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一松手,云朝立馬彎腰撿起地上的圓形球狀。
有點沉。
不怎麼會玩保齡球,以前跟著貝紹樓玩過幾次,沒多大興趣。
他喜歡的,一向興趣不大。
他們,沒啥共同好,不是一路人!
酒窖頂部的吊燈晃晃悠悠,仿佛搖搖墜。
傭捂住耳朵,痛心!!!
“呼!”云朝對準,用力,將球推出去!
“哐”“哐”“哐”——
三瓶酒應聲而碎!
紅寶石般的流了一地,好像案發現場。
云朝失,技一般。
地上全都是碎片!
空氣里彌漫著濃烈的紅酒香氣,陳年酒釀,香味醇正。
程風盯屏幕,這是他不花錢就能看的嗎?!這云朝,做了他不敢做的事!
云朝走到酒瓶破碎的地方,不管不顧,小白鞋上沾染了紅。
蹲下,左看看右看看,突發奇想,往地上一躺。
很快,的襯衫和牛仔上沾染了紅,像極了兇案現場。
云朝不過癮,用手蘸了抹在自己臉上。
這下滿意了,閉上眼睛:“狗男人,嚇死你!快拍照!”
傭:“……”
程風:“……”
貝紹樓閉了閉眼睛:“……”
云朝故意躺著,過了半天,睜開眼睛問傭:“拍了沒有?”
云朝眼睛一睜一閉,配合上幽暗的線,傭還真被嚇一跳,晃了晃手里的手機:“云、云小姐,視頻、視頻開、開著呢!”
傭說話都在哆嗦。
這云朝,演得還像那麼一回事。
“喔,多拍幾張,嚇死他!”
云朝又擺出好幾個姿勢。
傭無奈地看了一眼那頭的程風,程風聳肩。
些許是地上很涼快,又或者是云朝累癱了,趴在地上,沒多久,竟然睡著。
紅酒停止了流淌,但地上一片狼藉,不堪目。
云朝安靜躺在“泊”里,上、服、頭發上都沾染了紅酒,白皙紅潤的臉蛋兒上是疲倦的神。
看上去很累,此時此刻,睡得很香。
傭怕驚醒,小聲對程風道:“程助,云小姐睡著了。”
“把送回房間。”程風叮囑。
“送什麼。”貝紹樓發話,幽幽道,“喜歡躺,就讓躺著。”
“三爺……這有點嚇人。”
說實話,程風都有點被嚇到。
像那麼回事。
而且,還是在酒窖這種地方。
這云小姐要是突然從畫面中醒過來,他得嚇個半死啊!
沒想到這云朝私底下跟某些人一樣,玩得這麼花!
看上去弱弱一小姑娘,竟然玩這麼大!
“程風,膽子這麼小,改天送你出去歷練歷練。”
“沒有,沒有,三爺,我只是有點心疼云小姐,這個季節,天氣很涼。”
“不吃點苦頭,還不知道東南西北。”
那……就躺著?程風也不管了。
三爺都不心疼,他哪敢心疼。
程風繼續開車,吩咐那頭的傭人不用管。
傭人得了輕松,不管了,躡手躡腳離開酒窖。
酒窖里瞬間安靜下來,只有云朝躺在冰涼的地面上,滿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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