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說道:“我昨天聽趙忠說了況,我就覺得有問題,今早就過來問問況。”
杜若兒有些慚愧,“這事兒其實跟我也有關係,公子先進來再說吧。”
把趙彥迎了進來,在客廳坐下,蕭景瑄見趙彥來了,眸微瞇,也坐了過來。
“昨天只是讓趙忠傳了個話,實際上,我那個三叔做的還不只是放火,昨天炸的事也是他乾的。”
“哦?”趙彥似乎並不意外,點頭道:“我也奇怪他爲什麼要縱火,不過,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杜若兒苦笑道:“事可以說因我而起,之前他想去礦上幹活,但是他們爲人很是不堪,我怕去了反倒惹出事端,便沒答應,沒想到他便懷恨在心……”
杜若兒把昨天的事解釋了一番,趙彥也有些驚訝,倒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緣故。
他讓人查過杜若兒的況,也知道杜若兒的三叔一家是無賴混子,搶爬拿的事兒沒幹,這種人最是難纏。
這次杜若兒得罪了他,對方報復,沒想那個無賴膽子倒不小,居然敢在趙家的礦上手腳,還想放火燒房。
“出了這樣的事,他肯定要嚴懲,現在他關在礦上,就看公子你怎麼置了。”杜若兒蹙眉道:“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對不起,如果不是我——”
趙彥搖頭道:“這件事那人肯定是要懲,不過若兒姑娘,此事你也是害者,就不必太過自責,本來你是因爲爲礦上找人才得罪了你三叔,也只是爲了負責纔不用他們,此事怪不得你。”
杜若兒苦笑道:“就別安我,其實當時我能做得更好的,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喪心病狂,差點把礦都毀了,而且我當時沒有仔細檢查,也是我太過自信了。這樣,這次傷者的錢我來出,修理的錢也是我出,不能讓你們掏錢。”
“姑娘如此說就生分了,既然你我是合夥人,何必分的清楚,這樣,你若是一定要出錢,那麼這錢便算作本錢,回頭從紅利中扣除如何?”
趙彥提出了一個辦法,杜若兒一聽覺得不錯,便答應了,不然的話心裡總覺得對不起趙家。
“好,就這麼辦,那我們現在去礦上,杜長明那邊,該如何置便如何置。”
“別急。”趙彥笑道,“此事也不急在一時,既然是他所爲,那爐和開礦的事顯然沒問題,等高爐修好了,再開一爐便是,我相信姑娘一定能做好的。”
“多謝。”杜若兒心中很激趙彥,從始至終,趙彥都沒有對說什麼難聽的話,反而一直鼓勵,這也讓堅信了以後跟趙家合作的意向。
蕭景瑄這時忽然開口道:“趙兄,關於置杜長明的事,我有話跟你說。”
“哦,吳兄請說。”
“你我出去談談吧。”蕭景瑄起,走了出去。
趙彥眸不明,笑地跟了出來,二人在院中聊了起來。
“趙公子,我希你們置杜長明時,只追究他縱火之罪,焚燬了貴重品,不要提跟若兒的恩怨。”
“哦?”趙彥看向他,瞭然道:“你怕杜姑娘被人非議?不過,如此治罪,未免太輕,那人傷了許多人,該如何計較?”
“傳出去對不是什麼好事。”蕭景瑄挑眉,目炯炯:“以趙家的能力,打通司,讓他進牢裡,或者吃些苦頭又有什麼難?”
趙彥輕嘆一聲,若有所指道:“吳兄真是用心良苦呢。”
對方如此煞費苦心,不過就是爲了杜若兒考慮。
“是我的未婚妻,我爲考慮又爲誰考慮?”
“呵,吳兄家裡真會同意這門親事?”趙彥瞳眸微瞇,問道。
蕭景瑄目中一閃,好整以暇地道:“趙公子,這與你無關吧?”
“杜姑娘是個好子,我不希騙。”趙彥冷聲說道,挑眉道:“不知道吳兄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我從不喜歡欺騙人的,杜若兒對我的況很清楚。”蕭景瑄淡淡道,“心中我們討論的不是此事,趙三公子,你想好了嗎,今天的事怎麼理?”
杜若兒呆在屋裡,見他們二人在外面呆了許久,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正等得不耐煩,便見他們回來了。
蕭景瑄臉上帶著笑容,“若兒,你先呆在家裡,我跟趙兄去礦上一趟,理下你三叔的事。”
“啊,那怎麼理?”
“放心,一定會讓他到懲罰。”趙彥也跟著笑道,“姑娘先想想怎麼把高爐改好,我找了上好的工匠,下午就重新修理,儘快恢復起來,現下先用你第二種法子先造點磷將就用著。”
“呃,那好吧。”杜若兒看向蕭景瑄,蕭景瑄對使了個放心的眼神,便和趙彥一起坐了馬車離開了。
“怎麼回事啊,神神的。”杜若兒心中好奇,搖搖頭道:“算了,我還是先把磷弄起來再說,那些煩人的事兒就讓那些能人心去好了。”
拿出草圖繼續畫著,讓杜衡去盯著外面的消息,不過一個時辰,村裡一個消息就瘋傳了起來。
外面傳說杜長明昨晚因爲跟礦上的人吵架就夜間懷恨在心,故意縱火,燒燬了趙家準備的名貴木材,價值幾百兩銀子,現下被趙家押走去了縣衙,要告他縱火之罪。
杜若兒聽了這消息,這才明白了之前蕭景瑄說的讓他理的辦法。
沒想到他們本沒提杜若兒引起的事,只是說了縱火的事,這一來對杜若兒來說倒是了很多麻煩。
杜若兒心知這是兩人爲了才如此解決的,心知很是。
而杜長明去了縣衙也絕對落不著好,他們可賠不起錢,到時候指不定要坐牢的。
而縣令可是林秋白啊,蕭景瑄的好基友,落到他手上,有的是手段折騰杜長明,這次差點毀了杜若兒的事業,杜若兒如何不恨,不好好折騰,難解心頭之恨。
黑雄過來喊去礦上,杜若兒忙帶著圖紙過去了。
趙彥不在,只有蕭景瑄在場,錢木匠等人在做水車。
“趙公子呢?”問道。
“他親自押著杜長明去了縣裡,我讓鐵奴也去了。”蕭景瑄說道。
“你是讓林秋白對付他呢?”杜若兒好笑道,“那廝平日看著不靠譜,判案不會判吧?”
“那可說不好。”蕭景瑄低笑起來,“指不定罰個去鹽礦做苦工的活兒呢。不說他,那邊的高爐,閥門出了問題,鐵匠說是因此才發生炸的,你懂了嗎?”
杜若兒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爲開啊。
心中一,地嗔道:“你這傢伙臉皮就是厚,睜著眼睛說瞎話。”
“人,我是在爲誰心,不該給點謝嗎?”蕭景瑄調侃道。
杜若兒哼了一聲,好笑道:“好了,今兒的事我謝謝你,這樣總行了吧。”
“就這樣算了?這謝太隨便了。”蕭景瑄很是不滿。
“那你想怎樣?”
蕭景瑄眸一閃,俯在耳畔說了幾個字,剎那,杜若兒的臉上紅霞染暈,眸分彩雲,惱地瞪著他,吼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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