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國看著白蓮蓉,見如此的乖巧懂事,還知道心疼他的,心中的怒火才稍微消了一些,便對白如意狠狠地一瞪眼,「你自己看看蓉兒,你要是有百分之一的好,我也能不生你的氣。」
那意思便是,白如意連白蓮蓉百分之一的好都沒有。
白如意的目輕輕掃過白蓮蓉的臉上,就見著白蓮蓉的眼底微微著幾分得意的笑容。
這時,琴瑣飛快地跑了過來,「小姐,您可回來了。」
白如意問道:「琴瑣,怎麼了?」
琴瑣看了白蓮蓉一眼,「小姐,方才您不在府上,蓮蓉小姐去了煙波閣,說是讓我們把您裝寶貝的箱子出來。」
「哦?」白如意看了一眼白蓮蓉,「我的那些寶貝,一大半都是宮裡面賞賜的,白蓮蓉,你的胃口可還真夠大的,想一次搬空我所有的家當。」
在場的人,也有不之前跟白如意一起在宮裡,知道被賞賜了不,但白如意這樣的吃相,實在是難看之極。
「不是這樣的,」白蓮蓉急得直跺腳,連忙分辨,「真的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只是以為姐姐已經不在了,怕的東西被不長眼的奴才們給佔有了。」
胡夫人卻是說道:「蓮蓉,即便是這樣,你的做法也是不妥當的。」
「我當時並未想那麼多,若是能多想想,也就不會這樣了。」
「蓮蓉小姐,當時您可不是這樣說的,您帶著四個丫鬟一個婆子,後面可能還有幾個小廝在外面候著,您一進去就讓奴婢和月紅將小姐的東西都出來,你要帶走。」
「您這可是有備而來,說白了就是沖著我家小姐的那些寶貝們去的。你說是怕不長眼的奴才給佔有了,我們家小姐一共就三個奴婢,蒼霞跟著一起去了法華寺,剩下的只有我和月紅。」
「那些寶貝,我跟月紅可是天天拿出來玩,我家小姐從來不說半個不字,還問我們喜歡哪個就自己拿去好了。可我們哪是眼皮子那麼淺的人?不該歸我們的東西,主子賞賜都不要的。」
白如意第一次發現琴瑣不簡單,這小吧啦吧啦跟機關槍一樣,說得還句句在理。
白蓮蓉氣得跺腳,「你這個奴婢太厲害了,反正我沒有那個意思就是了。」
陳娘冷冷地說:「你這賤婢,居然敢如此頂撞主子!哼,看來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琴瑣淡淡地說:「陳夫人,那還真不好意思,我的主子是如意小姐,我是黑琴大人買來送給如意小姐的,我不拿白府一文錢,伺候好我家小姐就是我的本分職責,至於其他人,我開心了就喊聲主子,不開心那就是路人。」
「老爺!」陳娘哭嚎了起來,「您看看啦,這還有王法沒有?吃著白府的,穿著白府的,住著白府的,如今卻是說著這樣的話!」
像是得了理似的,也想找個機會轉移下眾人的關注點,對眾人說:「你們看看,若是在你們府上,有了這樣的奴才,你們還敢留著嗎?」
眾人原本覺得琴瑣有些尖牙利,但也是能接的,但是現在,琴瑣說出這樣的話,眾人有些難以接:
「你這個奴婢可不像話,雖然說你不屬於白府的人,但是你吃穿住都在白府,那自然是要聽白府主母的安排了。」
「若是在我們府上,這樣的丫鬟肯定是不能留,直接賣掉好了。」
「一個這樣不知道恩的奴才,留著什麼用,還不如養條狗,養狗都知道對主子幾聲。」
……
陳娘聽著,這才不由滋滋的,就連白蓮蓉的臉上都重新煥發出了笑容。
白如意卻是拿出了一張紙,「各位,你們可以看看,這上面寫得清清楚楚,琴瑣和蒼霞是我個人的奴婢,與白府其他人無關。」
「們兩人住在白府,穿的服由我個人負責,至於吃和住,每個月給白府十兩紋銀,按年,一年是一百二十兩銀子,已經如數了。」
「陳娘,你要不要也瞪大眼睛看清楚了?這上面可是白府賬房先生的印章,還有手印,你若是不相信,大可去大理寺告我一狀。」
陳娘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這件事不知道的,所以才會鬧騰出這麼大的笑話來。
白如意說:「現在,眾位都明白了吧,我的這兩個奴婢跟頂多算是我個人雇傭來的,沒沾白府一點。」
之前說話的那些人,都紛紛閉,暗暗想著,這個白如意可真厲害,什麼事都想得扣,滴水不,讓人找把柄都找不到。
陳娘有些啞口無言,白蓮蓉也不敢吭聲了。
白相國說:「那白府也容不下這樣的奴才,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
「白相國,這是在說給本王聽的嗎?」
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就見著鸞景深緩步而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卻是深不可測。
在他的後,跟著的是白簫和黑琴,兩個人冷著臉,懷中各抱著一把劍。
眾人紛紛行禮。
白相國趕忙說道:「不知殿下來此,有何要事?」
「沒事,聽說你們府上辦喪事,本王來湊湊熱鬧。」
這話……
人家府上辦喪事,他來湊熱鬧?
白如意聞言不由角輕輕勾了一下。
鸞景深說道:「這個琴瑣的小丫鬟,是本王賞給如意的,白相國有什麼意見嗎?」
「這……沒有。」他哪裡敢有?這個狐貍王爺,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且又是大理寺卿,深得皇上的寵,別說白蓮蓉現在還不是太子妃,就算是太子妃,他也不敢公然跟鸞景深過不去。
「還有這個蒼霞的,是本王借給如意使喚的,你們這麼大個白府,居然如此對待一個嫡,邊只有一個丫鬟,哪夠使喚?本王看著可憐啦,一口氣送了兩個,大概是夠了吧?」
他說著,目卻是落在了白如意的臉上,挑了挑眉,俊的臉十足的人。
白如意朝著他咬咬牙,這貨,是在嗎?
再沖眉弄眼,就直接一拳頭,把他的眼打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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