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一個商人,爲一個小小的商人婦,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流螢沒料到的畫像被送上去不久之後,便傳來最後被確定下來的五位太子妃候選人當中,也赫然在列!
流府上下得知這一消息後,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是興高采烈地來向流螢道賀,便是連孫玉茹也是領著流敏來向道喜,說什麼以後流府還需要多加照拂。
孫玉茹是什麼心思,流螢又豈會不知道,無非就是想讓放鬆警惕,然後給致命一擊,讓竹籃打水空歡喜一場!
別說是爲太子妃候選人,就算是真的爲太子妃,對於流螢而言也沒有什麼可喜可賀的,前世,君天烈是在嫁給君天瀾之後方纔漸漸出真面目,扳倒君天鴻坐上太子之位的,今生再也不會讓他有機會坐上太子的寶座!
大瀝皇子們選妃的規矩,通常都是太子先從候選的貴族子中,選出一名正妃兩名側妃,而其他皇子則是在太子選過之後的貴族子中,選取一名正妃或一正一側兩名妃子。
候選出來的貴族子,要在府中靜候皇上傳召進宮,等候太子當面挑選,最終確定最後的正妃與側妃人選,此時淘汰的子也可以由其他皇子們進行挑選,因此皇子們的妃子通常都是在太子妃選定之後方纔確定,君天瀾與他們同輩君翔也想現以下自己對他的關照,因此便讓他與君天烈、君天澤等皇子們一起選妃。
老太太得知流螢要進宮選妃,高興得不得了,一早派人去雲裳坊請了師傅進府爲流螢製新,流螢雖不願,卻不忍拂了老太太的面子,只能配合。
籌備進宮的這段日子裡,流岑恐怕最爲糾結的人了。原本,他對流螢能否爲王妃並未抱任何希,誰知最後太子殿下第一個圈定的太子妃候選人名單,就是流螢。
太子君天鴻與睿王君天烈,到底他該站在誰的後,才能實現利益最大化,這是個讓他倍頭疼的問題。
睿王君天烈雖然一早便向他出橄欖枝,但此人城府極深,爲人更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與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即便他日後輔佐他登上帝位,也未必能夠得到善終。
但太子君天鴻則不同,他溫文爾雅,心開闊,心地仁慈,即便他日後不能爲開拓之君,也絕對可以爲守之君。若是他輔佐君天鴻最後奪得了皇位,憑著他的手段,必定能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之前選擇君天烈來站隊,不僅僅是因爲孫玉茹與孫玉絨是親姐妹這一層關係,更因爲他總是有種直覺,太子君天鴻似乎對他有著某種敵意。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如今他能夠將流螢圈定爲太子妃的候選人,無疑就是在向他示好,之前他的直覺都是不可靠的!
君天鴻如今已經是太子,更自小深君翔喜,不出意外,這場爭奪儲君的大戰,他佔的勝算更大,因此投靠他絕對比投靠君天烈更加保險!
只是,流螢這丫頭從小與他離心,若是真的嫁給了君天鴻,到最後是否能夠與他統一戰線,他還真是不敢確定,因此他迫切需要在最近這段時間,挽回對他的。
打定主意之後,流岑第一時間便趕到流螢的夕照園,詢問有什麼需要,關心的食起居。
看著流岑假意的笑,以及突然的關心,流螢只覺得可笑,心裡比吃了蒼蠅還要噁心,但卻不得不做出的樣子來敷衍他。
流岑見流螢並未冷臉以對,心中更加激,想到流螢這些年流落在外,對琴棋書畫這些大家閨秀所擅長的技藝一竅不通,心裡甚是著急,萬一流螢要是因爲這個原因被淘汰出局,那豈不是大大的虧了!
正所謂臨陣磨槍,不亮也,爲了讓流螢增加勝出的機會,流岑便爲流螢出了個主意,請四個師傅回來,每天換著教流螢琴棋書畫。
流螢一聽流岑這是打算將囚在家,每天練習琴棋書畫,煩得心裡跟貓抓似的,爲了讓流岑能放心,流螢沒辦法特意寫了一副自己做的詞給他看,又同流岑下了一盤棋,直得他自投降,方纔笑著問他:“父親大人可還滿意?”
