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冷汗涔涔,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不再去看容貴妃,巍巍說道:“是,是,娘娘。”
云初醒不聲瞟了一眼容貴妃,發現對方臉煞白,手指著手帕,整個人恍若失了魂。
云初醒視線落在太醫上,眉一挑,“快說。”
“楊婕妤是中了毒,中了這毒的人會神恍惚,嚴重時會說些瘋言瘋語,舉止怪異,如同,”說到這兒,太醫停頓了一下,似是在斟酌字句。
云初醒瞥他一眼,道:“但說無妨。”
得到示意的太醫鼓足了勇氣,道:“如同中邪。”
中邪?聽到這個云初醒先是一愣,怎麼會有人給楊婕妤下這種毒?
楊婕妤和容貴妃同住一,要徹查此事自然是要從這緣思殿查起,讓人把這里的宮人全都聚集起來查問了一番,又把緣思殿里里外外翻了個底朝天。
之前容貴妃抵死反抗,在吃了云初醒夜歌掌之后再也不敢出聲了,不過之后好像是到了極大的驚嚇,整個人安靜如。
直到把查到了一些東西,云初醒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一個人的即將被拆穿的時候,要麼是抵死阻止失態的發展,要麼就是結果即將揭曉,自己把自己嚇住了。
容貴妃很顯然就是后者,當從容貴妃的寢殿中搜到一個巫蠱布偶的時候,面如死灰,早就忘記了掙扎,整個人從椅子上癱坐在地。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是容貴妃要害楊婕妤?并不是。
其實這巫蠱布偶原本是容貴妃要放到云初醒的寢殿去的,只是容貴妃要等到楊婕妤上的毒發作之后,才有勝算把布偶放到云棲殿。
容貴妃原本的計劃是,給楊婕妤下毒,再把巫蠱布偶藏到云棲殿嫁禍給云初醒。在宮中使用巫蠱之是死罪,到時候一查發現布偶在云初醒的宮里,那就難逃一死。
皇上固然是寵云初醒,但是犯了如此重罪,皇上也不可能徇私枉法。何況,還會和自己的父兄互通一氣,在朝堂上揭舉此事,給皇上施加力。
只要這件事驚了朝堂,那皇上要再想力排眾議抱住云初醒,那也是沒有可能的。就算治不了云初醒死罪,那打冷宮也是極好的結果。
容貴妃算到了一切,偏偏沒料到楊婕妤的毒才剛剛發作,就讓邊的小宮給溜了出去。更要命的是,這事兒還偏偏還上了云初醒。
還沒來得及把這布偶放到云棲殿,就被查了出來,現在人證證俱在,是如何也洗不這個罪名了。
燕歸塵接見使臣回來聽聞了這件事,龍大怒,一道圣旨把容貴妃打了冷宮。
容貴妃背后的勢力不容小覷,哪怕是的罪證確鑿,但想要治死罪確實不可能的。
不過這個結果云初醒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好在最后都沒有傷到什麼人。楊婕妤及時得到醫治,再休養一段時間便可痊愈。
而也及時發現容貴妃的謀,也沒有造什麼損失。
宸華殿。
燕歸塵住云初醒的指尖,神帶著愧疚,“是我的疏忽,差點讓你出了事。”
聽到這話,云初醒確實搖搖頭,“這不關你的事,不過話說回來,得虧那小宮是撞見了我,要是你的話,還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來呢。”
燕歸塵見那個帶著些傲氣的神,啞然失笑,他住白皙細的臉頰,“是,你最機智。”
云初醒頗為神氣地揚起下,皺了皺小鼻子。
而后,想到什麼,問道:“那個,邱恒有沒有把事告訴你?”
猜到邱恒會把那件事告訴燕歸塵,現在這麼問只是向他確定而已。
聞言,燕歸塵還帶著的笑意的臉一下繃了起來,他住巧的下,“你們這次也是有些胡鬧了啊。”
云初醒了脖子,果然,他還是知道了。
不過自己潛進軍庫拿黑火球炸了邱太傅的魚塘這件事,他應該是不知道,因為告訴邱恒的時候可沒有全盤托出。
不過燕歸塵好似看出了的心思,“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搞的那些小作?”
云初醒子微微一滯,隨后裝傻充愣,“什麼啊。”
見強裝無辜的樣子,燕歸塵好氣又好笑,“你以為你真的潛進軍庫?軍庫是何等機重地,怎麼可能隨便讓人知道在哪兒。”
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所以說那不是......”
燕歸塵被的反應逗笑,“當然不是。”
云初醒猶如被雷劈了一道,腦子里嗡嗡的,簡直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難怪能那麼輕易地就進去,不過進去守衛森嚴的地方于而言倒不是難事,只是現在才明白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的真正含義。
難怪拿的黑火球威力沒那麼大,剛好就能炸一個池塘,剛開始還尋思這玩意兒的威力好像也不足夠用在戰場或者是開辟山石上啊,都是這個人的手筆。
再次看了一眼燕歸塵,發現對方一臉得逞的欠揍模樣,氣結。
秀眉一蹙,“你又耍我。”
燕歸塵輕輕摟住的細腰,低頭看,“那黑火藥的威力不不容小覷,你平時怎麼胡鬧我不說你,但這事兒開不得玩笑。”
云初醒一下沉默,他說的沒錯,倘若真讓拿了真正的黑火球,那后果......
腦子里飄過太傅府被炸地碎,邱太傅被炸飛的場面,呃,好像很慘。
想到這兒,便不再和他爭了,畢竟確實是自己胡鬧在前。手環住他的腰,腦袋在他口。
片刻之后,想到什麼,仰頭看他,“你今天接見使臣,有沒有什麼好玩的?”
燕歸塵俯首看,眼底漾著一抹溫,“怎麼就知道玩兒?”
他這話不是責備,聽在云初醒的耳朵里有著一寵溺的意味。眨了眨眼,反駁:“我那還不是關心你。”
燕歸塵很是配合地回想了一番,而后垂眸注視,“有一件事,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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