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后南都的天氣一下降了好幾個度,林漾在屋里窩著不想出門,手這幾天不能著涼,也使不上勁,干脆就在床上躺著。
群里高中同學周弦思給發消息問什麼時候回長川,大家聚一聚,林漾回復:【我不回去了,我哥回去了,之后我們直接回海京。】
突然提起沈妄,幾個人的小群里都沉默了會,林漾也不在意,繼續退回頁面看的電視。過了不知多久,小群里彈出吳澤昊的消息:【結婚了記得通知我們這些朋友啊。】
他用著開玩笑的口吻來定義兩人的關系,林漾卻想起當年那場同樣是冬天的同學聚會,和吳澤昊、沈曼凡三人間的那些矛盾。
已經快四年了,和沈曼凡之間再也回不到高中那個時候的姐妹定義。
周弦思私發問:【你跟凡凡怎麼了,上次參加安悅婚禮時你兩狀態就不對,怎麼都不說話。】
林漾:【算是同學吧,有事你說一聲。】
畢竟兩人真心相過。
周弦思:【好像凡凡要結婚了,跟一個大學同學,婚禮應該也快了。】
對于這條消息林漾沒回復,不覺得自己對不起任何人,只是也尊重的不去過多打聽。
又過了十多分鐘,周弦思想起:【那你跟沈妄學長婚期定下來了嗎?什麼時候結婚?】
想起自己上次在飯桌上說沈妄沒跟自己求婚時,沈妄那凝視的表……林漾深深扶額:【估計也快了吧,到時候結婚告訴你。】
也不知道沈妄現在還要不要求婚了。
外面嚴澤棋喊林漾下去吃水果,林漾跟周弦思說了聲匆匆下樓。
“又跟你男朋友聊天呢。”嚴澤棋咬著蘋果,鄙夷,“林漾,不是我說你啊,男人啊你不能這麼對待,你就得擒故縱,男人都喜歡這個套路!”
他這些不靠譜的想法林漾都懶得搭理,在沙發上坐下,了塊香蕉:“你今天怎麼沒去公司?”
公司剛過完年,也沒多事,又有嚴宏祥坐鎮,他干脆就回來了。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又聊了幾句,嚴澤棋想起昨晚跟沈妄通電話時聽見的雜音,問:“沈妄回長川好像是為了一個什麼錄像,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錄音?
“什麼意思?”
嚴澤棋搖頭,嚼著蘋果含糊不清道:“我也不清楚什麼東西,反正他這次回家好像不是為了什麼公事,就是回去拿什麼東西的。”
“也不知道什麼東西能這麼重要,他這次都回家住了。”
林漾后知后覺,咽下中的香蕉,放下叉子問:“我哥以前回長川都不在家住?”
“對啊。”嚴澤棋奇怪,“你不知道嗎?他跟沈柏裕那人不對付,大二那年后再回長川就都是在外面訂酒店,從來不回家。”
“我私下里問過他,沈妄說那里不家,你走了后那里就沒有再回去的必要和期盼了。”嚴澤棋看似不靠譜,但該夸沈妄的也毫不吝嗇,“所以啊,你們這個婚啊,早晚都得結的,就像你們在一起,錯過了這麼多年不還是走到了一塊,遲早的事。”
“他喜歡一個人,就是從一而終的。”
嚴澤棋趁這會干脆全輸出了:“沈妄跟我說過,你對于父母的懷疑但又期翼,所以他想要讓你相信你真的是那個從一而終,獨一無二的堅定選擇。”
是沈妄讓林漾相信,原來真的會有人始終如一、堅定無疑的選擇自己。
“妹妹啊,你看你棋哥我不靠譜,平常吊兒郎當的,但我這經歷多也比你富,沈妄的確是最合適你的人,你跟他在一起啊,我放心。”
他又了塊芒果遞到林漾手上,林漾長長的睫眨了下,緩過神,接過去,點頭:“我知道,棋哥。”
知道這個世界上,沈妄是最可以依靠的人。
所以也不忍心讓這樣一個人等太久了啊。
跟沈妄結婚既然是認定的事,那為什麼還要彼此耽誤這麼久。
想到這塊,林漾也頭疼:“我哥最近好像不怎麼提結婚了,我也沒法開口催他。”
倒也奇怪,沈妄過年前甚至專門來南都跟卓季芳說這事,真到了該當回事的時候,他反倒又不不慢了起來。
說起這事,嚴澤棋也納悶。
“按理說著急的應該也是沈妄啊,”他分析著,“該不會沈妄在籌劃什麼大事?”
