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擡手在的頭上敲了一下,“那又如何?你是老闆,本王是老闆的丈夫。”
“是啊,丈夫。”蹙眉,仰頭瞪了他一眼,很是不滿。
是老闆,在這些下屬以及工人的面前得有面子才行。對手腳,面子何在?
“我若是懂別的行業,我肯定也會做別的。只是不太懂行,需要慢慢研究。先把我的藥材商行做起來,功了我就開始做別的。”反正錢很多,就算不去做大夫,也不會死。
可是,學習醫就是爲了治病救人,現在依稀的覺得有點走偏了。只不過,沒扳倒梅震南,沒心去治病救人。
“你還有什麼想法?”自稱來自千百年後,大概又是那個地方的稀奇事。
“比如連鎖的酒樓啊,客棧啊,五星級的,超豪華。”可是不懂,這需要懂行的人來做,否則得一塌糊塗。
離倒是覺得或許可行,“可以試試。”
“是吧,聽起來很有戲是不是?唉,只不過,那得等到以後再說了。”著手眼下的事兒才行。
“慢慢來,不說別人,本王就很興趣。不如你細說說,本王給其他人去做,不過,你得投資。”總的來說就是,負責掏錢以及想法,然後他給別人去做。
拂了拂兜帽,元初寒扭臉看著他睜大眼睛,“真的?”
垂眸與對視,離幾不可微的點頭,“真的。”
脣角綻開笑,元初寒擡手拍拍離的肩膀,“有你這句話,錢我拿了。得做好啊,做不好的話,得把錢全部賠給我。”
離幾分無言,“想也別想。不管是賠了還是賺了,都是你的。”他不如有錢,若是真賠給,估計他就變窮蛋了。
元初寒撇哼了哼,蓋好頭上的兜帽,帶著他繼續在市場中轉悠。
不愧是藥材市場,儘管現在在重修,可是空氣中仍舊飄著藥材的味道。這氣味兒是經過十多年堆積下來的,每一塊牆磚都攜帶著。
“這塊地皮不錯吧?用你的名字嚇唬嚇唬人,也值了。到時我在其他的地方要是還到了這種釘子,我還報你的名。”這屬於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
離幾不可微的搖頭,他從未利用自己的份在民間作威作福,估計以後他這個攝政王也要揹負一些罵名了。
不過,這都不算什麼,功過自在人心。
看了一圈下來,離還是較爲滿意的,元初寒這買賣做得,不錯。
“到時這市場口的大石牌我也要換了,和個個城池的藥材市場用一個名字,要讓整個大齊都知道,我的買賣做得有多大。只是,帝都要另算,否則宮裡那買賣我可能就做不了。”各種想法,元初寒的腦子也不是空的。也只有離整天的說笨,因爲他本沒過多的研究過的聰明才智。
離開藥材市場,主街上諸多的人在看熱鬧,這熱鬧自然是董家。
董家在關嶺的商行都被查封,現在吏部與刑部的人都介了調查,穿著服的人在董家的商行中出,不計其數的貨現金被運送了出來。上封條,被送上了刑部的車馬,直接運送回了帝都。
隔著人羣看著,元初寒幾不可微的搖頭,說句實在的,這些錢都是從民間搜刮來的,如今都進了國庫,實在不合理。
“誒,你看那邊那幾個賊頭鼠腦的像什麼人?”對面的人羣裡,幾個人頭接耳的,看起來就不像好東西。關鍵是,個個都很強壯似的,混在普通百姓的人羣裡很奇怪。
離順著元初寒的指引看過去,下一刻幾不可微的瞇起眸子,“去看看。”
元初寒扭頭看著他,兩個人自他後走出來,順著人羣走了過去。
元初寒打量那兩個人,離在顯低調的時候邊帶的人就比較平凡,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樣子,其實很不凡。
“離,你手下一共有多護衛?”像那種氣勢強的,平凡的,來無影去無蹤的,應有盡有。
“細數的話,本王不知道。”他哪裡會知道,他只和護衛總管通。
元初寒幾分咂舌,“這麼說的話,你的人要比我的人多咯?”
“那也未必。”說來說去,還是的人多。
元初寒輕笑,“你服了?”
離垂眸看了一眼,兜帽裡的小臉兒燦爛無比,“不服。”
翻了翻眼皮,元初寒無聲的哼了哼,不服就不服,總有一天讓他服氣。
對面的人羣裡,那幾個看起來鬼鬼祟祟的人忽然衝開人羣跑了出去。由於是突然的,驚得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離的護衛立即追上去,速度極快,與那幾個人眨眼間消失在街道盡頭。
直至他們消失,大家纔回過神來,這忽然的是怎麼回事兒。
元初寒也一詫,扭頭看了一眼離,隨後小聲道:“有蹊蹺啊!”
