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神很好,錢紅線很高興,除了教會兩人0到9十個數字之外,另外還教了兩人九九乘法口訣表。讓驚訝的是,君瀾的記憶出奇的好,說是過目不忘也不過分,只教了一遍對方就全都記住了。
單慕雖然也不差,不過比起君瀾來便稍顯遜了一些。
考慮到君瀾的還很虛弱,需要休息,錢紅線並沒有一直留在裡面。教完兩人乘法口訣,便和單慕一起退到了外間。
手前錢紅線雖然做了充足的準備,可是有一樣東西卻無法準備,那就是西藥。
心臟手後必須選用異丙腎上腺素持續靜脈滴注3到4天。可是這種東西且不說錢紅線不知道該怎麼合,即便知道也無法短時間研製功。所以只能儘可能的用中藥來代替。
只是對中藥的瞭解畢竟不如西藥,不得要和單慕討論一番。而單慕也果然沒有讓失。對方在外科手這一方面或許不如,但中醫方面的就絕對甩幾條街。假以時日,必將爲新一代的醫壇神話。
想到這樣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徒弟,錢紅線免不了一陣得意。給他講授西醫知識時也越發的用心。
而室中,錢紅線和單慕一離開,君瀾便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就見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君瀾的牀前。
整間手室相當於是封的,總共就只有一個口。而外面就是錢紅線跟單慕,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君瀾緩緩轉過頭,看著來人道:“宮裡的況怎麼樣了?那個人……可還好?”
來人一黑打扮,面上帶著一恭敬,朝著君瀾抱了抱拳,一副冷的語氣回稟道:“皇上駕崩了!宮中如今由四皇子跟瑾世子主持大局。”
君瀾臉上的表一怔,聽到那人去世的消息,心臟頓時一陣不適,原本白皙的面容越發的蒼白起來。
“殿下,你沒事吧?”來人立馬上前一步,手扶他。
“我沒事!”君瀾捂著口,阻止了對方的作,許久才緩和下來,朝著對方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人不放心的看了君瀾一眼,最終應了一聲“是”。隨即退後一步,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手室。
房間再次剩下君瀾一人,捂著口的位子,君瀾臉上的表有些恍惚。原本以爲,得知母妃去世的真相之後,他對那個人再不會有任何的,想不到聽見那個人去世的消息,他居然還會難過。
其實那丫頭進來時,臉上不自然的神,他便猜到了。是怕他聽見那個人駕崩的消息太激太難過吧?卻不知,在他得知母妃去世的真相,那個人之於他便只是一個陌生人。
當年母妃懷六甲,卻遭人下毒陷害,九死一生之下方纔早產生下了他,他一出
生便患有先天心疾,自弱多病,他母妃更是至此纏綿病榻,不久便撒手人寰。
自他記事開始,便一直暗中查探母妃當年被人下毒的真相。
他母妃曾貴爲江南第一,出自江南名門世家,後被父皇看中,納宮中封爲德妃。原以爲自此就一段佳話,卻不料這只是一個悲劇的開始。
父皇喜新舊,娶了他母妃後沒多久,便開始舉辦選秀,大充後宮,當時有一個人極爲寵,宮沒多久便懷有孕,當時母妃也查出有一個月的孕。
那位人囂張,有孕後便被封爲昭儀,仗著有父皇寵,更是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而母妃則子貞靜,在宮中一貫不爭不奪,可卻偏偏有人看不慣。從中挑唆,致使那位人對母妃下毒。
事發之後,母妃雖拼死生下了他,卻也是元氣大傷。那位人則被打冷宮,後賜三尺白綾,而生下的孩子也就是當今的六皇子則被皇后抱養。
原本以爲事就此結束,可君瀾卻在後來的調查中發現事並非如此簡單。
那位人不過是個槍子,暗中挑唆的就是當今的皇后。得知這一切之後,他便找到皇上,將手中查到的證據由對方,請求對方爲母妃討還公道。而皇上卻顧忌皇后孃家的勢力,不但當面毀了他手裡的證據,還警告他不許再提及此事,自此他也對這個做父皇的男人冷了心。
這些年,他在衆人面前總是一副溫雅持重,親和有禮,對誰都是笑容有加的模樣,唯獨和那個人卻一直保持著不冷不熱,不親不疏的關係。
得知對方病危的那一刻,他最先想到的是母妃纏綿病榻,彌留之際拉著他的手滿眼不捨的樣子。突然便不恨了。
只是在猜到姬南瑾的來意後,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
雖然早就對那個男人不抱希,可是,在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那個男人捨棄時,心還是會痛。
同樣都是兒子,他可以爲了其中一個費盡心機,臨死都在算計,卻也可以對另一個淡漠如斯。
聽到對方離世的消息,他以爲他會不在乎,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是會爲了那個人難過。
爲那個自己恨了將近二十年的男人而難過。
還真是諷刺!