林漾說不知道。
是真的不清楚。
直到年初六。
沈妄說要提前回來,林漾看了天氣預報,不放心,在電話里跟他說:“今天晚上雨夾雪,高速又堵車不好走,你別回來了。”
“沒事,不算遠。”沈妄已經在車上了,但并沒跟提,只說,“我看況,如果去的話給你打電話,先進屋睡覺,不用等我。”
林漾還是不放心,又叮囑了兩句讓他再等等,不用著急回來。
掛斷電話時另一個陌生號碼剛好進來,許久后再看到屏幕上的那串數字,有些分神。直到響鈴掛斷,又重新響起。
猶豫了會,林漾接起,也沒說話,那頭也沉默,過了幾秒,才傳來林賀很低的聲音:“漾漾?”
再聽到這個稱呼,林漾毫無波瀾:“有什麼事嗎?”
“沒,沒什麼事。”林賀也知道自己對不起這兒,還是腆著老臉來了,“我之前打過電話給你媽,聽說你傷了,現在怎麼樣了,好一些了嗎?”
生病昏迷那兩天手機都是沒電自關機的,后來開機后林漾看到了未接通話里這兩通一樣的號碼,但并未回復。
真關心嗎?
真關心就不會只打兩通電話了。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林漾的語氣略顯煩躁。
林賀也聽出來了,也不打那些太極了:“就是我現在到海京了,聽說你現在在海京發展,有空嗎?”
“有空的話我們父兩見見,也很久沒見了,爸爸有些……”
“我們兩的父分應該沒那麼深。”林漾直截了當,“當年那些話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在兒子和兒兩者之間你選擇了前者,所以現在又要打著父親的幌子來裝作關心我問候我這個兒嗎?”
“你是我爸這個事實永遠不可能抹滅,但我們兩所有的親都已經被你親手給一點一點磨滅了,我當初那麼需要這份父的時候你選擇了拋棄,甚至在我幻想著我還可以相信你,相信你是我父親,相信你是我的那刻起,你卻又親口告訴你,你更在意的是你老年得子后的喜悅,是你親口承認了,我們二十多年的父分遠不及你剛出生的兒子。”
對于林賀,林漾從未期盼過多,只是在林賀給過唯一的一點希后想要試著去相信他這個父親,相信自己會是唯一的兒,相信林賀對自己還有的。
可到最后,還是林賀親自斬斷了這層期。
“所以呢?這麼多年后你突然打電話說要來關心我這個兒嗎?”林漾也不給他留面子了,“是真的關心嗎?還是只想要那棟房子?”
電話里的林賀被問的啞口無言,甚至在林漾說出最后那個問題的時候他有些心虛,說話也磕磕的:“你,你怎麼能這麼想我,爸沒那個意思。”
林漾不想跟他爭辯這些:“我現在不在海京,有什麼事等我回海京再說吧,你也不用在我上打主意,是你自己跟我說過的,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說完也不想再聽那邊回應,徑直掛了電話。
關上燈,拉上被子林漾直接扯了被子蒙住頭,先前跟沈妄通話的喜悅在這會也因為林賀的突然而被折騰地消散,不知道自己對林賀是什麼心理,只知道,無論是卓季芳還是林賀,對的都遠沒有那麼純粹。
林漾承認,是一個很沒安全的人,沒安全到從記事起就覺得自己是個不會被,更不配說喜歡的人,太明白現如今人們口而出的有多廉價,有多善變。
所以試著驅散,哪怕在高中那會意識到自己對沈妄不同的后仍迫自己遠離,林漾不想也不愿承這種摻雜了渾濁的意,更不愿年時的驚艷會隨著歲月而變得平淡、平凡。
但沈妄,一個不說卻著的人,一點點讓相信,遇到他才能配得上這二十多年顛沛流離的結局。
自己這麼反反復復地在黑暗下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林漾拿過手機,給沈妄發了一條信息:【哥哥,我想你了。】
兩分鐘后,手機收到回復:【我在你門口,開門。】
林漾驚了,忙下床,鞋都沒穿,以至于一打開門沈妄盯著白的腳看,冷聲道:“我不在你就是這麼照顧你自己的?”
