昨晚一直躺在上的人也站了起來,上披著那昨天掉在馬車裡的狐裘披風,腰背得直,氣勢磅礴。
“得知你們路上遇襲,便連夜尋找你們,總算找到了。”司徒律看著,漆黑的眸子如同他的臉龐一樣剛。
“你不止找到了我們,還把我花大價錢給我們家王爺買的狐裘披風也帶來了,司徒將軍,你很厲害,知道什麼值錢。”站起,了離上的狐裘披風,這玩意兒很保暖,最適合離了。
離垂眸看了一眼,儘管臉發白,但他還是那個呼風喚雨的攝政王。
“你們的馬車馬匹都在道上,我整頓了一下全部帶了過來。不過想來也無需我相送各位,攝政王的人已經到了。”這裡黑的不止是虎豹軍,還有離的護衛,在山坳之上站了一片。
扭頭看向後面,元初寒也一詫,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人?將近百多人,好像忽然冒出來的似的。
“但仍舊很謝司徒將軍,不餘力的連夜尋找。”離的語氣淡淡的,但是含真誠。
司徒律點點頭,隨後道:“逃跑的刺客我會負責追捕,王爺只管返回帝都便可。”這是北方,距離西番很近,所以這些事他不會坐視不管。
“有勞司徒將軍了。”離幾不可微的頜首,隨後掃了一眼後的護衛,下一刻拉住元初寒的手離開。
走過司徒律邊,元初寒衝他揮揮手,眉眼彎彎。
牽著的人手上明顯用勁兒,拽的元初寒一個小小的趔趄,險些跌倒。
扭過臉來看著邊的人,他直視前方,蒼白的臉上沒任何的表。
忍不住抿脣,心知他在彆扭什麼,不過卻覺得很好玩兒。
前後護衛保護,抄著近路很快的離開了樹林,雖然沒有登上道,可是出現的小路也很寬敞。小路上,馬車馬匹都停在那兒,準備充足。
進了馬車,離的狀態明顯頹了下來,冷汗直流。
“又開始疼了?來吧,我給你扎幾針。到了下個城市或者鎮子咱們就停下,只要有醫館,就肯定能落腳。”可以說,現在大齊四是的落腳地。
看著,離面無表,什麼話都沒說,任跪在自己邊作。
解開狐裘披風蓋在他的上,然後取針,隔著他的服下針。元初寒表認真,不時的看一眼他的臉,髒兮兮的小臉兒上盡是關心。
時間到,取下銀針,之後擡手放在他的口輕輕的著,“好些了吧?”
“不好。”看著,離淡淡道。
挑眉,元初寒執起他的手扣在腕間,試探了一番,然後嘆口氣,“可能是你後背的傷口,一會兒我給你重新包紮一下。”
“給本王唱歌。”淡淡的命令,這就是他尋常給他人下命令的語氣。
眨眨眼,元初寒這才發覺他不是不舒服,而是心裡不舒服。
“我的王爺大人,你不會又犯病了?我和司徒律道別,很正常啊,你用力的扯我,我差點跌倒來個狗吃屎。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你是病人,你最大。”隨著說話,離的臉越來越差,立即改口。
“想聽什麼?很簡單?”拿起披風重新給他披上,元初寒服務周到。
“嗯。”閉上眼睛,他眉目間的忍耐之更爲明顯。疼痛,並沒有因爲元初寒的銀針而徹底消失,只是削弱了些罷了。
坐在他邊,元初寒又開始給他唱歌,看在他昨天一心保護而傷的份兒上,一定會滿足他的要求。
隊伍順著小路快速的轉上了道,然後直奔著二十里地之外的鎮子。
鎮子很大,人也不,但這麼一行隊伍忽然出現還是引起了大家的圍觀。
隊伍直接在鎮上唯一的一家藥房前停下,護衛下馬進藥房報上了大管家陸潛的名號,藥房側門立即大開,車馬順利住。
藥房很大,後一個四合院,雖然很多房間都是倉庫,但能住人的房間也不。
元初寒扶著離進房間,立即吩咐護衛去準備藥箱,顧不上自己滿髒兮兮,先治療離。
對此,離明顯比較滿意,坐在牀邊,蒼白的臉幾分和。
“我名下的醫館藥房基本上都配備了麻藥,你呢也不用害怕,用了麻藥你沒任何覺,我給你合傷口你也不會覺到疼。”他的服,元初寒一邊輕聲的說著,這個時候是個十足的好大夫。
“你的麻藥只管外傷?”若是止痛那麼厲害,不如也制一下那不停歇的疼痛。
“你可以吃,不過舌頭會麻木,連話都說不出來。你要試試?”拿著那黑的大瓷瓶,元初寒詢問道。
幾不可微的搖頭,“本王還是忍著吧。”
“我知道你疼,我會想辦法的,保證下次不會再讓你這麼疼了。”鬼知道他下次會不會疼著疼著就徹底毒發了。
洗過手,在離背後坐下,剪開昨天纏在他上的那些中布條,雜的傷口進眼中。
小傷口有的已經長在一起了,但是那最大的傷口卻還在。
撒上麻藥,待得藥起了效果,元初寒快速的手合。
“雖然我合傷口的技不是很好,但是我保證這次的漂漂亮亮的。”而且的確每一下都很認真。
“再漂亮也是一道疤。”離淡淡道。
“疤我也喜歡。”回答的順溜,元初寒是想讓他鎮定別想。
“有多喜歡?”然而,離卻不依不饒。
眨眨眼,元初寒想想,“喜歡到每天親一口,你覺得如何?滿意麼?”這種麻的話和事,他肯定喜歡。
“嗯。”給予一個單音的回答,但擺明了他喜歡。
無語的撇,就知道會這樣。
合完畢,藥,然後用乾淨的紗布一圈一圈的纏上。
“新服,穿上。”照顧他,儘管沒伺候過人,但元初寒做的很好。
離配合的作,一直在垂眸看著,幽深的眸子幾許滿意。
“你睡一覺,躺著可能不舒服,但是躺一會兒就沒事兒了。”代,盡顯細心。
“你呢?”坐下,離一邊看著低聲道。
“幹嘛?你都這樣了,還想怎樣?”當然是去收拾收拾自己了,雖然沒照鏡子,可是剛剛水盆裡的倒影看見了,狼狽的很。
“本王如何?便是殘廢了,‘制住’你也輕而易舉。”這個制住,明顯有歧義。
元初寒盯著他,然後反手抱住自己,“我可沒有和病人糾纏的習慣,你還是養好了再說吧。”
幾不可微的揚眉,離頜首,“好。”話落,上牀躺下,作利落。
無語的搖頭,慢一拍的恍然自己這是在給他許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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