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正和現在的子完全不一樣。
郁危記得自己在朝堂上前幾年過的極其艱難,當時正雖然時不時會幫白家老爺子一把,可大多時候都會選擇沉默。
郁危知道,正這樣做無非是誰都不得罪,讓家安安穩穩的過下去。
正的想法雖然有些自私,可在父母去世、妹妹慘死……還和蕭氏、兒離心后,正的心已經疲憊到了極致。
好在,正唯一的兒子很清醒,不然郁危最后也不會走到首輔的位子上。
只是那些年過的太累了,郁危在朝堂上經歷過幾次大波折,經歷生死——
故而前世的郁危覺得自己后來能遇見溫阮,那些苦難也不算什麼了。
“這話怎麼說?”溫阮看向郁危,沉默了片刻才說,“他其實是想——贖罪!”
雖然溫阮和正來往極其的,可知道正這些年怕是也曾后悔,當年沒有救非雪,眼睜睜的看著嫡親妹妹慘死。
正有正的難,可是溫阮不能理解,正其實只要查一下,便知道婷婷不是非雪的兒,可正卻沒有這樣做,反而縱容的婷婷無法無天。
正或許那時候想的也和現在一樣,他想贖罪。
唯有對婷婷好,這樣才是對非雪贖罪。
“不過,他能幫你最好,不能幫你也沒事……”溫阮牽著郁危的手走道書桌前,拿出上面的圖紙給郁危看,“你瞧!”
“這種武重型多弓床弩……”
“它和其他的床弩不一樣,這種重型多弓床弩可以一發三十支箭,程也比其他的弓床弩高出兩倍。而且,縱這個重型多弓床弩只需要兩個人,因為它用的是絞盤,還有這里……”
溫阮指著圖紙對郁危說,“我這里改良過了,之后再裝箭的時候,速度也會快不!”
“在戰場上,一分一秒都是死傷無數,故而……我琢磨著是不是還能再改良下!”
溫阮的手藝厲害,不止是在做工藝品上,當初也對冷兵頗有涉獵,連火藥等等也研究過。只是,火藥要做火銃還得需要時間,可這重型多弓床弩做起來,便能直接拿到前線使用。
郁危看著眼前的圖紙,也是眼前一亮。
“重型多弓床弩殺傷力很大!”溫阮說,“明兒你拿到工部?”
郁危握著圖紙,然后看向溫阮,他想了想才道,“阿阮,是我沒用!”
“讓你擔心了!”
“我知道你做這些是為了我和大越好,可你也得注意子,你不能這麼熬夜!”
溫阮本以為郁危看見重型多弓床弩的圖紙,會高興的趕跑去工部,卻不想在郁危的眼里,再厲害的武、再厲害的東西,都不如溫阮重要。
比起重型多弓床弩能不能做出來,郁危更擔心的是溫阮的是否安穩……
溫阮的心的一塌糊涂,笑著道,“三哥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況且,我也不累的,我畫這些重型多弓床弩,其實也是我的興趣……你知道我的,我是個閑不住的人,總是想做點東西過過手癮!而且三哥,我能幫到你,我也很開心!”
郁危沉默了片刻,只是把溫阮攬懷里,他道,“阿阮,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
郁危此時恨不得自己強大、再強大一點,這樣,他就不用溫阮再分心來心這些事了。
只是郁危也知道,溫阮對這些東西的確是有興趣的,溫阮骨子就手做東西,所以也沒有阻攔溫阮做這些事。
只是郁危和溫阮約法三章……
不管溫阮對這些東西多有興趣,但是不能徹夜不睡的研究這些東西。
郁危在溫阮的耳邊說,“阿阮,你要養好子……”
“等你十八了,給我生個孩子吧!”
本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被郁危用低沉的嗓音說出另一番味道。
溫阮咬牙切齒,當即就想撲過去大喊,誰管十八不十八歲,現在就要——
喜歡這個人,哪里想忍?
可溫阮知道,郁危比更迫切的想要自己,故而只能點頭,“好!”
等兩個人睡下后,溫阮已經把重型多弓床弩的所有優點都介紹了一個遍,而郁危怕再興下去,便轉移了話題。
“昨兒,黃家有人去見了蘇家人!”
“蘇家?怎麼了?”
“皇后娘娘邊有個嬤嬤,便是蘇家人!方才我去廚房的時候,鏢局那邊給我送來消息,說是大人宮了!”
這下,溫阮迷糊了,一聽這些朝堂上的事便犯困。
即使是關于正的,也是沒什麼興趣。
郁危卻像是哄睡覺一樣繼續說,“黃家這個時候去找蘇嬤嬤,無非是想給皇后娘娘送消息!”
“黃家想和皇后做易,也想做個試探!”
“試探?”溫阮的聲音開始低沉了,“試探什麼?”
“元皇后出自哪家,阿阮知道嗎?”
可惜,郁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溫阮已經徹底的閉上眼睡著了。
方才還興致的和郁危說著重型多弓床弩的溫阮,在郁危悉的哄睡下,很快便進了夢鄉。
“睡吧!”
郁危摟著懷里的,在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阿阮,我很擔心,你在夢里都太辛苦!”
郁危說著,眼神一暗。
他自然知道皇后心里想的是什麼,皇后為什麼縱容婷婷,是因為真心待這個妹妹好嗎?并不然……
皇后曾經以為婷婷真的是非雪的兒,故而對婷婷好,無非是想著來日做事的時候,老太傅的那些學生會看在婷婷的面子上幫助。
因為,皇后想要的是讓四皇子為下一任帝王。
至于太子……
怕是要出事了。
………
如郁危所想的一樣,翌日宮里便傳來消息,太子得了天花,此時高熱不退,已經被挪送到蓬萊山莊了。
而蓬萊山莊便是京郊的一行宮,大多時候都是拿來接待外國使臣的時候用的地方。
“天花?”溫阮從楊家老太太的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臉驚訝,“太子殿下不是種了牛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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