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杜若兒據之前的資料早就列好的,平日雖然知道有所增長,但沒有表格製造出來如此明顯。
“這些數據是臣據今年的開縣況所制,若再過幾年會有更明顯的對比數據。請皇上發下讓衆位大人一覽。”
皇帝頷首,讓人發了些下去。
員們把那些表格看了幾遍也第一次被震撼到了,這種直觀的對比比文字上的說明更讓人震撼,更何況還有跟其他縣城的對比,可以發現杜若兒之前的行爲帶來的好是多麼明顯。
這還只是一個縣城,如果在全國推行,都能有此效果,那麼說將來有一天能做到百姓足食基本溫飽也未嘗不可。
蕭景瑄驕傲地看著杜若兒,芒四地站在朝堂之上,據理力爭,彷彿天生就該站在這裡,他欣賞的聰敏自信,欣賞的魄力決斷,更願意陪一起走下去。
朝堂上許多員驚詫地看著杜若兒,杜若兒的話語和行爲打破了他們的想象,本以爲是個農家出的子,沒想到現在看到真人發現竟頗有魄力,是這番引經據典邏輯事實俱全的話,便讓他們無話可說,覺得的確有能力做好這司農院的院長。
有人是被的話語給說服了,有人是雖然反對但知道這個什麼司農院只負責研究,跟政事無太多關聯,見皇帝有意,便不打算反對,更有人是早就被人授意,杜若兒說完便跟著支持的。
在這事實俱全的資料面前,再多的反對也變得無力。
皇帝親口授予了杜若兒司農院院長一職,從三品的朝廷命,特賜神農勸耕圖的補子服,除之外之外又授予本朝寫出《農書》的學者何鏡堂爲副院長,其他人等再行授命,司農院在全國招募農學人才,另設農學堂招募學子授課,將來在各府縣指導農學事宜。
早朝結束,看著杜若兒離開的背影,許多員心中慨,看來新的時代要來臨了。
——
杜若兒封爲一事很快傳遍了京城,傳遍了天下,子爲在天下驚起了一片議論聲,杜若兒的種種行爲也被廣爲流傳,起碼在百姓中很多人倒對頗多期待,希真能弄出那些高產增產的東西。
外面紛紛擾擾都在看杜若兒的本事,一介子想要在朝堂立足,不拿出真本事是無法的。
杜若兒在皇帝的支持下很快忙碌起來,在新建的司農院,杜若兒忙著跟副院長一起研究新型的曲轅犁,以便儘快推廣耕作。
又各地徵收高產作進行研究,朝廷下詔在各地尋找農業人才,凡有此志者不必通過科舉也一樣能爲,這也吸引了不好者前往京城,通過基礎考試之後進司農院下的農學堂學習,再通過考試在各地實習,取得功績者可任職,在各地爲農學,專門負責農學事宜。
一系列事都在忙碌中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此刻秦州瑞王得到綁架失敗的消息後,又得知杜若兒居然被朝廷封,轉而打起了反叛的理由,在反叛的藉口中把杜若兒這個人當的事也列其中。
這也惹惱了蕭景瑄,加速了他的自取滅亡。
一個月後曲轅犁研製功,經過試驗耕地效果極佳,一頭牛能輕鬆地用它犁地,半天的時間犁地的數量就超過平時的三倍,即便是沒有牛,純用人力,也不如何費力,兩個人便可作,使用這種曲轅犁犁地,可以大大加快耕作的速度,耕作的深度也更深,到時候播種的效果會更好。
