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瑞聽聞姝太妃遇刺亡,咳不止,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昏過去了。
浮殿還有另一個人,那就是燕璃,比燕歸塵早到一會兒。
見燕歸塵過來神惶惶,沖他行了一禮,燕歸塵拂手示意免禮。
“小六怎麼樣了?”他問。
燕璃一雙眼憋的通紅,能撐到現在,大抵是因為燕瑞。擔心燕瑞知道這個消息病會加重,沒人照顧。
嗓音帶著些許哽咽:“小六咳了好多,方才暈了過去,太醫還在診治。”
燕歸塵聞此不再言語,神凝重。燕瑞病重,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不知道他能不能熬過這個坎兒。
云初醒在屋里躺了好幾天,上的傷總算好得差不多了。裴爍過來的時候正披著外盤坐在床上吃橘子。
京城的冬月已經很冷了,隨時刮來的一陣風都帶著鉆心刺骨的寒冷。
屋里燒了炭盆,整個房間暖烘烘的,云初醒臉頰裹上淡淡的紅暈。
聽見屋外有人了云翎:“你家小姐呢?”
云翎答:“屋里呢。”
不一會兒房門被推開,云翎喊了一聲:“小姐,二公子來了。”
這個稱呼如今已經喊得很順口了,在沒有喊錯的時候。
云初醒里塞了兩瓣橘子,含含糊糊地唔了一聲。橘子還沒咽下去,裴爍就邁著大步子走了進來。
見兩邊腮幫子鼓鼓的,他眉心一蹙,帶著些嫌棄的意味,“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吃。”
話語間滿是嫌棄,但倒是誠實得很,他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拿起一個橘子剝了起來。
云初醒吃完了里的橘子,問:“你不是在軍營麼?”
“你也知道我在軍營,沒有事我會回來麼?”說著把剝好的橘子遞給。
云初醒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手接過,掰開一瓣放進里,唔了一聲。
“到底是什麼事?”問。
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裴爍過來了。雖說不排除他是過來看自己的,但是他告訴了是有事,那應該會跟說的。
果然,裴爍開口了,“你沒發現這幾日清月不見了麼?”
他這麼一說云初醒才忽然想起來,是好幾天都沒見到人了。
起初還以為,是因為云翎來了,在院子里活就干得了,被府里管事的嬤嬤差使去了哪兒做事去了。
現在想想,和云翎可真是心大。這麼一個大活人不見了都沒發覺,看來是這幾日過得太安逸舒適,忘了正事了。
接著看向裴爍,“你知道去哪兒了?”
裴爍過來跟說這事兒那就表明他是知道了,云初醒心里地浮起一不祥的預。
不只是這件事兒,裴爍還告訴了一些宮里的況。
燕瑞知道了姝太妃去世的消息,一時難以承,咳出了,之后昏迷了好幾天,不知道現在醒了沒有。
因為上次在延福寺遇刺,燕歸塵反正燕璃的安,派秦跟在邊保護。
這事兒云初醒覺得沒什麼問題,畢竟燕璃和燕瑞并不知道姝太妃去世的真相,這麼做應該是為了讓他們相信,姝太妃真的是遇刺死的。
裴爍還告訴,只說我沒把姝太妃真正的死因公布出來,是為了提防真正的幕后主使。
云初醒已經猜到了幕后主使就是厄什人,但在聽到這個幕后的人是那頌時,整個人不由得為之一震。
不是震詫,也不是恐懼,而是驚了強在心底最深不曾掀起的巨大仇恨的浪。
那頌,這個悉又令人痛惡的名字,突然覺得里甜的橘子變得寡淡無味,瞬間沒了胃口。
抓著被角的手用力,指節泛白。
聽到這個名字,一幅幅破碎的畫面在腦海浮現,最后又凝聚了一段完整的回憶。
那段回憶是幸福的,同是也令人痛苦。
“公主!公主!你在哪兒啊!”
聽著殿外一聲聲的喚,云初醒窩在王座后邊,把王冠抱在懷里。今天非要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不可,可惜折騰了半天還是沒能打開。
這是父王的王冠,是不可能會用蠻力掰開的,只能找到打開王冠的機關才能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看見過父王從王冠里拿出一幅圖紙,但沒見過圖上的容。
父王疼,從不會有事瞞著,但這件事傅往卻從不吭讓知道,這不勾起了的好奇心。
“王兄,你見過王冠里東西麼?”云初醒問王兄。
大皇子想了想,覺得好奇:“王冠上不是珀麼?”
云初醒有些失意,看來王兄也不知道,那就只能去找了。
趁著父王沒有在主殿,溜了進去找到了王冠,但是搗鼓半天還是沒有弄出個結果。
算了,還是下次吧,下次一定要好好盯著父王,看看他是怎麼里面的東西拿出來的。
想著,把王冠放回了原位,又悄悄退出了主殿。
云翎還在外邊找,著急得不行。
貓著子跟在云翎后,在被發現之前飛速竄到樹上,坐在樹干上悠閑地晃著喚了一聲:“阿翎,我在這兒呢,”
云翎聽到猛然轉,果真看見嬉皮笑臉地坐在樹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公主你在這兒啊,你怎麼都不吭聲的,我到找你。”
云初醒輕盈地落到地上,“你這反應也太遲鈍了,我一直在這兒你都沒發現,若是我不你,你是不是都不會知道我在這兒?”
云翎開始質疑自己,是真的一點都沒有察覺,難道是太過于著急找人所以忽略了?
不管怎麼樣,找到公主了就好,得趕帶著去見大皇子。
云初醒閑庭信步走在前面,還不忘問:“王兄找我什麼事兒?”
“不知道,這我哪能問啊,公主你去了不就知道了麼?”
云初醒想了想覺得也是,便匆匆趕了過去。
到的時候,王兄已經在等了。他好像在低頭看什麼東西,眉眼低垂,長睫如羽,很是專注。
察覺到有人走過來,他把東西收起來,朝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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