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夜看著被宇文永清挾持的皇上,也握了拳頭,恨恨咬牙。
雖然他從小在穆王府長大,可面前的皇上卻是他的親生父親,雖然這個父親沒盡什麼職責,可他不以眼睜睜的看著皇上死去。
所以,此時,不管怎麼樣,都要救出皇上。
況且皇上還中了毒,隨時都可能撒手人寰。
“你放了皇上,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穆修夜沉聲說著,他的面已經鐵青一片,他還掛記著蘇白和孩子。
心裡從未這樣焦急難安過。
卻又有些無能爲力。
“你可說的是真的?”宇文永清轉了轉眼珠子,大殿外已經沒了任何靜,給貴妃行刑也到了一半,沒有繼續。
不過貴妃眼看著也活不了,上已經沒了皮,只有骨頭撐著呢。
痛意也讓時醒時睡的,不過醒著的時候,還是會笑的,畢竟他的兒子,已經掌握了一切,就算死了,也覺得值得了。
不過,穆修夜帶來的兵太多了,把宮殿團團圍了,宇文永清手裡有的,就是皇上。
他必須得把握好這個機會。
“現在就傳令,讓三軍擁我爲帝。”宇文永清大聲說著,生怕穆修夜會反悔一樣:“皇上中了毒,天亮之前,如果不服解藥,必死無疑。”
畢竟他手裡沒有兵,他這也是孤注一擲,不顧一切了。
,坐擁天下,敗,死無葬之地。
他只有兩條路了。
他手裡的匕首就在皇上的脖子上,因爲張,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刀尖劃著皇上的皮,已經有滴了下來。
皇上中了毒,所以也是奄奄一息,此時卻不斷的搖頭:“修夜,不能,絕以不能答應他。”
他從小看著宇文永清長大的,太瞭解這個兒子了。
這雪天國若到宇文永清手裡,定會毀了。
以他的能力,本守不住。
特別現在貴妃也不在了,能撐著宇文永清到現在的,只有貴妃和家的勢力。
否則這個太子,早就被人替代了。
“閉!”聽到皇上如此說,宇文永清一臉的暴躁,惡狠狠的吼了一句:“再敢說話,我要了你的命!”
他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了。
所以,他說到,就能做到的。
穆修夜也相信他能做到的,眸一寒:“宇文永清,你收了刀,父皇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本王要你陪葬。”
一字一頓,字裡帶著無盡的殺意。
面寒如霜雪,讓人不也直視,也讓宇文永清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這一,他手上的匕首,更是劃破了皇上的皮。
就順著刀尖流了下來,皇上更是痛的“呃”了一聲,聲音不大,在大殿裡迴盪著,四周全是林軍,殿外更是佈滿了鐵騎衛,宇文永清本無法活著離開。
他不過是買通了看守他的宮人,再買通了皇上邊的人,纔會鑽了空子控制了皇上。
他本沒有什麼可用的人。
特別是眼下世卿已經不在皇城,更沒有人能助他了。
他的底牌只是手中的皇上。
“宇文永清,你找死!”看到眼前的一幕,穆修夜的眸更冷了,握著劍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收起你的匕首。”
看到穆修夜一副地獄魔王的模樣,宇文永清竟然怕了。
他握著匕首的手也抖著,竟然真的把匕首從皇上的脖子上挪開了,卻痛得皇上直冷氣。
皇上已經中了毒,臉也已經泛青,不及時服解藥,的確會有生命危險了。
“你說答應我一切條件!”
