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一行人立刻就走進去了,侍從關上門,喬夢翎看著沈靈溪的肚子:“姐姐,真是委屈你了。”
沈靈溪點了點的鼻尖:“這有什麼好委屈的?再過兩個月,他就可以出來了,到時候,我也就輕鬆了。”
這兩個人拉家常,蔣浩去向慕之楓稟告京城的向,一切如他走之前佈置的那般,慕雲城已經離京出城了。
慕之楓原本計劃殺了沈家一家人,引起玉樑跟南臨的戰爭,在想法子讓慕雲城駕親征,離開京城,他跟沈靈溪離開京城以後,玉樑的怒火被暫時安,就在慕之楓準備在添一把火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北嚴居然發生了嚴重的水災。
慕之楓趁機讓影衛打扮他跟沈靈溪的模樣,一路北上,時不時的將消息給慕雲城的探子,他功地抓住了慕雲城多疑且心狠手辣的子,一聽慕之楓可能在北嚴,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除掉兩人的慕雲城,當時就下了一道聖旨!
他要親自去北嚴賑災!
表面上說著是爲了安人心,實際上,是爲了徹底剷除慕之楓跟沈靈溪。
在慕雲城看來,慕之楓如今已經是強弩之過,只要他再加一把勁,他就徹底的完了。
那個時候,他也就能徹底安心了。
慕之楓自從回到南臨後,一直韜養晦,除了殺了沈相爺那次,沒見他做出什麼大的靜,時間長了,就漸漸麻痹了慕雲城的思想。
殊不知,沉睡的雄獅一旦醒來,是會直接要人命的!
慕之楓既然讓慕雲城出了京城,就絕對不可能再讓他回到那個位置上去!
慕之楓淡聲道:“皇后哪裡準備的怎麼樣子?”
蔣浩恭敬的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京城第一貴族,王家是皇后的孃家,要剷除慕雲城的勢力,一個王家,還有一個文源程,就首要打敗的對象。
“儘快手!”慕之楓吩咐,眼神看著沈靈溪的肚子:“這場仗,維持的時間越短,越好。”
蔣浩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英俊的臉上微微一笑:“是!”
……
北嚴。
慕雲城接到皇后駕崩的消息的時候,腦子裡有一瞬間的空白。
皇后死了?
怎麼可能?
他離京不過短短一個月,走的時候皇后還康健,怎麼突然就患病駕崩了?
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宮中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過於敏的政治直覺,讓他在第一時間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味道。
誰有本事殺了皇后?
慕雲城焦急地在屋轉著步子,想了想,還是好來了隨侍衛:“準備鑾駕,朕要回京!”
“陛下,不可——”站在一旁的王家三子王洪失聲說道:“北嚴治水正在要關頭,您不能這個離開!”
“那你讓朕怎麼做?“慕雲城暴怒地吼出聲:“死的是朕的髮妻,若是朕這個時候都不回去,日後還指不定被人怎麼著脊樑骨罵呢?!”
“不,陛下,冷靜下來換個方向想。”王洪一襬跪了下來:“您仔細想想,若是你爲了天下百姓,連皇后娘娘的後事都沒有回去,百姓們,會怎麼想?”
慕雲城的腳步頓在原地。
王洪再接再厲:“微臣知道陛下對皇后娘娘的仙去悲傷不已,可若是這個時候,您離去的話,雖然百姓們會表示理解,可對您的賢明起不到半點作用,想必皇后娘娘在天之靈,也希您能夠留下來。”
慕雲城手指了:“你的意思是——”
“請殿下在江淮,開設祭壇,爲皇后守孝祈福,以祭奠亡妻在天之靈!”
不得不說,這個王洪確實不俗。
慕雲城意,可心裡有些不安:“可是皇后突然駕崩,總該有理由啊,京城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朕心裡不安。”
“京城若真的有什麼事,父親一定會給殿下送信,到那時,殿下在回京不遲。”王洪再次建議:“而且,陛下忘了您此次出京的真正目的嗎?”
慕雲城思索一會兒,最終決定留下來。
慕雲城不知道的是,就是這一個只看眼前利益沒有看到長遠大局的決定,他失去了最開始的先機,從而註定了與那至尊之位肩而過。
而此時的王家,卻是派了信使,千里加急,要陛下立刻回京!
只不過那些忠誠的信使剛出城門,就被早已埋伏的殺手箭死。
……
慕雲城在北嚴爲皇后辦了一場盛大而莊嚴的祭祀,他自己也披麻戴孝,表哀傷又不得不忍的模樣,在北嚴一帶贏得了一片好之聲。
所有的百姓提起當今皇帝,無一不是一個“好”字。
都說南臨的未來有福了。
君主如此,還有何求?
這一夜,無星無月。
一羣神人悄悄地潛進河堤下的一個最大的村落,敲開了村長家的門。
大半夜的,老村長看著立在院子裡的人,不解地問道:“幾位有事?“
“村長。”爲首的年輕男子對他說道:“麻煩你集中附近所有的村名,我們有話要說,是北嚴府的命令。”說吧,將手中的令牌遞了出去。
這個村長在村子裡德高重,也是有幾分見識的人,這江淮府的令牌他自然認得。
長敲了召集的鐘聲,很快村民便聚了過來,大多數衫襤褸,面黃瘦,北嚴一帶雖然素來富庶,但這一年來水災頻發,此遍地水田,但大多數村民是佃戶,且江淮是軍城,還多了一份軍稅,百姓們一年苦到頭種出來的糧食,大多了稅,很難溫飽。
“臨河壩要垮了。”年輕男子開門見山:“大家趕快往山上撤!”
百姓們愣了愣,隨即炸開了鍋。
“怎麼可能!”
“不是陛下剛派人加修的堤壩嗎?怎麼還會垮?!
“這才幾天時間?”
“前幾天府不是剛派人來看過水位,說沒事的,怎麼一眨眼就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