林漾笑嘻嘻地,要去穿鞋,沈妄沒讓,直接把自己的拖鞋給讓先踩著,然后再去床邊拿林漾的拖鞋,折回,放到腳邊,握住林漾腳腕耐心地給穿上。
這麼一來一回地,林漾嘟囔:“又沒幾步啊,哥你也不顯費事。”
沈妄正蹲著,聽見這話,就這麼抬頭直直地看過來,瞇著眼,氣笑了:“幾天不見,又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嚴澤棋?”
他能想到的只有這一人。
林漾還因為剛才那通電話不悅,推開沈妄坐回床邊,遮掩似地喝了一口水:“沒誰。”
眼尾泛著紅,明顯剛才來了緒。
因為兩人剛才的短信手機屏幕還沒完全黑屏,沈妄視線落在那上面,他不聲地切換了通話界面。
過了幾秒,他鎖上了手機。
所有作沈妄并沒避著林漾,所以也看的清楚。沈妄在旁邊坐下,林漾也就順勢拱到他懷里,玩著他前的紐扣問:“怎麼這麼快,外面還下著雨。”
從長川回南都的路程遠不止這些時間:“是不是打電話的那時候你就已經在路上了。”
“嗯,事辦完了,所以提前回來了。”
沈妄給披了件服,問還困嗎。
林漾搖頭:“棋哥說你回去拿錄像了,什麼錄像?”
屋子里線昏昧,林漾那會睡前只開了一盞也夜燈,偏暖,映襯的沈妄側臉清雋深淺,專注的有些不真實。
許久沒聽到回答,林漾抬頭:“哥?”
沈妄偏眸,黑眸和的對上,手指在耳邊輕了下,問:“林漾,不困的話陪我看個視頻吧。”
視頻點開的那一瞬,當年那個小涼亭的記憶全數涌,林漾忽然想起那年生日時沈妄在燭火跳躍間盯著說的那句:“林漾,我在海京等你。”
以及在那個時刻確定再不退的心,確定自己在那一刻,想要的哥哥,沈妄,如愿以償。
而再次點開這個視頻,沈妄卻沒了耐心,他徑直拉到了視頻結尾最后一分鐘,有些自嘲的說:“本來還想讓你再重新看一遍,但我朋友心不好,總不能一直讓你難啊。”
視頻最后一分鐘是許多的鳥群,各種各樣,紅,綠,灰……有許多都是林漾沒見過的種類,還依稀記起當年自己問過沈妄同樣的問題:“為什麼會拍那麼多只鳥?”
那個時候沈妄并沒回答,但在今天:
“當年你看的這段視頻并不完整,因為這段視頻我并沒給你看到最后。”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視頻上方的枝頭落一只態麗的鳥,頂至后頸各羽白,藍白或紫灰羽端,而背部又是紫藍灰,尾上覆羽淡紫藍,很紅,是林漾沒見過的一類鳥。
“這是什麼?”
林漾眼,慢慢湊近。
那只鳥停在一只樹梢枝頭,雙眼圓潤明亮。
沈妄:“那個時候你問我為什麼拍了那麼多只鳥,那是因為我一直在尋找我的那只釋槐鳥,而如今我找到了。”
下一秒,屏幕上的鳥和樹梢呈條紋狀逐漸消失,再次匯聚一行文字:
“藍桉已遇釋槐鳥”
林漾睜大眼,忽地抬手捂住自己的,沒想到,原來這段視頻的背后是這麼一個:
藍桉已遇釋槐鳥,
不萬唯你。
作者有話說:
這兩天是真的很忙,明天應該能恢復正常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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