宇文永清大聲吼道,他也急了,他怕穆修夜不在意皇上的死活,那樣他就必死無疑了。
而且皇上的毒也快發作了,一旦發作,他所做的一切都白搭了。
他怕,真的好怕。
全都抑制不住的抖。
穆修夜看著他收了匕首,心也緩和了一些,臉卻依然難看:“是的,你的一切條件都答應,你得保證父皇無事,最好現在就給父皇服下解藥,別把自己到死路。”
他這是提醒宇文永清,他本一無所有。
其實以宇文永清的實力,就算登基爲帝,也是孤家寡人一個,百不服,兵權沒有,邊連一個可用之人都沒有。
他的前景可以預見的。
所以穆修夜本不在意他這些舉,因爲宇文永清只會是一個傀儡。
宇文永清也看了看邊的皇上,猶豫了一下,沒有貴妃出主意,他一時間還真拿不定主意了,不過也明白穆修夜說的不假。
皇上死了,他還用什麼來威脅穆修夜,他依仗的不過是穆修夜對皇上的在意。
如果穆修夜不在意皇上的死活,他的計劃也就徹底的失敗了。
思慮了一陣,宇文永清還是把解藥給皇上服下了。
如此一來,穆修夜提著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額頭全是冷汗,更是不自覺的握了拳頭。
“王爺!”穆修夜旁的林軍輕輕喚了一聲,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可以趁機拿下宇文永清。
穆修夜搖頭:“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要輕舉妄,要保證皇上的安全。”
林軍沒有接話。
握了手中的劍。
看到宇文永清如此,林軍也都恨意洶涌。
不過,沒有穆修夜的命令,他們不敢,也只能靜觀其變。
“我現在就要傳位昭書。”宇文永清看著皇上的臉緩和了過來,又揮舞著手中的匕首說道,他的目標就是皇位。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以爲皇位就是他的,本不可能有另一種可能的。
可現在,皇位卻與他沒有一點關係了。
反倒是在穆修夜離開皇城這麼久的時間裡,他與貴妃,世卿和蕭莊浩聯手,計劃了這麼久,纔有今天這一幕。
看著他手中的匕首,穆修夜也上前一步,有些張:“好,現在就讓父皇給你寫傳位昭書,你不要傷害父皇,不然,你什麼也得不到。”
他也知道,宇文永清打鼠忌,所以一直在不斷的提醒他。
皇上裡的毒解了,此時也有了幾分神,有些無奈的看了看四周的林軍,又看了看旁的宇文永清:“清兒,你這樣,本得不到雪天國的天下,又是何必。”
“廢話,寫傳位昭書。”宇文永清纔不管那麼多,他現在就是坐一天的皇上,也是高興的。
反正也離死不遠了。
“來人,筆墨侍候。”穆修夜大
喝一聲,聲音裡夾著冷意,更帶著殺氣。
宮人送了筆墨紙張,穆修夜命侍上前,由皇上口述,侍開始書寫,最後加蓋印章。
被侍雙手捧著遞到了宇文永清手裡。
看到傳位詔書,宇文永清的眼睛都放了。
他就等這一天了。
接過詔書,宇文永清將手中的匕首也丟掉了。
看著這一幕的穆修夜對著旁的林軍一招手:“上,拿下!”
早就蓄勢待發的林軍,一擁而上,穆修夜更是第一時間衝了上去,將皇上從宇文永清的旁平安帶離。
不多時,抱著傳位詔書在那裡傻笑的宇文永清就被林軍拿下了。
直接被按著跪倒在地,本彈不得。
看著宇文永清如此,皇上有些無奈的拉了一把穆修夜的領:“修夜,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弟弟,饒他一命吧。”
的確,虎毒不食子,皇上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宇文永清死在自己面前。
穆修夜沒有接話,只是瞇著一雙眼睛,靜靜看著在那裡掙扎的宇文永清的。
“你們放開我,我是皇上,我是皇上……”宇文永清的也紅著一雙眼睛,大聲吼著:“你們要反了嗎?”
穆修夜擰了一下眉頭,無奈的嘆息一聲:“他已經瘋了。”
的確瘋了。
“那紙詔書……”皇上也是迫不得已,此時還是有些擔心,不管怎麼樣,宇文永清手裡的是真的。
自從穆修夜的份澄清後,皇上就一心要將皇位傳給穆修夜的,現在讓一個傻子拿到了詔書,當然不願了。
“放心,那印章是假的。”穆修夜一臉的不在意:“所以,詔書也不立。”
皇上的面一僵,一臉不可思議:“什麼?印章是假的?怎麼會?”
他真的被驚到了,一邊向侍走過去,想看看印章的真假。
穆修夜攔了一下:“父皇,折/騰了這麼久,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這印章的確是假的,真的傳國玉璽一直都在小白手裡,當初,是貴妃要陷害小白,有意將傳國玉璽和假的判國通敵書信一起放在了小白的上,不過,機緣巧合,沒能陷害功。”
皇上聽著這話,臉上的都抖了一下。
他沒想到,貴妃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看來自己當初真的太縱容他們了。
對蘇白,皇上也有些愧疚的,當初他也做了貴妃的推手,險些要了蘇白的命。
想到這些,皇上是後悔的。
更想到穆修夜那麼在意蘇白,更覺得有些愧對穆修夜。
好在蘇白沒事,完好無損。
“朕真是老糊塗了。”皇上一臉的自責,嘆息了一聲,一邊與侍出了大殿。
“將太子押下去。”穆修夜看了看在那裡的宇文永清,擺了擺手:“足在東宮。”
宇文永清明顯的已經瘋了,不會對任何造威脅了。
所以,不必趕盡殺絕。
“來人,將皇上邊的太監宮全部押進大理寺,明日問斬。”穆修夜沉聲喝道,這樣的叛徒絕對不能留。
傳來一陣求饒聲,穆修夜本不爲所,一邊吩咐林軍守好大殿,他則帶了幾個人,出了皇宮,一路向蕭府疾馳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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