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上,元初寒不眨眼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你打算去擁抱那藥材商?”不是說有省錢的法子麼?出賣相,就是他的法子?
“蠢!”瞪視,離冷叱。
“那你又不說,抱我做什麼?有話就好好說,放開我。”掙扎,但掙也沒掙開,他的手摟在背上,鋼條一般。
“近十年來向宮裡送藥,和太醫院院判範霄沒暗中勾結做假賬。本王只是懶得理會他們這些小角,否則一早就將範霄拿下了。這次,正好有機會,本王要讓他們把吞掉的錢都吐出來。”看著元初寒,離淡淡的說著,語氣懾人。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啊,有王爺大人在,我們能花很多錢。我該怎麼做?”看著離,元初寒眼睛亮晶晶。能省錢自然好,畢竟當初陸潛可是做好了花大錢的準備了。
不過離這循著機會就下手的病卻是有些忌憚,還有事瞞著他,待得他知道了,會不會也循著機會報復。
“你陸潛先聯繫藥材商範箐,到時唐先生會去找他,怎麼做,他自然就明白了。”看著趴伏在自己膛上的人兒,離一隻手纏繞著的髮,淡淡的說著。
“唐先生?我聽過好幾次了,好像是你的軍師?”府中的護衛提過許多次,這次離又提起,好像很信任的樣子。
“本王的心腹。”確實,唐先生非一般人。
“王爺大人的心腹好像有很多,我這堂堂巨賈,也應該有個心腹神馬的。只可惜,事業做的還是不夠大,人才太。”想來想去,靠的都是鄭王給的人,自己還真沒發展出什麼人來。
“陸潛是個人才,你以前的小廝,好好培養也非池中之。若是還覺得人不夠,本王可以給你。”纏繞著的髮,離輕聲的說著。
“王爺大人是個人才,你會爲我做事?”笑瞇瞇的看著他,這個‘人才’,倒是想要。
“野心不小,你還想要什麼?”微微瞇起眸子,離倒是想聽聽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我想要的?估計這輩子都得不到了。”想能回到以前的那個世界去,只可惜,回不去了。
看著的眼睛,離的手頓了頓,隨後慢慢的到的眼角,“看著本王。”
眸子一轉,元初寒看著他,“怎麼了?”
“不可能的事想都不要想,可能的事,就努力去做,哪怕機關算盡。”一字一句,離的警告發人深省。
元初寒也微愣,“怪不得你能做攝政王,離,你的腦子怎麼長的?”同樣都是一樣的大腦,爲什麼他腦子裡的想法會和別人不一樣?
“不許轉移話題,本王的話聽明白了麼?”住臉蛋兒,離要將自己的話聽進腦子裡去。
“聽明白了,我懂了。不可能的事我也只是想一想罷了,又不會去做。”抓住他的手扯下來,一邊撅嘟囔。
“想也不能想,浪費時間。”離嚴厲警告,對於腦子裡那些不可能的事兒,他有諸多的幻想。或許是以前總掛在邊兒的自由,或許是某個男人。
“好好好,我不想。”連連點頭,同意還不行麼。不想了,既然本不可能回去,想也沒用。離說的對,浪費時間,還不如多琢磨琢磨當下的事,沒準兒琢磨琢磨也了攝政王了呢。
“乖乖的。”拍拍的頭,離滿意了。
被他拍著頭,元初寒盯著他,“離,你覺得,你來到這個世界是爲了什麼呀?”一直很想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跑到這個世界是爲了什麼,眼下,有個想法,來到這兒,莫不是爲了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逃不走了。
“除掉臣賊子,重振我大齊家國。”離的回答擲地有聲,而且沒有毫懷疑自己的分,他很自信。
唏噓,元初寒無語的點頭,“王爺大人負使命,不像我等螻蟻小民,就是爲了坐吃等死。”
離幾不可微的揚眉,看得出元初寒不太滿意的樣子,“他人本王不知,若說你是坐吃等死,本王信。”
“滾蛋。”擡手給了他一拳,元初寒立即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翻躺到一邊兒。
離抓住的手握住,“辱罵攻擊本王,該當何罪。”
“殺了我吧,來吧來吧,正好免得浪費糧食浪費空氣了。”仰頭,閉上眼睛等死的樣子。
離側起,看著那德行,笑意染上眼角。擡手,落在的頸項上,不是掐,而是。
他手微涼,讓元初寒不的脖子,“你真煩人,拿走,我要睡覺了。”扯掉他的手,元初寒也側起,背對著他。
後的人靠近了一些,之後一條手臂搭在了腰間,輕輕一帶,將摟在了懷中,“睡吧。”
沒吱聲,也沒掙扎,元初寒閉上眼睛,睡覺。
新的一年,清早,皇上出宮,前往祭壇祭祖。
文武羣臣也不用上朝,整個皇宮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直至太從窗戶照進來,元初寒纔有知覺,這一覺睡得頭疼。昨晚睡得太晚,這榻又不太舒服,枕在腦袋下的東西硌的脖子發酸。
眼睛還沒睜開,元初寒索著坐起來,著脖子,發誓再也不睡榻了。
這玩意兒平時沒事兒坐在上面還,睡覺,實在太了。
“沒睡的時候是驢,睡著了就是豬,本王的手臂要被你斷了。”悉的聲音灌進耳朵,而且清醒了很久的樣子。
睜開眼,元初寒看向躺在那兒著自己的手臂的人,“你自己放到我腦袋下面的,我又沒你。你的手臂做枕頭一點都不舒服,我的脖子要斷了。”他不開心還不開心呢。既然這樣睡的結果是大家不開心,以後就不要睡在一起了。
“那是因爲你笨。”離冷叱,隨後手將拽倒,重新安置。
元初寒睜大眼睛的任他擺佈,自己的腦袋枕到了枕頭上,他的手臂放到了脖子下,腦袋墊高後脖子底下的空隙正好用他的手臂填滿。
不到他,而他的手臂也不會硌到的脖子。
了腦袋,元初寒確認,這樣確實正正好好。
“既然你知道怎樣舒服,那昨晚爲什麼不實施?”歪頭看著躺在自己邊的人,看得出他滿眼的不滿。
“問你,豬。”離眉尾微揚,一個晚上不斷折騰,在他的手臂上滾來滾去。
翻眼皮,元初寒翻坐起來,順了順糟糟的長髮,一邊嘟囔,“既然有那麼多的不滿,那以後就不要總拽著我和你一起睡。自己睡自己的,就不會有那麼多不滿了。”
離也坐起,整理著被的褶皺的袍子,一邊淡淡道:“需要適應。”兩個人都是。
聞言,元初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看著別。
他的話,不得不讓多想,這廝,一副打算和天長地久的語氣。
聽在耳朵裡,不開心是不可能的。問他是否喜歡,他不回答。這會兒無意間又表示想和長長久久,說來說去,他對還是有意思,否則幹嘛要長久?