看著那雋秀中著磅礴大氣的字,流岑連連驚歎,激地大聲好,但最後還是不放心地對說:“即使棋、書、畫都好了,但音律不通也是不行,所以還是要請一名樂師回來教音律的。”
提到音律,那還真是流螢的傷,因爲天機老人什麼都會,就是不會琴,說那都是人彈得玩意兒,愣是沒教過一個徒弟,流螢自然也是不會。
流螢原本便對學琴有極大的興致,只是一直沒有閒暇,沒想這次竟然被流岑著學倒也沒有什麼牴,原本是想請墨妍過來教琴藝的,畢竟的琴藝除了那有著天下第一樂神的莫離之外,估計也沒有敵手了,但流岑說什麼也不同意讓一個出生的子來教他相府的小姐,直接在府外了個告示說要請技藝高超的樂師進府當流螢的師傅。
原本,流螢以爲流岑爲找到的師傅定是名不見經傳的琴師,沒想到第二天流岑便將琴師領回府了,而且那琴師竟然還是天下第一樂師——莫離!
看著莫離帶著那張蝴蝶面跟在紅袖後,出現在簾幔前的影,流螢腦海裡只閃現出四個字——冤魂不散!
迎著,流螢放下手中的書瞇了瞇眼,看向莫離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知爲何,流螢每次見到他都會有一種悉,卻不知道那悉到底來源於何。
“貴府不是找樂師嗎?小生是來應徵的!”莫離揚脣一笑,說出的話如泉水般悅耳聽,他那滿潤澤的脣配著晶瑩雪白的牙齒,端的是無比人,讓人不想他的脣齒間的香味是否可以媲他上的清香?
“莫公子可是天下第一樂師,能得他指點,實在是螢兒你的福氣,你可要好好學,我走了!”紅袖笑了笑,起退了出去。
流螢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看著莫離,那目深邃地似乎想要灼穿他的面,看看他面之後的容到底如何。
“怎麼了?莫非小生的臉上有什麼?”莫離了自己的脣,目輕佻地看著流螢道:“還是,流小姐你看上小生了,打算以相許?”
“切~”流螢冷冷一笑,轉眸看向別道:“難不,莫公子平日裡一直都是這麼輕佻嗎?”
“非也。”莫離姿態瀟灑地一轉,在流螢對面坐了下來,看著流螢挑脣一笑:“這幽默,不輕佻!”
“呵呵!”流螢微微勾了勾脣,並不看他,也不再追究他話中的,淡淡道:“莫離,你的名字從何而來?”
“自然是爹孃取的!”莫離想也未想,接口便道。
“哼!”流螢冷冷一哼,起緩緩走至他前,突然手上莫離嫣紅的脣道:“信不信,你若是敢再說一句謊話,我就上你這張!”
莫離怔住,微微擡頭仰視著流螢,這時剛巧清荷端著茶盞走進來,看到了這一幕,驚得啊了一聲,慌忙低頭將茶放在案上,拿著茶托一邊往外退一邊道:“奴婢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
“莫失莫離,沒有失散,沒有別離,就是小生名字的含義。”莫離緩緩說完,英目一瞬不瞬地看著流螢,忽然嫣然一笑出一排雪白的牙齒道:“如此說來,流小姐可還滿意?”
“早點如此不是很好!”流螢將手從他脣上撤離,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一指窗前的古箏道:“傳聞莫離公子乃是天下第一樂師,也不知是否是浪得虛名,流螢雖不諳音律,但卻還是會欣賞的,公子若是不心虛,就琴一曲以證實傳言所言非虛吧!”
莫離淡淡一笑,走至琴架旁,修長的手指在琴絃上緩緩撥弄,忽然詭異一笑道:“不知流小姐可曾聽說過,擁有至高琴藝之人,不僅能夠讓人有臨其境之,還能夠藉由琴音控制人的心神,無限放大人們心中的恐懼,不知流小姐是否有膽量嘗試?”
