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眉梢一挑,下一刻,可會了!
打蛇隨上,這送上門的不親白不親,況且這可真是破天荒的頭一回,這木頭竟然主了!
於是兩條藕白的手臂立馬纏住了他脖子,還狠狠地用力吻了回去。
嚴國發現自己又敗了,招架不住,這就是個妖!
好半晌,他兩手撐在炕上,狼狽地撐起自己的,咬牙切齒地瞪著。
而眼如,眸子蒙上的水霧,但也是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看什麽看,是你先親我的!”
嚴國:“…………”
不生氣,不生氣,氣壞自己無人替。
“你聽好。”他嗓音沙啞。
“如果我們在一起,或許有天你會變一個小寡婦。”
三秋眉梢一挑,剛要開口,卻再次被他咬了一口,這回咬得重了點兒。
他語氣崩潰:“你閉!!”再叭叭是真的會把他氣瘋。
“先聽我說。”
三秋噘老高,但確實是聽話的沒吭聲。
嚴國長籲口氣。
“我原本沒有結婚的念頭,既然沒想結婚,那當然也沒考慮過對象這種事。”
“如果我們在一起,我會為了你保重我自己,以後我會爭取活久一點兒,我會很小心,很小心。”
因為如果他真的犧牲了,為國捐軀了,這人就變一個小寡婦了,能讓他省心嗎?
自己的人得自己守著,不然……
“但如果我還是不小心死了,你立即去找下一個,不用為我守著,不用為我哭,以後也別想著我。”
三秋:“……”
繃了臉,地抿住自己的,無聲地看著他。而他兩手撐在側,一臉正直地凝視。
半晌,三秋眼角了,幹地眨了下眼睛,別開了頭:“我隻是要和你對象,又沒說要和你結婚,能不能和你結婚還得看你表現呢,萬一你不夠好呢?”
“你要是不夠好,我才不會嫁給你,想得怪多的,可真能給你自己加戲……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
嚴國:“???”他拳頭都了!!
麵無表,拔而起,轉就走。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之前在屋外,自己個兒愁得腦瓜子都快要禿了,心裏其實是想放棄的,他這份工作並不安全,萬一不小心沒了呢?那不是禍害了人家?人家能承得了嗎?
可如果因為這個就退,他舍得嗎?
三秋那子,信不信他今晚拒絕,回頭要是看上一個順眼的,準得繼續春花開,他能眼睜睜看著喜歡別人嗎?
不能!他可沒那麽好的氣量。
既然如此問題就好辦了。
如果不心也就罷了,既然了心,還讓他明白了,讓他認清了這一點,那就隻能是他的!
這是他骨子裏的霸道。
所以他之前在屋外一番合計,就連自己未來的事業規劃都做好了,爭取盡快從前線轉幕後,這樣也能安全點兒。
結果,結果??
嚴國現在就覺得自己真是太老實了,還莫名其妙的很委屈!
然而,沒等他出門,突然一隻手扯住了臂彎。
“你去哪兒?”
“回屋!”他的房間在院子另一頭,正好和三秋是對門。
三秋瞪他:“讓你走了嗎?”
真是越來越霸道了。
“我還沒親夠呢!”
說完,一把拉住他脖子,之前他把按炕上,這回換把他按在牆上了。
直至險些把人親出火兒來,這才放開他,紅通通的,有點腫,當然他也一樣。
“嚴國,你給我活久一點!不然你前腳才犧牲,信不信我一秒也不會耽擱,立即給我自己找下家!不出頭七就給你戴頂綠帽子!然後在你墳頭栽上一片大草原,我讓你死了都不安不生!!”
嚴國:“???”
此刻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可還是個人??
並且他突然醒悟了。
他絕不會犧牲的,他絕對會長命百歲的!
為了不戴綠帽子,他肯定得活的長長久久的!
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會不會半路被給氣死?
嚴國突然發現這仿佛貌似好像是非常的很有可能啊!!
……
瓦片上方,一個人悄悄趴在屋頂,深夜小風颼颼地刮過,而這人麵無表,手裏的刀子鋒利至極,在手中來回地旋轉飛舞著。
瓦片揭開了一角,他麵無表地看著屋裏的那一對兒年輕男,重點是盯著嚴國!
豈有此理,這還沒結婚呢,大半夜就不明不怕跑進他家三秋的屋子裏,還把他家三秋按在炕上親,三秋都腫了!!
這一刻,屋上一臉鷙的男人,薛論,他就一個念頭,盤他,弄他,整死他!刀了那個姓嚴的!
但轉念一想又垮下了一張臉,萬一真把嚴國給刀了,三秋鐵定不了,那就先忍忍。
畢竟隻是對象,沒準倆人分了呢?等分了以後再刀他!!
薛論麵無表地這樣想。
“嘿,咻”!
老房子的土牆邊,一個人手利落,雙臂一撐就上了房,秦卿笑盈盈地瞧著薛論:“怎麽,這出戲好看嗎?”
薛論一僵,他此刻依然是白日時的那副打扮,看起來像個地地道道的當地老鄉,但眼底閃過一抹慌,轉瞬做出一副樸實模樣:“我就是……”
“就是什麽?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兒房頂上看月亮?哦對了,還得加上一條窺。”33小說網
“趴在房上看人家親兒,你癮頭子大啊?”
秦卿似笑非笑的,兩人談話時沒避著人,屋子裏,嚴國本是被三秋按牆上,一聽這話,噌地一下,將三秋扯到了後,旋即一森冷地仰起頭,那鷹眸銳利如隼,仿佛能穿過房頂看穿趴在上麵的人。
薛論:“……”
瞇了瞇眼,下一刻,嗖地一下,竟然跑了?
咣!
從房子頂上跳下來,他二話不說直接就撒開了。
秦卿單手在子口袋裏,眉梢挑了挑,“國哥!”
幾乎同一時間,嚴國噌地一下追了上去。
薛論一見不好立即轉,然而剛拐了一個彎兒,秦卿就仿佛神出鬼沒似的,一下子出現他麵前,擋住了他去路。
“我說,您到底想要幹什麽?”笑著彎起了眼睛,可那手卻在用力,砰地一下!按著薛論的脖子,將人掄在了牆上。
十分清冷,卻也十分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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