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有！”

云朝把小桃子哄睡著。

關了兒房的燈，扶著墻壁，頭又疼又暈。

走到臥室臺上，打開窗戶，坐在地毯上。

夜晚一陣冷風吹過，白皙偏冷淡的臉上是漸漸失控的緒，想起餐館里，小桃子趴在冰冷冷的臺子上看那一家三口過生日。

借著酒勁，撥出貝紹樓的手機號碼。

那頭接起：“什麼事。”

“明天小桃子過生日。”

“知道。”男人嗓音低沉，“明天我讓人把禮送給。”

“你在哪里？能不能……”云朝克制住心的沖，聲音有幾分沙啞的哭腔，“能不能來安市陪過個生日？”

“云朝，你讓我以什麼份給你兒過生日？嗯？”

好半天。

才緩緩道：“小桃子很喜歡你……三爺，你要是過來給過生日，會很開心。”

“讓我給一個綁匪的兒過生日，云朝，你當我是做慈善的？我不告訴親生父親是一個賭徒、罪犯，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云朝沉默很久。

知道，他本就不喜歡小孩。

他也不喜歡小桃子，逗弄小桃子純粹只是解悶。

云朝腔如有一塊石頭住，不上氣，一陣冷風吹過的臉頰，鼻子發酸，很久沒有說話。

兩頭沉寂。

又想起晚上在餐館里的場景，一熱淚涌過眼眶。

云朝借著酒意，試著懇求他：“三爺，就一次……以后我保證不會纏著你……就一次，好不好……明天……”

“云朝，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的雙目里失去往日的靈氣，平視前方夜空的黑暗，“三爺，你答應我好不好，明天小桃子過生日……你來一趟安市，陪陪，很喜歡你……雖然總是喜歡惹你不高興，但心里真得很喜歡你……你壞叔叔，你別當真，其實每次看到你都開心……”

三歲小孩，哪藏得住自己的小心思。

喜怒哀樂都寫在小臉蛋上。

小桃子是帶大的，哪里看不懂小桃子的心意。

小桃子認識很多叔叔，但最喜歡的一定是貝紹樓，和他在一塊，是一種自然而然的親近，甚至撒。

“你晚上跟誰喝的酒？”

“不用三爺管。”惱他不回答的話，“你答應我這件事好不好？我沒有別的事懇求三爺，就這一件。”

“不用我管，那你就自生自滅！憑什麼讓我給你那三歲的兒過生日？我貝紹樓沒有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癖好！”

“不之請罷了，三爺要是不愿意就算……”

云朝眼底都是失落的黯淡，雙眸里所有的仿佛在一瞬間熄滅，安靜地坐在風口里，吹著風。

安市的酒后勁大，有點不住。

頭和心口都很痛。

“打電話之前我就猜到，三爺不會答應……不過別說什麼戴綠帽子之類的話，我云朝沒有招惹三爺，小桃子更沒有。小桃子雖然才三歲，但已經會看人臉，很多事心里頭知道，但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