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是首要,除此以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一個陌生的城市生活,畢竟這裏是生活的土地,習慣了,就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力氣再去悉另一片地方。
「還沒想那麼多,這幾天我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等到平息下來,再作打算。」
「休息休息也好,你終於自由了,確實應該好好休息一下。」顧珩安連連點頭,又思忖著沉默了下來,言又止,半天才問:「瑾葉,陸聶琛真的願意放過你了嗎?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了,我怕……」
「已經離婚了,離婚證都辦了。」蘇瑾葉何嘗不覺得突然,但是仔細一想,又不意外了。
陸聶琛生倨傲,兩個人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羈絆牽扯,對方又想方設法的要逃走時,他固然會選擇放手,反正對於他而言,人太多了,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弔死,還丟了面。
「離婚了好,離婚了好,他終於清醒了那麼一次,算是老天開眼。」顧珩安適當的轉移了話題:「你先在這個屋子生活,必備品我會派人送過來,不會讓你愁了吃喝,這邊我也不打掃你了,好好休息。」
他聰明的選擇給蘇瑾葉留下一片安寧,蘇瑾葉也就沒有推辭他的關心,將自己扔在床上,想著近些年來發生的事。
無時無刻,不圍繞著陸聶琛三個字。
在神病院,痛恨著幾乎每天都念陸聶琛的名字,出去以後,又與他糾纏半年,好在從現在開始,為自己而活。
安心的合上眼,一覺睡得天昏地暗,不知時日。
等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幽幽的轉醒,剛下走到樓梯,門鈴忽然間響了起來。
全繃著,險些從樓梯翻下去,快走臺階幾步,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已經離婚了,陸聶琛說到做到,不會再反悔過來抓。
下心悸,著貓眼去看來人,是一個送貨上門的,又小心翼翼將門開了個,拎著東西的那人出一口大白牙:「蘇小姐,好久不見。」
是他。
蘇瑾葉想起來自己住在這裏一陣子,他也送過東西來,沒想到這一次又是。
頷首,算是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從旁邊讓出一個位置。
「今天我來的有點兒遲,沒打擾您休息吧?」那人自來,自顧自的開口:「我看您好像是剛睡醒的樣子,要不這樣,我把電話號碼給您記在本子上,有什麼需要的,或者是空閑的,打電話給我,讓我給您送過來。」
「好。」蘇瑾葉應下,看著那人在本子上寫下一串號碼,又寫了名字,「任揚」,笑著說:「蘇小姐若是不嫌棄,以後我阿揚就行了。」
任揚客客氣氣,知道男有別,放完了東西就走了,蘇瑾葉沒什麼意,走過去將電視機打開,靠著聽著聲音,來緩解周圍異常的寂靜。
只是剛靠著沙發上走了兩步,音筒就傳來了播報的聲音:「近日陸氏集團總裁陸聶琛與昔日第一名媛蘇瑾葉小姐出現在民政局,知人,兩個人已經離婚,並且開始分割財產,原因是因為蘇瑾葉小姐在婚姻期間,私生、活混,從不顧及丈夫的面,再加上當初曝視頻一事,人品令人堪憂,好在陸聶琛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蘇瑾葉轉關閉電視,頭卻泛著針刺一般麻麻的疼,可能是睡得太久了。
離婚一事浮出水面並不意外,輿論全都辱罵,也不奇怪,只是不免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陸聶琛站的太高,勢必在不經意間,要看到,要知到,要的是各奔東西,再也不見的生活,而不是對方儘管見不到面,還了生活的五臟六腑,難以連拔出。
之後幾日,關了所有通訊消息,閉門不出,待在房間里,安靜之下,安心規劃了自己今後的生活。
凡城不能待下去了,要離開這裏,至於去哪裏,自然是去連自己都覺得陌生,又不會到人的偏僻地方。
儘管沒什麼能耐,卻也可以當一個禮儀老師,鋼琴老師,靠著授課,勉強溫飽生活。
想到這裏,就決心馬不停蹄的,只是前腳剛收拾好東西,樓下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來了。」
扶著扶梯,腳步匆匆,心裏卻多有些奇怪,如果沒記錯,在電話里有聯繫任揚,讓他這幾天都不用送東西過來了。
怎麼會有人敲門?
難不是顧珩安忙完了,過來看看?
自然留了心眼,隔著貓眼去看,卻只看到是一個人的肩膀,手抵著門把猶豫著要不要打開,隔著門只聽到人悉的聲音:「瑾葉,你開門吧,是我。」
這聲音!
蘇瑾葉瞳孔抖,反應過來猛地將門打開。
盛初淼站在外頭,狀態恢復的不錯,一襲米黃長,形高挑,笑得明艷人。
蘇瑾葉了兩下,忍不住捂住,痛哭起來。
「傻丫頭,我又沒死,怎麼見到我,還哭起來了,晦氣知不知道?」盛初淼佯裝不高興,卻還是將蘇瑾葉抱在懷裏,笑著笑著,自己眼淚也吭哧掉了下來,了蘇瑾葉半個肩膀。
哭了以後又覺得丟人,埋怨蘇瑾葉:「都怪你,我本來不哭的,但是一看到你哭,我就忍不住想哭了。」
兩個人久久抱在一起,一直到緒勉強安定下來,蘇瑾葉這才忍著通紅的眼眶,拉進屋。
門關上以後,蘇瑾葉聲音嘶啞的問:「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已經去其他城市了嗎?」
盛初淼說:「確實在其他城市,只不過傷養好以後,我又回來了,只是你們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本來只是想著有朝一日有了機會,就將你從陸聶琛這個惡魔邊帶走,卻沒想到……」
漂亮的眉頭皺了一下,握住蘇瑾葉的手:「瑾葉,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陸聶琛怎麼會願意放過你,和你離婚?要不是出了什麼事,他不會這麼干。」
「是出了事。」蘇瑾葉平靜道:「不過是沈如雅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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