“這是關嶺,四都是蹊蹺。”這裡暗藏著很多人馬,以前齊王的人,來自西番的細作,司徒律的眼線,梅震南的細,每個人羣裡有一半以上都不是正常人。
元初寒點點頭,“說得對,咱們回去吧。”在這地方,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退出人羣,一行人回到仁和醫館,而去追那幾個可疑人的護衛則還沒回來。
解開披風扔掉,元初寒旋一屁坐在了椅子上,搶了主位,離則坐在了其他的椅子上。
和離搶主座,這是第一次,在這裡是主人,所以自然得歸。不過,離並沒有不滿,神淡然的看著,幽深的眸子氤氳著若有似無的和。
香附端著茶從外面進來,一邊道:“小姐,今兒有點奇怪,賈大夫說,今天有一半的患者都不是關嶺城的。看起來,好像是西番人。”
聞言,元初寒立即擰眉,“西番?我極其不喜歡這兩個字。”聽起來就覺得慎得慌。
“賈大夫很確定麼?”離神微冷。
香附點點頭,“賈大夫這一生都沒離開過這裡,關嶺的人他幾乎都認得。而且西番的人和咱們大齊人不一樣,或許咱們看不出來,但是賈大夫認得出來。”
元初寒看向離,“你覺得是怎樣?”
“儘快理完這裡的事,我們回去。”這裡實在不適合他們久居。
元初寒雖然是仍舊有幾分不願,不過還是點點頭,“好。”
這裡的事只有給香附來管理,現在是關嶺地區的總管家。
“你也別太擔心了,蘇晏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現在西番的事就夠他焦心的了。”元初寒覺得蘇晏未必會千里迢迢的再次抓。
帝都那次,估計他就投下了重注,沒想到劫走的是個假的。現在正主在這兒,邊還那麼多人,他就算有膽子,也沒那個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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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你不瞭解。”看著,離淡淡的說道。
挑眉,元初寒湊近他瞇起眼睛,“那你覺得我該怎麼了解?把你剖開?”這也在行。
擡手罩住的臉,然後用力一推,元初寒子向後晃了晃,最後又彈了回來。“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問了。咱們回去,不過我不想回帝都。”
“那你打算去哪兒?”擡手扣住的下頜,離盯著,幽深的眸子涼涼的。
“幹嘛這種眼神兒?我想去甘林瞧瞧,剛剛收購了那裡的藥材市場。正好路過,需要查看一下。”反正中心思想就是,不想回帝都。
離著的下頜晃了晃,最後鬆開,“行。”
他答應,元初寒彎起眼睛笑得開心,“那就說定了,你不許反悔。”
離冷冷的掃了一眼,他不似,不會出爾反爾。
翌日,天氣不是很好,天空灰濛濛的,看樣子天上的雪花不會沉寂多久。
華麗的馬車從關嶺離開,前後護衛四十餘人,保護的嚴。
馬車裡,元初寒躺在離的大上,兩隻腳卻搭在了一側的矮榻上,晃啊晃,悠閒的很。
離也被連累的直接坐在了毯子上,背後靠著墊子,但明顯幾分不自在。
他平時總是正襟危坐,已經習慣了,這麼隨意,總是讓他覺得不舒服。
“哎呀,你的大不要繃得這麼,好。”反手敲了敲他的大,元初寒很不滿意。
離垂眸看了一眼,然後適當的放鬆自己的大。
“嗯,這才舒服嘛!我先小睡一會兒,然後再換你睡。”閉上眼睛,元初寒蓋著買給離的狐裘披風。這說是給他買的,可是一直都沒離開的。
馬車晃晃悠悠,元初寒也很快的睡著,邊有離,心很放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的被離晃醒,睜開眼,瞧見的就是離繃的下頜。立時清醒,元初寒盯著他,“怎麼了?”
“噓,事不對。”將元初寒提起來,離便一不。此時元初寒才發現,馬車也不走了,前後的護衛也都停下了,好靜。
驀地,外面猛的響起護衛的高聲大喝,“護駕!”之後刀劍出鞘。
與此同時,馬車頂上傳來叮的一聲,駕車的馬兒也因此慌張起來,車廂一陣晃。
離手護住元初寒,同時擡眼看向車頂,一箭尖穿了車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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