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平生最敬的父親被人綁住手腳和頭顱,拴在五匹健碩的高頭大馬上,慕容瀠這才恍然頓悟,什麼做車裂!原來他們是想用五匹馬,將父親生生撕裂!砍頭不過頭點地,父親戎馬一生,爲大瀝打下一半的江山,難道到頭來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嗎?!
看到如此場景,慕容瀠再也顧不得其他,拼命向法場,跪倒在地爬向高高在上的皇帝面前,痛徹心扉地嘶喊道:“皇上,不是這樣的,求求你們放過我爹!”
流螢趕到法場時看到的,便是眼前這樣一幅場景,已經來不及阻止任何事,可憐慕容瀠如此聰明,卻爲了自己的父親如此糊塗,君翔如此心積慮、費盡心思地要除掉慕容錦,又怎麼會在乎的哀求呢?
聽到慕容瀠的聲音,慕容錦睜開閉的雙目,艱難地揚起頭顱,鮮凝結的脣了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卻只發出嗚嗚的幾聲殘破不全的音符,扯出多鮮紅的跡順著脣角流下來……他絕地對著慕容瀠搖了搖頭,闔上眼,所有未能表達出來的話語都化作淚,從他剛毅的臉頰上過,濺在冰冷的雪地裡。慕容瀠心頭像被人狠狠紮了一刀,猛然間痛到抖,他們究竟對父親做了什麼?難道他們竟然割了爹爹的舌,怕他說出事的真相嗎?
事實果然不出流螢所料,君翔坐在披著狐裘的龍椅上,對慕容瀠的哀求置若罔聞,脣角微揚冷若冰霜地命人將慕容瀠拿下跪在監斬臺上:“慕容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很好,來人,給朕拿下,一併行刑!”
那個冰冷的笑,瞬間讓慕容瀠的心,瞬間冷到極致!所有求饒的話,就那樣全都哽在了間,心到底要有多狠,才能做到如此無於衷?如果此刻手裡刀,一定毫不猶豫地扎進君翔的口,看看他究竟是不是鐵石心腸!
“行刑!”林語一聲令下,五馬揚蹄飛奔。
“不……”慕容瀠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呼,指甲深深的陷進掌心,就那樣眼睜睜看著父親的在自己眼前四分五裂,鮮紅的將法場上的白雪染得紅紅。
“啊——”心痛到了極致,是否就再也不會覺得疼了呢?慕容瀠捂住口,噴出一口鮮,無力地跪在監斬臺上,低垂著頭,心裡巨大的苦楚,說不出來,也哭不出來。
“劊子手何在?準備行刑!”頭頂上方,君翔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而慕容瀠已經沒有了任何覺。人羣中一陣,無不對君翔的做法心驚膽,但卻敢怒不敢言。
看到儈子手已經就位,君翔不耐煩地揚了揚手道:“行刑!”
“我們走吧。”流螢見無力阻止,已是不忍再看下去,對百里奚說了聲,轉便逃。心被自責塞得滿滿的,救不了慕容瀠,如果能夠早一點與會面,是不是和在一起,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呢?“住手!”就在流螢以爲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君天瀾從人羣之外翻落在法場上,凝著一張俊容看著君翔道:“要殺,先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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