皇帝帶著百親自試驗後下令在北方大範圍推廣,各府縣皆要製作,以趕在秋收時好使用,至於南方則另用一種在水田使用的水犁進行翻耕。
而此時皇帝也終於下旨賜婚晉王世子蕭景瑄和杜若兒的婚事,定在來年親。
直到此時衆人才知道原來晉王世子蕭景瑄落難之時是被杜家所救,才得以活命返京,救命之恩再加上兩人深厚,杜若兒如今更是朝廷命、慧怡縣主,這婚事便是天作之合,再無人可說什麼,更爲舉國皆知的談。
杜長友更是慨萬千,沒想到自己的兒有朝一日居然會有這般能耐,爲朝廷命,更爲天下人所知,宗耀祖,更是連他都得了封賞。
至於杜衡,則被蕭景瑄安排就學,他對自己的姐夫一貫敬服,有蕭景瑄看著倒也學得認真,讓杜若兒放心不。
二人婚事才定下不久,天下間卻不太平起來。
朝廷派往瑞王傳旨的天使在路上跟瑞王的兵馬發生衝突,不知爲何起了爭執,混之中瑞王手下的並將竟將朝廷派的欽差大臣給誤殺了,事傳開,朝廷責令瑞王給個代,但殺人的是瑞王手下得力大將的侄子,瑞王拖延時間不肯代,又加上有史告瑞王十條罪狀,最終促使朝廷起兵征伐瑞
起兵征伐瑞王。
瑞王本來並不打算這麼快就跟朝廷打起來,沒想到朝廷先手,只得倉促應對,好在他準備謀反多年,一朝手,便也拋出十條罪狀,其中一條竟就是拿杜若兒說話,說朝廷讓子爲是母司晨,他要清君側還朝廷清明。
蕭景瑄看到這檄文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瑞王這舉頓時把杜若兒給弄到風口浪尖之上,蕭景瑄豈能容忍,更何況還有新仇舊恨,殺母之仇,害己之恨,早就讓蕭景瑄恨不得把瑞王千刀萬剮。
於是,這次朝廷起兵討逆,蕭景瑄便親自出馬向皇上請命征伐瑞王,跟著舅舅大將軍秦瀟一道前往秦州去了。
他要親自報仇!
臨行前——
杜若兒沉默著一直沒說話,旁邊杜長友正跟大將軍秦瀟說著些當年的事,滿臉激,恨不得也跟著去上戰場,若非他年紀著實大了,看樣子還想也去秦州呢。
秦瀟是威嚴的中年人,留著長鬚,話不多,跟蕭景瑄說了些出征前好好準備的話,見自家外甥不時晦地看向旁邊的慧怡縣主,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孩子,真是夫綱不振啊。
秦瀟也知道多虧了杜長友和杜若兒救了蕭景瑄的命他才能活下來,這纔沒有反對這門婚事,不然他對杜若兒這樣破天荒爲的子也是要心存懷疑。
好在杜若兒識大知進退,並未說些什麼讓蕭景瑄別去的話,秦瀟走之前開口請秦瀟在戰場上多多照顧蕭景瑄,讓秦瀟滿意地點點頭。
這子到底對自己外甥還是有心的,做事也有分寸,這樣的子倒也能擔得起晉王妃的職責。
該送走的客人都送走了,蕭景瑄才得了空跟杜若兒說話,見沉默著不說話,心中有些心虛,上前低聲道:“若兒,還生我的氣呢?”
“我生什麼氣,反正世子大可以不告而別。”杜若兒冷聲道。
的確生氣,蕭景瑄都沒告訴一聲就忽然上書要去戰場,又擔心又生氣,他自己中毒那麼些年,好不容易纔解了毒,神醫都說了要好好養幾個月,他倒好,纔好就要跑去戰場,以爲自己多能耐呢!