錢紅線再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居然正嘗試一個人從牀上下來。
錢紅線臉上微變,立馬張的走上前,扶著他重新在牀上躺下道:“你在做什麼?你瘋了嗎?不是說了一週之不可以下牀。不能做任何劇烈的運?”
君瀾被數落了也不惱,朝著笑笑道:“別擔心,我沒事。我就是想下牀走走而已,我覺得自己的狀況很好,應該不用等到一週之後。”
錢紅線惱怒的瞪著他道:“什麼不用,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除非你是不想要命了。”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
定爲他做手,爲了這場手,做了多準備,又費了多大的風險,就在剛纔還在和單慕討論他後期恢復的問題,費盡心思想著怎樣才能讓他更快好起來,可是他呢?他怎麼可以如此的任,如此不珍惜自己的?
錢紅線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簡直都要氣死了。一張臉板的嚴嚴實實的,君瀾認識以來還從來沒有見到這副樣子。
就像是一隻炸的貓,一臉的兇神惡煞!
君瀾知道是擔心自己,心裡涌上一陣溫暖的同時,笑著安道:“好了,別生氣了,我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錢紅線正因爲沒有異丙腎上腺素、環孢素這些東西而煩躁,君瀾這個時候無疑是往槍口上撞,聞言,錢紅線的臉頓時間更加難看道:“你知道什麼?你以爲手功就沒問題了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顆心臟不是你的?你知不知道萬一發生排斥反應,你還是有可能會死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傷口有可能會長不好,更有可能引起其它的併發癥,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君瀾很認真的點頭,一副教的模樣,末了又一副做錯了事愧疚的語氣道:“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對方這麼認真及誠懇的道歉,錢紅線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再者,自己的語氣也好像有點太過了,不管怎麼說對方是病人,不該髮脾氣的,思及此,語氣平和了許多道:“算了!你下次不要再來就行了。”
卻見君瀾的臉突然嚴肅了下來,看著道:“可是,我想進宮一趟”
“你說什麼?”錢紅線臉大變,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一口拒絕道:“不行,你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可以進宮。”
君瀾也料到不會同意,語氣平靜的說道:“你聽我說,我就只是想進宮看他一眼。我答應你,我會很快就回來這裡,以後都安心養病,沒有你的許可,絕不會再離開這裡一步。”
錢紅線這下可以確定,他的確是知道了皇上駕崩的消息,雖然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只是讓他進宮……
錢紅線搖頭,態度堅決道:“不行,我不答應,說什麼我也不會同意你現在進宮的。”別的事都好說,但事關他的安危,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這也是爲醫者在對自己的病人負責。
君瀾不死心的看著,目充滿期待,還有一看不懂的緒:“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是,我不想自己的人生後悔。”
錢紅線突然便說不出話來,那個人到底是他的父皇,的確沒有權力阻止他盡一個人子最後的孝道,可是,又不放心他的,不願意他在如此關鍵的時候冒險,影響後期的恢復,過了許久方纔道:“再給我幾天的時間好不好?我保證,會讓你去送他最後一程的。”
“可是,我等不了那麼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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