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空間是神奇的,那麼靈泉絕對是逆天的存在!無論是什麼病、什麼傷,只要還有半口氣,一杯靈泉灌下肚,就能救回來,妥妥的「生死人、白骨」啊。
但,越是了解靈泉的神奇,唐元貞越是惶恐:,不想事事依賴空間(靈泉),最後為它們的奴隸!
所以,這些年來,唐元貞一直刻意減使用靈泉的次數。嚴格說起來,生唐宓那一回,是最後一次用靈泉救命。自從那次后,除了用稀釋的靈泉水澆灌莊子上的作外,再也沒有用過靈泉。
今天,為了兒,唐元貞再次站到了靈泉邊上。
皺著眉頭,顯然一副為難的樣子。其實,現在還不能確定唐宓是否染上了疫病,就算染上了,也不過是一杯靈泉就能解決的是。真正讓唐元貞為難的是,如何解釋靈泉的「神效」。
穿越這些年,唐元貞一直都很謹慎,唯恐出丁點兒破綻。尤其是靈泉太逆天了,一旦暴出來,不止是,的丈夫、兒都有可能到傷害!
可若不拿出來,的貓兒又該怎麼辦?
唐元貞一屁坐在靈泉邊,不知該如何是好。
猶豫好久,久到的子都有些坐僵了,才用力咬了咬牙,拿出一個甜白瓷小瓶,小心翼翼的取了些靈泉水。
取了泉水,唐元貞將小瓶放近袖袋裏,閃便出了空間。喚來一個小丫鬟,問道:「今天小廚房給三娘準備了什麼吃食?」
小丫鬟回道:「好夫人知道,按照大夫的叮囑,小廚房給三娘準備了一些清淡的吃食。」
唐元貞點點頭,抬腳往攬月閣走去。
「舅母,我、我想了幾個防治疫病的法子,雖然不一定有效,但好歹試一試吧。」
柳佩玖滿臉憂的將唐元貞攔在了院子裏,拿出一張紙遞給。
唐元貞挑起一邊的眉,「防治疫病的法子?」
柳佩玖一個閨閣子,若不是王懷媛大度、寬厚,柳佩玖連家門都出不來。在王家這些年,也是規規矩矩,很是低調,從未出什麼異樣來。
在唐元貞的印象里,柳佩玖就是個活潑的小姑娘,偶有調皮,卻無傷大雅,是攬月閣的小開心果。
這樣一個單純的小庶,又從未學過醫,怎會防治疫病的法子?
面對唐元貞無比犀利的眼神,柳佩玖心裏直發,但還是著頭皮,說道:「這、這是我、我從書上看到的,想、想來應該有效!」
唐元貞見柳佩玖雖有些慌,但雙眼澄澈,語氣里也充滿了對唐宓的關心,收斂起氣勢,扯出一笑容,「阿玖有心了,我代貓兒謝謝你。」
唐元貞接過那張紙,略略的看了一眼,見上面還真一二三的羅列了好幾條。什麼用石灰水潑灑病舍,用高純度的白酒消毒,將病患的焚燒深埋......確實是一些預防疫病傳染的好辦法,只是唐元貞在裏面聞到了「同類」的氣息。
抬起頭,深深的看向柳佩玖。
柳佩玖心裏打著鼓,本不敢看唐元貞的眼睛。來到這個異世十多年了,一直小心謹慎,生怕表現得與旁人不一樣而讓自己陷困境。
這次若不是擔心貓兒姐姐,還不會出頭。嗚嗚,貓兒姐姐對這麼好,真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因疫病而有什麼不測。
娘的,暴就暴吧,只要能幫到貓兒姐姐就好!
唐元貞沒有錯過柳佩玖的神變化,尤其是看到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樣,心中不升起一暖流。
「阿玖,很好,你真的很好。」唐元貞將紙收起來,再次代唐宓道謝。
柳佩玖連連擺手,「不謝不謝,我就是想為貓兒姐姐盡一份力!」
停頓片刻,略帶擔憂的問,「舅母,貓兒姐姐會沒事的,對吧?」
唐元貞堅定的點頭,「貓兒一定會沒事的,一定!」
王家有了疫病攜帶者,李氏、唐宓等幾位主子已經被隔離。為了避免引起,這個消息被封鎖了。
但,王家的異常,能瞞得過外人,卻瞞不過家裏人。特別是對攬月閣十分關注的某人。
「什麼?疫病?」王令佩的臉都嚇白了,直哆嗦。
「是呀,聽說連二太夫人都被關起來了,說是『隔離』!」小丫鬟低嗓門,小聲說道。
「隔離?」什麼隔離,分明就是讓人等死啊。
想到攬月閣和萱瑞堂距離自己這麼近,王令佩的雙直發。生平第一次,覺得死亡離是如此的近。
不行,不能繼續留在王家了,哦,不,是京城都不能待著了,否則被傳染上疫病,被「隔離」的就是了。
絕不讓自己陷這樣的境地!
不過,這件事需要好好籌劃一下,否則王令慧那個死丫頭肯定會出麼蛾子。
王令佩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一個人坐在屋子裏想了好久,才往父母的正房走去。
攬月閣,二樓。
唐宓坐在窗下,面前的小幾上擺放著筆墨紙硯等,而最上面的紙上寫滿了字。
的大腦還在飛快運轉,一本本曾經看過的古籍在腦海里閃現。
「三娘,您要的書。」阿陳抱著一大摞的竹簡走了進來。
唐宓頭也沒抬,直接說道,「放下吧。」
想了想,又道,「對了,再讓外面把災區疫病的所有資料都給我送來,最好有詳細的脈案。」
腦海里已經有了主意,但還需要的資料做支撐。
「是。」阿陳沒有猶豫,放下竹簡便又顛顛的下了樓。
阿姜端著茶盤走到近前,心疼的看著忙碌的唐宓。
好半晌,等到唐宓停頓的空檔兒,阿姜趕忙將茶盞送到跟前,「三娘,歇一會兒吧。」
唐宓放下竹簡,接過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果然沒有記錯,藏書閣的某本古籍上確實記錄了一個治療疫病的良方,現在就等災區疫病的資料了。如果災區疫病的癥狀跟古籍上記錄的一樣,那麼這場疫病便有法子可以治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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