莫非,他竟是九指琴魔的傳人!流螢心中一凜,看著莫離的眼中充滿寒意。
傳聞,九指琴魔紅菱當初也是名門閨秀,知書達理,琴藝更是獨步天下無人可敵,紅菱待字閨中之時才名便在外,最後嫁給了當世百年族方家大方昭,原本,這也算是一段佳話,誰知婚後那才子方纔知道紅菱空有才,卻無貌,不久之後便對棄如敝履。
可憐紅菱記著當初的誼,一心想要挽回夫君的,可謂傾盡心,誰知夫君卻毫不領,不僅接二連三地迎娶妾室,還縱容妾室對的欺凌。一次深夜,紅菱心中鬱結獨自琴卻招徠神黑男子上門探訪,方昭一口咬定紅菱紅杏出牆,竟然縱容妾室將按到在地,要剁了的手指泄憤。
紅菱伏在地上苦苦哀求,結果一手指還是被殘忍的割掉了,神黑男子從衆人手中救下了紅菱,可憐紅菱親眼看著自己最珍的手指與自己的手掌分離,卻始終咬牙關竟然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神黑男子要帶紅菱離開,方昭卻還以三從四德來威脅紅菱,揚言若是敢跟那神黑男子離開,他必會鬧到孃家去,讓母族爲蒙。
紅菱激憤之下,青寸寸雪,卻義無反顧地隨著那神黑男子離開。
三年之後,紅菱重返方家,當庭之中以九指彈奏起魔音,竟讓方家滿門當場七竅流而亡!這還不是更恐怖的,更恐怖的是,紅菱復仇之後,凡是遇到負心的男子,必定會殺之而後快,而對的面貌若是有人膽敢議論的話,也是必死無疑!
流螢無法想象,若是莫離是的傳人,那麼他的世又該是怎樣的撲朔迷離?
“怎麼?不敢聽麼?”莫離頓住手,微微偏過頭看向流螢。
“我有何不敢?”流螢揚脣一笑,坐下來,雙手疊在一起放在左膝上,擡眸看向莫離道:“洗耳恭聽!”
莫離呵呵一笑,一拂袍坐在琴案旁,閉上眼,修長的手指按在琴絃上緩緩的勾託抹託,點點帶著傷的琴音,漸漸化作無孔不的青煙,從四面八方包圍住流螢,源源不斷地滲的四肢百骸。
察覺到不對勁,流螢想掙扎卻發現手腳竟已是不自己控制,連忙暗自運行力抵抗,誰知越抵抗便越加不控制。流螢心頭一驚,忙用功護住心脈,誰知力剛剛提起,流螢的眼前便已是一片漆黑。
在這一片漆黑之中,什麼都不負存在,唯一清晰的就只有那魔音。漸漸地,流螢放棄了抵抗,順著他的牽引,任思緒任意遨遊。
腦海中,不知爲何忽然就浮現出秦初雲的模樣,他笑著對出手道:明兒,過來!
流螢地低下頭去,向他出手去,可是他卻在不斷地後退,不斷地後退,流螢在後面拼命的追趕卻怎麼也追不上。
“哈哈哈……傻子,是個傻瓜……你們快來看啊!”尖利地嘲笑聲刺穿著耳,流螢驚得全熱汗淋漓,衝他們大聲地喊回去:“我不是傻子,別我傻瓜!別我傻瓜!”
“打,打死這個傻瓜!”衆人手中的石頭、瓜皮、樹枝,爛菜葉盡數朝。
她來自鐘山之巔,披霜帶雪,清豔無雙,於"情"之一事,偏又沒什麼天賦,生平最喜不過清茶一杯,看看熱鬧. 都說她年少多舛,性格古怪,其實她也可以乖巧柔順,笑靨如花. 都說她毒舌刻薄,傲慢無禮,其實她也可以巧笑倩兮,溫柔可親. 不過—— 她·就·是·不·樂·意! 直到那天,她遇見了一個少年. 半城風月半城雪,她一生中的所有風景,都因他而輝煌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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