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的馬車離開了,杜長天追過去,眼看著馬車走遠了,捶頓足。
“這死丫頭還真搭上趙家了?剛剛珍珠說那可是趙家的三公子呢。”李氏探頭慫恿道:“還不知道這回賺多錢呢。”
“等著看是啥生意,趙傢什麼人家,隨便小指頭兒點都夠咱們吃的。”杜長天眼珠子一轉,回去又送了點蛋去杜若兒家裡,熱親切地讓杜若兒都有點吃不住。
好不容易送走了人,杜衡嘀咕道:“他們怎麼突然這麼好心了?”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杜若兒看得清楚:“想從趙家分一杯羹罷了,不用理他們,我沒那麼傻替心懷叵測的人幫忙。”
說罷便到院子裡繼續準備紅薯育種的事兒,剛好李大過來回說高粱間苗好了。
按之前的要求重新培隴堆間苗,現在的況好了很多。
杜若兒盤算著等馬上青豆收了之後就翻土紅薯育苗,又備了點料,打算明天去地裡施。
家裡兩個病號,杜若兒也是沒什麼空閒,買了不好東西給他們補,晚飯燉了點鴿蔘湯。
杜若兒一邊還忙著看圖紙,蕭景瑄見吃飯還不老實,蹙眉,夾了一筷子鴿遞到邊,“先吃飯。”
“等我看完這個——”杜若兒話沒說完,他一筷子直接塞進裡,霸道地把圖紙拿開,挑眉道:“吃飯!”
杜若兒愣了一下,杏眼兒圓睜,看男人目視,氣勢人,哼哼一聲,沒好氣道:“好好,我吃不行嗎?”
這才乖乖吃飯,盛了一碗鴿湯喝了。
蕭景瑄這才出笑容,“乖。”
“……”杜若兒差點嗆著,蕭景瑄手拍了拍後背,“吃飯別太急,怎麼這樣也能嗆著?”
杜若兒見鬼似的看著他,心中只覺得不自在。
他這一副丈夫即視是怎麼回事?
“咳咳,我沒事。”往旁邊挪了挪,“那個,你別靠那麼近行不行,男授不親。”
蕭景瑄心不錯,聞言笑地道:“你我不是未婚夫妻嗎,你忘了不,若兒?”
“……”杜若兒忽然有種不妙的覺,怎麼覺自己像是掉進了獵陷阱的兔子,被眼前這廝給盯上了似的?
“那不是假的嗎,咱們相敬如賓就好,真的。”杜若兒忙道。
“呵呵。”蕭景瑄黑眸微瞇,迷人的雙眼像燦爛的月,更像狐貍:“相敬如賓,對啊,我對客人一貫客氣呢,你是不是想多了?”
杜若兒被噎了一下,看他好整以暇地吃飯,一時無法,難道真是想非非想多了?
杜若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只得端起碗吃飯。
晚飯後洗漱了一番,因爲天氣炎熱,杜若兒已經在盤算在院子裡修個浴室,正打算找人幫忙。
在自己屋裡洗了個澡出來,天向晚,杜若兒秀髮披在肩頭,上還帶著沐浴過後的清香,剛關了門,回便看到蕭景瑄站在那裡,嚇了一跳。
“你幹嘛呀,躲在後面嚇人嗎?”
蕭景瑄輕笑一聲,目掃過剛沐浴後的樣子,的臉龐在最近的滋養下變得紅潤白起來,此刻微溼的頭髮披開,那雙烏黑的眼睛水亮瑩潤,像個調皮的靈。
“你上好香呢。”他俯,低聲說道,聲音暗啞。
杜若兒心絃一跳,被他那雙勾魂的眼看得魂兒飛去,臉上忍不住飛起紅霞。
“你——”故作強地嗔怒道:“香什麼,姑可是見過世面的,別以爲我是什麼小姑娘隨便能勾搭的,來惹我!”
說罷頭一扭擺出一副王姿態,斜覷著眼,叉腰一副我不吃這套的架勢。
蕭景瑄忍俊不,訝異道:“你想什麼呢,難道你很希我勾搭你?”
“誰,誰希你勾搭了,哼,我去睡了!”
杜若兒臉上漲紅,跺了跺腳轉忙鑽進屋裡去,臉上還是燥熱,手一滾燙。
“該死的,這混蛋今兒是發了嗎,那麼甜!”杜若兒忍不住想非非。
外面蕭景瑄眸一閃,低笑起來,心不錯,厲荏的小丫頭,膽兒呢,這就逃了?
他轉進了隔壁房間,杜長友見他無事,擔心道:“昨兒的事太危險了,那些人騙走就是,你怎麼還出手了?”
“既然發現我,自然不能留他們命,正好死之前再讓他們幫我傳點消息,也算廢利用。”蕭景瑄神淡定。
“你啊,下次不要隨便出手了,你還著傷呢,現如今他們都找來了,也不知道公子你的人什麼時候能找來?”
“沒錯的話就這兩天吧。”蕭景瑄自信道:“要是這點能耐都沒有,他們就可以自裁了。”
早就下了一步棋,怎麼算這會兒也該起作用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杜若兒家外面,敲響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