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醒剛過了街就撞上了裴爍,他黑著一張臉,在夜中......顯得更黑了。
“你怎麼知道我來這兒了?”問。
裴爍沒說話,拉著就往回走。
云初醒一頭霧水,沒一會兒就聞到他上的酒味,比燕歸塵要重一些。
“你也喝酒了?”又問。
裴爍走在前邊,聲音悶悶的:“嗯。”
他抓著的手腕,纖細如柳,若無骨,抓在掌心像是似有似無,他不由得又抓了些。
走了一段路,云初醒停下來,也拽住了他。
護國公府不遠不近,走過去也要耗一些時間,困了要睡覺,想要快點回去。
“裴爍,我們就這走回去麼?”
裴爍被拽住停下了腳步,他在面前蹲下子,“我背你。”
云初醒:“......”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大哥。
見云初醒不,他一把將扛在肩上,邁著大步往前走。
云初醒再次:“......”
掛在他肩上,硌得肋骨疼,覺腦子都充了,一陣發脹。
“裴爍,你是不是喝醉了。”的話隨著裴爍步子的節奏,說得一一的。
他今天太反常了,一向話多的人現在沉默不語,還做了這麼多奇怪的舉,簡直和平日里判若兩人。
而且,他不會對自己做出這麼親的舉,比如,拉手啊,背啊,扛啊什麼的。總之就是太反常了。
“裴爍,你放我下來。”
裴爍:“......”
完了,裴爍不僅啞了,還聾了。
好絕。
他要扛著回去,沒意見的,但是能不能用一個讓舒服的方式,算了,不用舒服,不難就行。
現在覺自己的脾胃都快被頂出來了,難得,估計再過一會兒,連話都說不出了。
忍無可忍,正要力反抗,忽然一道利刃破空而來的聲音劃過天際,在下一刻便直直地沖著他們飛過來,是一支箭矢。
云初醒張要,裴爍側一閃,手抓住了那支箭矢,云初醒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兒。
裴爍終于把放了下來,腳剛著地,便聽到數支箭矢過來的咻咻的聲音。
裴爍長一踩,一竹竿從墻邊飛起來,被他穩穩抓在手里。竹竿猶如長槍一樣被他游刃有余地舞起來,幾下就把箭矢全都攔了下來,落了一地。
他下意識把云初醒護在后,神較之前要冰冷了更多,眼中閃著殺氣。
云初醒看了看他,目又轉移到地上的箭矢,彎腰撿起一支,神凝重。
黑人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將他們圍住,彎刀閃著寒。
因為上次云初醒出了意外,裴爍死死護住,不讓手。
他手上的竹竿如同天降的神,運用如神,破招如風。沒過多久,黑人就倒一半。
但黑人沒有被嚇退,反而越戰越勇,裴爍頓時醒了酒,他不想再耗費時間,招招下了狠手。
就在此時,一道清瘦的影從天而降,云初醒心頭一驚,不是吧?還有同伙要來?
待看清了那人的長相,才松了一口氣。
黑人見又多了一個人,且手不容小覷,見形勢不對便撤退了。
秦收了劍走上前,左右查看了一番,問:“你們沒事吧?”
云初醒搖頭:“沒事,你怎麼來了?”
秦:“陛下讓我來的,讓我護送你回去,還好你沒事。”
云初醒有些詫異,之前燕歸塵從讓人護送自己回去啊,怎麼這次......難道他察覺到了什麼?
裴爍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眼神空。
“他怎麼了?”秦不免好奇地問。
云初醒瞟了一眼裴爍,道:“喝醉了。”
秦一陣疑,喝醉了怎麼是這個樣子?跟個傻子一樣。
因為裴爍這個樣子,他不放心,于是將兩人送到了護國公府才離開。
不知道裴爍是裝的還是怎麼的,剛進門他就倒在了地上,像一灘爛泥。
元謹趕跑過來,把他送回了西院。
回到自己別院的時候,清月還在等。正坐在圓桌盤,一手撐著腦袋,睡得頭一點一點的。
“你怎麼還沒睡?”問。
的話把清月驚醒了,清月睜開眼睛,急忙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鼾:“小姐,你回來啦。”
云初醒嗯了一聲,又問了一次:“你怎麼還沒睡?在等我麼?”
清月想了想,點頭。
這才想起來,之前每一次離開都會特意囑咐清月不用等,這次居然給忘了。因為自己沒說,清月就真的坐著等回來。
這小丫鬟真的,太實誠了。
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地嘆了口氣,“趕回去睡覺吧。”
清月打了個哈欠,點頭,準備要走的時候忽然轉過,“小姐,二公子今夜給你送了東西,喏,在這兒。”
說著把一個盒子往云初醒面前推了一下。
云初醒不明所以,好端端地他為什麼送東西給?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裴爍今天怎麼回事兒?
“什麼時候?”問。
清月想了想,道:“就你走之后不久。”
若有所思點點頭,“知道了,你快去睡吧。”
清月走后,雙手抱直愣愣地看著這個木盒,左思右想還是想不明白。
最后,打開盒子,淡淡的清香溢了出來。糯白的花形糕點,淋上一層琥珀的糖,晶瑩剔,令人垂涎滴。
這是上次和邱恒在穆和樓吃的糕點,但是還吃得很歡來著。
他怎麼突然給自己買這個?而且,他怎麼知道喜歡吃這個?
所以說他在喝醉了的況下,去了穆和樓買了點心,回來發現自己不在,猜到是去了宮里所以才去接的?
不知道裴爍究竟在想些什麼。
明明自己都醉一攤爛泥,路都走不了了,還知道去買喜歡吃的糕點,去宮外接,而且還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遇到黑人還地把護在后,直到把安全帶回來。
就因為他今晚的一些奇怪舉和這一盒點心,云初醒百思不解,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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