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意還是有些懷疑小玉兒的做法。
小玉兒說是時日無多了,所以才會選擇告訴他們這件事,但是,白如意卻很是懷疑的說法。
一個人在活著的時候,都不說,要死了會說嗎?
當然,就這個疑點來看,也不是百分百的。
鸞景深說:「那現在,你有什麼要求嗎?」
小玉兒既然說,想要招供,那絕對是有條件的。
鸞景深乾脆先提了出來。
小玉兒說:「我想死得面一些,給我洗個澡,再換一乾淨的服,我還要焚香拜月。」
鸞景深聽了,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笑了笑,「那你準備要告訴我們一個什麼大的呢?要知道,你西北那邊的份,對我們來說,已經毫無價值。」
西北狼族已經被消滅了,連他們最後殘餘的勢力都被趕到了苦寒之地去了。
在這種況下,西北狼族的份,確實對鸞景深沒有任何的幫助。
「當然,」小玉兒苦笑了一聲,「所以,我想告訴你們的是關於南疆的一個大,只要你們知道了這個,一定會激我的。」
「你想要出賣南疆?」
這個想法倒是讓鸞景深有些震驚。
「對,我時間不多了,今天晚上若是不能解決,我就只能這樣臟污的死去,而你們也不會得到任何的信息。」
這個換條件,讓白如意也有意外。
開始,白如意還以為小玉兒是想要出手相救。
這樣的話,倒也還是能說得過去,畢竟誰不想活下去?
但是,小玉兒並不是要這樣做,而是想乾乾淨淨地死去。
白如意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想不想我救你?」
「不想。」小玉兒搖搖頭,「我知道,你的醫十分高明,你要是肯出手,我或許是能活下去,但是,這樣的人生,有什麼意義呢?我還不如面地死去。而我對你們而言,唯一的價值就是這個。」
「如果,你出手救了我,要用這個來換,那我換了之後呢?下場可能還不如現在,我寧可乾乾淨淨地去死,也不願意這樣骯髒地活著。」
「我已經時間不多了,你考慮好了沒有,如果考慮好了,我現在要沐浴更,吃飯焚香。」
鸞景深說:「可是,本王又該如何相信你呢?」
「你必須要相信,因為對你而言,並沒有任何的損失,而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死了,你幫好好安葬,也是給你自己積福。」
白如意說:「我們答應你。」
正如小玉兒自己說的,不管說的真假,對鸞景深他們而言都是沒有任何損失的,相反,他們如果能善待生命於最後階段的人,也算是一種福報。
很快,小玉兒就被人攙扶著洗了澡,梳了頭,換了乾淨的服。
鸞景深又給準備了一些吃的東西,小玉兒整個人居然有了一些神。
連臉上都有了一些微微的紅。
吃得不多,每樣菜只吃了一口,就實在是無法吞咽下去了。
「我吃好了,」小玉兒站了起來,「我現在需要做最後一件事,焚香祈禱。」
院子里已經擺好了香案,上面放著一個香爐,邊上還放了幾炷香。
有兩個丫鬟攙扶著,走到了香案前,小玉兒點燃了手中的香,跪在了地上,朝著月亮喃喃自語,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隨後將香在了香爐中。
又站在了團邊上,丫鬟準備來扶,卻被推開了。
「我可以的。」說著,突然做了一個很古怪的作,然後跪在了團上,對著月亮嘰里呱啦地喊了起來,隨後,重重磕了頭,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白如意的心,猛然一震,方才小玉兒所做的那個作,還有喊出來的嘰里呱啦的語言,對白如意而言,十分悉。
「小玉兒,你方才做的是你們南疆人,臨死前的行為嗎?」
「是,」小玉兒慘笑了一聲,「這是在求月神娘娘帶我去月亮上。」
說著,目黯淡,「那個就是……你們宮中也有……細作……一個你永遠都查不到的人……哈哈哈……」
白如意淡淡地看了一眼,「是冥王嗎?」
「你……」小玉兒臉上的笑容一僵,「你居然知道冥王……」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冥王呢?」
「你不應該知道啊……不應該……」
白如意的心念微微一,「你說的那個我們查不到的人,就是冥王嗎?」
「是的,但是你們不可能查到他……不可能……」
說話間,小玉兒的臉上出了不可置信的神,那是讓從心深迸發出來的驚恐。
冥王應該是他們南疆異姓王勢力在朝廷里的核心樞紐,若是能除掉了冥王,那勢必就等於讓異姓王的勢力在朝廷里土崩瓦解了。
白如意問:「你自己也不知道冥王是誰吧?」
「我知道……」小玉兒的臉上,突然變了,「你現在只查到了冥王,但是,你卻沒有找到,沒有核實清楚冥王的份,對不對?」
「我既然能查到冥王的存在,那就等於我有這個能力,將冥王揪出來。」
「不可能,你永遠都不可能查到的。」小玉兒拚命地搖著頭,然後地倒下去了,終於死了,帶著滿心的憾和痛苦,離開了這個悲慘的世界。
鸞景深說:「看來,我們真的有必要嚴查下去,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人。」
冥王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存在,現在不知道他()是男還是,是老還是。
而且,看胡姬和小玉兒的表現,冥王是南疆異姓王的勢力,安在宮中的一個極其重要的人。
甚至,胡姬和小玉兒都不一定知道冥王的真實份,這就奇怪了,宮裡面的人那麼多,究竟是誰呢?
白如意看了看他,雖然,有些不想贊同他寧可錯殺不能放過一個的做法,但眼下確實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何況,大事,必定不拘小節,若是婆婆媽媽,拖泥帶水,前思後想,婦人之仁,勢必不了大事。
「景深,相比冥王的真實份,我倒是發現了一個更可怕的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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