“我該出宮了,王爺大人您忙著。”爬下榻,元初寒嘆口氣,終於要出宮了。
“本王晌午時分就回府,你辦完了事兒就回去,不要跑。”坐在榻上,離淡淡的命令。
“我能往哪兒跑?這帝都是王爺大人您的天下,我一點都守不住。拜拜,王爺大人新年快樂。”假模假式的屈膝,之後轉離開。
披上寬大的披風,元初寒順著宮道溜走。
所幸在路上沒到宮人,在踏上長廊時解下披風,快速的返回太醫院。
今兒有人值班兒,元初寒和當值太醫打了聲招呼就走了,出得景華門,跳上等在巷子裡的馬車,去往杏林谷。
柳蝶駕車,將元初寒送到街口,跳下馬車,步行前往藥房。
街上諸多的商鋪今日都歇息,但是都張燈結綵,年味兒濃。
就連杏林谷亦是,掛著紅燈籠,著大紅的福字兒。
進門,只有陸潛邊的那個學徒在,其他的人都回家團圓去了。
“主子,新年好,小的給主子拜年了。”小年能說會道,瞧見元初寒,幾步跑過來,拱手作揖的給拜年。
“這麼客氣,我得給你紅包才行啊。不過我沒隨帶錢的習慣,無分文,你朝陸先生要吧。”元初寒也是此時纔想起,也是個外出不帶錢的人,上比臉都乾淨。
“主子說笑了,小的有紅包,先生給小的和所有人都包了大紅包呢。”指引著元初寒往樓上走,一邊笑呵呵的說道。
“陸先生想的周到,比我這個主子強。”虧這幫孩子還一口一個主子的著,竟然都沒想到新年發紅包的事兒,果然啊,還是戲太淺。
“小姐說的哪裡話,這些都是屬下們應該做的。”許是聽到了元初寒的聲音,陸潛從房間裡走出來。
“陸先生,新年好。”元初寒笑瞇瞇,新的一年,也容煥發。
“新年好。”陸潛偏要元初寒進房間,嚴謹的臉上也頗多笑意。
“香附呢?”這杏林谷只有他和那小學徒兩個人,香附不在。
“屬下要香附前往各個醫館藥房分派新年紅包去了,既然要管理,就要先認識每個醫館藥房的管家。”陸潛手給元初寒倒茶,一邊說道。
“嗯,說的對,陸先生做事果然周全。不像我,都忘了自己是老闆,新年該給員工包紅包的事兒也給忘了。不過要說拿紅包,陸先生才應該拿個最大的。”褒獎員工,的確是這個老闆該做的。
“小姐,您不用給屬下紅包。屬下無家,孑然一,要紅包也沒用。當年若不是老爺收留,屬下也早就死了。此生爲小姐效力,就是小姐給屬下的最大的紅包了。”陸潛坐下,淡淡的說道。可能是想起了往事,臉上閃過一抹嘆息。
“陸先生,你是個良將,只可惜我是個糊塗的老闆,你若是一生都爲我忙碌,我倒是覺得虧欠了你。”元初寒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若是所有員工都是這模樣,估計這偌大的財產都得散盡。
“小姐剛剛經手,不悉很正常。老爺要屬下盡心輔佐小姐,屬下絕不敢懈怠一一毫,小姐就儘管放心好了。”陸潛拱手抱拳,他絕不是個小人。
點頭,元初寒信得過他。
“我今天來找你,爲的就是買下那個藥材商行的事兒。咱們在帝都的一舉一,都逃不過離的眼睛。他知道咱們九家醫館藥房的事兒,我也沒再瞞。咱們要買下那個藥材商行,離有法子能讓咱們不花錢,陸先生覺得如何?”說起正事兒,元初寒也認真起來。
“不花錢當然是好事兒,年前屬下與那商行的範老闆有個接,他開的的確是天價。屬下還在想,怎樣將價錢往下一。”陸潛也正。
“離早就想收拾那些蛀蟲,但是一直沒時間。眼下正好咱們要收購那商行,他也順水推舟,要他們將以前吞下的都吐出來。過幾日他的人就會來找你,是個姓唐的。”拿起茶杯,元初寒一邊說道。
“唐迪?”陸潛說出個名字來,而且幾分意外的樣子。
“我不知道,大概吧,說是他的心腹。”都沒見過那個姓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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