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的書房等著,這一等居然就等了一天。
元初寒倚在榻上昏昏睡,天暗下來之後,就更覺得困了。
芷爵和司徒律還真在這王府停留了一天,看起來是真的很閒啊。小皇上未親政,就是個掛名的皇上,到頭來就是閒人。
困的眼睛睜不開,元初寒也等的煩了,乾脆閉上眼睛,睡一覺。
眼睛閉上就睡過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門開的聲音,才悠悠轉醒,只不過眼睛還是閉著的。
琉燈點燃,這昏暗的房間也被照亮,小廝退出去,下一刻一抹暗的袍角進書房。
離走進來,一眼就看到那靠在榻上閉著眼睛的人。上午離開時還滿眼的擔心,滿的張,可此時,那睡著的樣子滿是恣意無畏,這纔是的本。
走過去,踩在地毯上發不出任何聲音。
於榻前停下,離垂眸看著,不發一語。
雖是還有些昏昏然,可仍舊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眼睛掀開一條,狹窄的視線,瞧見的就是離俊但毫無波瀾的臉。
瞧在那兒窺探自己,離脣角略有鬆,“口水流出來了。”
瞬時睜開眼睛,元初寒翻坐起來,擡手了角下,可是什麼都沒有。
“騙人。”暗暗翻白眼兒,而後想起正事兒,“小皇上走了?”
“嗯。”給了一個單音,離在榻的另一邊坐下,那一舉一都著凡的優雅。
“一時半會兒的,他不會再來了吧?”最好是不見,否則,面對著芷爵那自居老公的樣子,實在是沒辦法淡定。
“害怕了?”看著,離淡聲道。
“一點點吧,反正,我誰也不想見。”燭火幽幽,象牙般的小臉兒幾多無奈。
“誰也不想見?”似乎沒明白,這誰也不想見裡都包括誰。
擡眼看向他,元初寒慢慢的眨眼,“皇宮裡的人啊!還有,任何一個把我當棋子的人。”說最後一句話時,元初寒故意的傾睜大眼睛,這話在說誰想必很明顯。
鬢的眉微揚,離看著,驀地擡手,住了的下頜。
皺眉,元初寒子向後想掙,可是居然沒掙出來,反而扯的下發疼。
“在這王府中,沒人將你當做棋子。”著下微微用力,元初寒不控制的向前,若是和他抗衡,的下就得臼。
“那你著我什麼意思?”大半的都傾過去了,元初寒盯著他的眼睛,心跳有片刻的錯。果真害人,別管是男人還是人,但凡是的,都能迷人。
“明天帶你出府。”沒回答的問題,離淡淡的說著,沒什麼特別的。幽深如寒潭似的眼眸下,最後定在了的下頜。
拇指輕,挲著的下,元初寒不由自主的吞口水。
搞不懂離是什麼意思,可是他這樣著實是不太合規矩,他肯定也是明白的。
琢磨著,元初寒一邊試探的拯救自己的下,掙了一下沒掙出來,再暗暗用力,掙。
離在同一時刻鬆手,元初寒過於用力,猛的後仰。半途時晃了晃,是想控制住自己的,然而沒控制住,一歪躺在了榻上。
看著那笨樣兒,離脣角微揚。而後起,步履從容的走向書案後。
慢慢撐起,元初寒著自己被的下頜,一邊瞧離,還是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什麼。
人心難測,更何況攝政王的心。那絕對是深海之淵,探不到底。
書案上擺放著一摞的摺子,封邊各種,代表的是朝上的各部。
離開始理朝事,也不管元初寒,似乎本不在這裡一樣。
坐在榻上,元初寒也頗爲的納悶兒,覺得自己很聰明。可是,貌似聰明和有心機是兩回事兒,最起碼,就搞不懂這個世界的人的大腦,離是其中之最。
滿眼狐疑的盯著離,整個書房靜悄悄的,只有他偶爾筆時發出的寫字聲。
微微瞇起眼睛,元初寒的大腦過濾著所有的事,從見到離開始,一直到剛剛他著自己的下頜,盯著自己看的模樣。
驀地覺得氣氛有些奇怪,可能是自己的心裡作用,反正好像不太適合繼續待在這裡了。
悄悄的站起,元初寒一步步的往房門口挪,地毯,踩在上面發不出任何聲音。
離仍舊垂首在辦事兒,似乎也沒察覺正在往門口挪騰。
一步一步,在接近門口時,那垂首筆的人忽然說話,“將那天的七個銅錢再搭建一遍。”
“啊?”腳下一頓,元初寒盯著離,那邊,他也擡頭看了過來。
“再搭建一遍,之後你就可以走了。”淡聲的說著,其實更像是在給元初寒下指令。
看著他再次低頭辦事兒,元初寒大作的撇,然後扭頭看向榻的後方。那從齊楊房間裡搬出來的桌子還放在那兒,旁邊一個沒有蓋子的木箱,裡面都是銅錢。
他給了指令,也不能不聽從,暗暗的哼了哼,然後再次走回去。
在榻邊坐下,一隻手臂撐在榻扶手上,另一隻手拿出銅錢開始搭建。
看來離上癮了,挑戰上癮了。不過他可能會失了,因爲就算他不停止的挑戰,也永遠無法讓的難題枯竭,有無數的難題可以不間斷的出給他。
七枚銅錢,穩穩的站立在一起,像是塗了糨糊一樣,堅強的很。
扭頭看了一眼書案後的人,元初寒小作的開始在桌子的另一邊擺弄,銅錢很多,足夠用。
這次,用銅錢擺出來的可不是什麼困難的建築,而是一隻狗頭。
除了銅錢的沒辦法改變之外,擺出來的狗頭倒真是形象,而且舌頭還是吐出來的。
完,元初寒暗笑一聲,站起朝著門口走。
這次一直挪到門邊離也沒,看來是讓走了。
下一刻轉推開房門跳出去,一溜煙的跑走。
書房裡,離慢慢的擡頭,視線在打開的房門前停留了幾秒,隨後轉向靠窗的桌子上。
下一刻,他起走過去,看見了那七個摞在一起站起來的銅錢,還有那平鋪在桌子上的狗頭。
幾不可微的搖頭,就知道在這兒鼓搗了這麼長時間沒做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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