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看著的眼神,就像是一個惡魔,那眼睛裏都恨不能冒綠。
「白如意,你就別在我老婆子面前耍皮子了。」
老夫人可是恨恨得牙齒都在。
白如意嫣然一笑,「白老夫人,我只想送你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著,一甩小辮子,跟著李青玄俏然而去。
留下白老夫人和青竹氣得大眼瞪小眼。
青竹看著兩人的背影,氣得直跺腳,「真是氣死我了!昨晚那把火分明就是這個小蹄子弄的!」
「但是,咱們現在也就只能打落門牙往肚裏咽啊!」
白老夫人說著,眼前又不由浮現出了那些金疙瘩,心口就覺得一陣堵得慌。
「我不會讓們這麼囂張的,我一定要報仇!」
「可如今府上一塌糊塗,想要收拾們,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您就別心了,這事給我去辦便好。」青竹說著,狠狠地咬著牙,目異常兇狠!
青竹想要殺的人,還沒有不功的!
「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跟海棠夫人很,明兒個,我該去拜訪一番了。」
兩日後。
白如意正在煙波閣跟著李青玄學畫畫。
李青玄雖然是一個人,但是表現出來的氣度卻是極其不一般。
比如畫畫,按理說,一個人,應該是畫些花鳥蟲魚就好。
清新雅麗,婉約素雅。
但是,李青玄不,更喜歡畫山水。
尤其是筆墨濃厚的山水畫,在的筆下,煙雨江南,山水如畫。
白如意從沒見過一個人,能將山水畫得這麼好,這麼波瀾壯闊,這麼氣勢磅礴,讓有種眼前一亮的覺。
甚至,山頂繚繞的白霧,都能讓覺到無比的真,如仙境一般。
白如意說:「娘,您這山水畫,真的是大家手筆啊。」
「我的畫,曾經是拜過名師的。」
但是,白如意覺得,不僅僅是拜了名師,就能畫出這樣的大氣磅礴的畫捲來。
要想畫出這樣的畫,還是要心中有丘壑,眉目做山河才行。
心中要有大的志向,眼界要寬廣,至,你要見識過這大好的河山,你才能畫出來,才能將心中所想展現在紙上。
白如意的心中,不由很是欽佩李青玄。
總覺得不是一個普通的子,而是一個奇子。
的上一定有著太多的,每一個都足以令人震驚。
白如意說:「娘,看看我的如何?」
不太會畫山水,只會一些花鳥蟲魚,尤其是花和牡丹,畫得很好。
但是在李青玄的眼中,的這兩種花卉,都很一般。
因為李青玄畫得更好,連細碎的花蕊,都能畫得像真的一般。
李青玄在花卉上,最喜歡畫牡丹,那真是畫得出神化,彷彿風一吹,那花瓣都能隨風搖曳一般。
白如意見過牡丹,但是次數很,也從來沒有認真地去觀察過,只是隨心所地畫著而已。
「這畫花鳥魚蟲,一定要多多去看,去想,如果沒有觀察,那你畫出來的東西,就只是停於表面。」
白如意聽著,心中頓時就明白了。
李青玄一定看過牡丹,並且觀察過。
彷彿是看到了的心思一般,李青玄笑著說:「我住的地方,後面就是一片牡丹園,前面是蓮池,還有梅林和舍。」
「應該,不止這些吧?」白如意試探著問。
李青玄笑了笑,「當然,這些只是挨著我的住罷了,除了這些,還有一花園,裏面也有很多奇花異草。」
這樣說來,就更讓白如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是對的住,而是對的份。
要知道,就算是白相國府,想要種這麼大面積的牡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李青玄究竟是什麼來路呢?
心思縝的白如意,不可能不去想,但更覺得,這兩日的李青玄有些奇怪。
總是在有意無意地跟著一些奇奇怪怪的信息。
這些信息,無非就是看似回憶,其實是在告訴白如意,的輝煌過往。
白如意聽懂了的意思,只是不知道為何要這樣說。
是想要暗示什麼呢?
正在思量之時,琴瑣走了進來。
現在已經是李青玄用得最得心應手的人,李青玄還教畫畫,因此,琴瑣在畫技上已經有所提高。
但是琴瑣並不專心畫畫,更癡迷於刺繡,但繪畫和刺繡是想通的。
於是,琴瑣的綉活更好了,綉出來的花鳥魚蟲,跟真的一樣,這不由讓滿月很羨慕。
琴瑣說:「小姐,這裏有一封請帖,讓您收得。」
白如意聽著,不由皺皺眉。
上面寫的是海棠夫人邀請去參加賞花會。
賞花會……
白如意看了看外面,天氣都這麼冷了,估計也就是只能賞賞花了吧?
看了看李青玄,「娘。」
李青玄掃了一眼,「是海棠夫人,有一座海棠苑,裏面有很多的海棠,以及各種奇怪的花草,只是,一般人進不去而已。」
「娘,您認識嗎?」
「認識,」李青玄輕輕地將畫筆擱在了一邊,「曾經見過,只是,驚鴻一瞥而已。不過,海棠夫人長得很好看,雍容華貴,是一個貴婦。」
這話從李青玄的口中說出來,清清淡淡的,沒有半點的緒在裏面,既不羨慕,也不嫉妒,只是淡淡地陳述而已。
白如意說:「那我知道了,我去。」
「去吧,可以見識見識的那些花卉,只是,凡事多留個心眼,可別誰都當真心。」
這句話,等於沒說。
白如意可是從來沒有將誰一見面就當真心的。
即便是貴妃和彭紅昭,也是有了集之後,才慢慢上來的。
但是貴妃的所作所為,卻是令無比失。
如今值得去信任的人,也就只有彭紅昭了。
這一次,去那邊時,怕是一定要多多留意。
「娘,我去觀察的那些花卉,回來給你畫。」
李青玄笑了笑,「好。」
白如意回去準備了一下,就帶著蒼霞乘著馬車去了海棠夫人的海棠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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