“是我的錯,若兒——”蕭景瑄見真生氣了,上前抱住,也不管杜若兒怎麼掙扎,只耍無賴:“我後天就要走了,若兒當真不要理我麼,萬一我回不來……”
“胡說什麼!”杜若兒氣得直瞪他。
“別生氣了,若兒,我是一定要去的,瑞王如此污衊陷害你,又害我父母和我如此,此仇不報誓不爲人。我知道不該先不告訴你,只是我知道若說了你是不會答應的,便只能先斬後奏了。但我答應你,我去了一定會保重自己,我邊也會帶著不人,不會出事。”
杜若兒聽了他的話沉默下來,目慢慢溫和下來看著他,搖頭嘆道:“你真要做什麼,只要有理由我不會不答應的,別再這麼嚇我了,戰場無眼,你千萬要保重纔好。”
“我自然會保重自己,等戰事結束,我還要回來娶你呢。”蕭景瑄聲道。
杜若兒對他無法,只得準備了不戰場急使用的救命藥包之類的給他,免得傷時使用。
很快,蕭景瑄便隨著大軍出發,前往秦州征討謀反的瑞王了。
而杜若兒則是留在京師,繼續自己的研究,順便負責安排天下的農事研究。
開縣那邊有的一些學生在不用擔心,杜若兒調了幾個來京城繼續學習,然後再安排在京師附近田地幫忙。
大軍征討秦州瑞王,瑞王也同樣在石峽關前安排了兵馬鎮守,朝廷的兵馬要前往秦州必須經過石峽關,而石峽關原先的關城前又築了一座新關城,這座新關城雖然建得倉促,但卻讓瑞王的兵馬並不擔心,因爲聽說是用了那什麼勞什子的水泥,十分堅固,下雨都不滲,讓他們信心滿滿。
以至於朝廷大軍境時他們並不如何擔心,因爲這新關城修建好後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想打下來只能攻。
然而,真是如此麼?
剛開始幾日真是如此,一直攻不下來,朝廷的兵馬雖然打到了關城下想挖出通道,但是被趕了回來,連著數日都是如此,讓瑞王一方很是不著頭腦,也不由得煩了,懈怠了。
想挖塌城牆那是做夢,幾米厚的城牆怎麼可能挖塌掉,那這些人如此這般是幹嘛?
正在衆人疑中,一日晚上潛伏的兵馬埋下了裝著火藥的木箱在早挖起來的城牆,隨著一陣震耳聾的炸聲傳來,那被人認爲堅不可摧的新關城城牆倒塌了。
那本來以爲很是堅固的水泥混合土居然不堪一擊,一片倒塌連著正片城牆都隨著震倒塌下去。
朝廷的大軍在夜中殺了新關城,天明時城頭已經換了旗幟。
朝廷大軍很快連夜從新關城殺往了石峽關原關城,這邊因爲兵馬安排不如新關城多,加上防備不夠,事發突然,又被朝廷大軍有如神助般的攻打速度嚇著,很快被攻破了關城。
破了石峽關,再前方就是林縣縣城,此時戰報已經傳到了瑞王耳中,瑞王差點氣得吐昏厥過去,到這時才知道自己新關城的材料被人了手腳,哪還不知道這是一場謀,再想到蕭景瑄跟杜若兒的關係,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瑞王大恨,安排大軍在林縣佈防,誓要跟朝廷弄
要跟朝廷弄個你死我亡,另一邊在京城還派人想刺殺杜若兒,可惜沒找到機會,聽說蕭景瑄也在戰場上,更是發誓要抓住蕭景瑄以泄心頭之恨。
戰報傳回京城,一片恭賀之聲,皇帝臉上也帶上了笑容,瑞王一直是他心腹大患,這次能這麼順利的解決,杜若兒也算是立了功勞了,還有趙彥,這位商人。
趙彥之前便皇帝賜了皇商之名,除了朝廷經營的水泥化等東西,便是準許他經營,趙彥按杜若兒說的尋加盟商,在全國各地尋布大商家合作,短短時間便經營得有聲有,事業可期。
而這次的事更讓皇帝對他頗爲滿意,因著趙彥沒什麼可封賞的,又升了他在翰林院做侍讀學士的哥哥的。
至於杜若兒,若非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皇帝都想再封個郡主噹噹,因顧忌著羣臣,便沒行事。
時值金秋時節,眼看著快要到收穫的季節了,杜若兒來回稟消息,皇帝便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
杜若兒自然很是欣喜,聽到皇帝說要賞還很是詫異,知道了緣由不由苦笑道:“那還是陛下英明,不然臣可想不到此等辦法殺敵,不過如此一來,想來大軍很快就能得勝歸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