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同他最默契。
知道他的所有、曾陪他徹夜說話、和他從最艱難的時候,走到了現在……
從未懷疑過他,對他極有信心。
此時,郁危只想在的耳邊呢喃,他。
沒有辜負他。
溫阮眼里噙著笑,過眾多的人群,和他笑了笑,然后點了點頭。
“多謝諸位……”
郁危漸漸的冷靜下來,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周圍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停止了說話,全部看向郁危。
“你要做一首詩?”
楊家老太太又道,“今兒可是個好日子!”
郁危卻是雙手作揖,朝著不遠的溫阮重重的一拜,“若無我妻阿阮,我焉能有今日?阿阮,我謝謝你!”
他話音一落,眾人都錯愕了!
在文人的眼里,男人可不能沉迷酒,更不能兒長,可這位會員郎,卻做出了諸多文人沒有做過的事,這怎麼能讓人不詫異?
連報錄的幾十個人都懵了,都覺得這會員郎是不是傻了?對妻子忠貞,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我們是夫妻!”溫阮在眾人都沉默的時候回答,“何須言謝?”
話音剛落不久,二報便來了……
比起一報,這二報更為莊重,這次更是帶了上百個人,把楊家府外堵的水泄不通。
來的人上腰部都系上了紅綢帶,更是帶了不的鞭炮……
第二名的確在會館里,和他一起報錄的便是第一名,只是有了個先后順序。
會館這邊再熱鬧,卻也不如楊家這邊熱鬧。
不過,郁危終究是南方的學子,故而南方一帶的會館里的舉子們,雖然憾自己落榜,但是想著今年的會員還是南方人,故而個個也都有了點笑意。
林誠實和高義在聽聞消息后,更是高興的朝著楊家奔去——
滿天璀璨的煙花,照的楊家上空宛若白晝。
離宵還有一個大半個時辰,可眾人卻依舊出來看熱鬧……
前世,郁危雖然也中了會員,但是卻沒今日這樣高興——在林誠實和高義找來后,眾人剛好趕上了楊家準備的火鍋。
楊家老太太也很是高興,想著還是溫阮有遠見,準備的紅包夠多也夠大,還有糖果、茶點也有不,故而報錄的人個個都有賞,更是賣力的祝賀了。
……
此時,會館里。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
“這郁危我沒記錯的話,已經中了小三元了吧?他中舉的時候又是解元,如今又是會元……若是金鑾殿上再中了狀元,那不是……連中六元了?”
“這……能中小三元已經很厲害了,還能再一次三元及第,他莫非真的是文曲星?”
“這三元及第,古往今來也是麟角,本朝除了當年的長禮公,便再無第二人了!”
他里的長禮公,便是非雪的丈夫傅長禮。
傅家雖然沒有被平反,可是在讀書人的眼里,傅家是干干凈凈的。
有人聽他提起傅長禮,更是忍不住嘆氣……
“長禮公是三元及第,可郁危若是中了狀元,便是六元及第了!而且,長禮公鄉試中了解元后,又休息了三年才繼續考的!”
“郁危不一樣,我聽人說,他剛過了院試就迫不及待的參加了鄉試,別說去書院繼續念書了,就是準備也沒準備多日子,這是前所未有的!”
“自開國到現在,他是頭一位……”
“所謂文曲星、文魁,便是他這樣的!”
……
眾人議論紛紛,而之前在這里嘲笑林誠實,說郁危不會中的那幾個舉人,更是趁著沒人注意,的溜走了。
外面,敲鑼打鼓不斷,后面報錄的人一路奔一路喊,今夜過后,上到天子,下到黎民百姓,都會知道一個郁危的舉人中了,而且還是會員。
……
楊府。
郁危送走了一波又一波來報錄的人,還送走了一些來攀附關系的。
等眾人走離開后,林誠實和高義也被送走了。
其實,中了貢士后,很多人都是秉燭夜游,還有人去花樓里通宵達旦。
更多的人,會選擇繼續閉門苦讀,因為馬上就是殿試了,能多看一點是一點。
然而郁危卻是伺候溫阮睡下了……
溫阮今日是真的高興壞了,在高義和林誠實來的時候,還多吃了幾杯酒,結果顯而易見——醉了。
本來小丫鬟們要來伺候溫阮的,可郁危卻擔心們不仔細,讓們退下后,自己來。
“相公……相公……”
溫阮此時滿臉通紅,的眼里似噙著盈盈春水,然后抬起手攬住郁危的脖頸,“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中!”
郁危任由的作,左手卻是漫不經心的挽著的發,“嗯?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是!”溫阮道,“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吃醉了酒,故而溫阮比平日里更大膽,親了郁危的,像是小鳥啄米一樣,了一下就閃開,然后再一下。
肆無忌憚的逗著郁危,心里像是吃了一樣高興。
大膽,郁危倒是也沒和客氣。
最后,郁危反客為主,占盡了便宜,讓溫阮求饒……
………
翌日,天一亮,郁危和溫阮吃過早飯后,便去了白家。
今年,白老太爺的長子也是主考,郁危是按照關系投的帖子,想認下白家老太爺的長子為座師。
這是大越的規矩!
主考點了你,你便和他有了師生的關系,只是要選那位為你的師父,這得看師父愿意不愿意同意你了!
白家老太爺的長子自然高興,他對郁危十分的欣賞,再加上郁危做的事也很符合他的心意,故而他道,“你送的禮我都收下了!”
“大爺,外面有人求見!”
白家大爺問,“誰?”
“他說,他是順州趙聽齋!”
白家大爺擺了擺手,對下人說,“讓他去見張大人吧,若不是張大人,他便是落榜了!”
當著郁危的面,白家大爺也把考場里的事說了出來。
周清把趙聽齋誤認為是郁危,想要讓他落選……
可誰知,周清極力舉薦的文章,才是郁危的。
……
主考們都知道的事,鄒文自然也知道,他對著來拜訪的周清毫沒客氣,下意識就罵,“糊涂東西,讓你辦點事都辦不好!”
“這下,你要我怎麼和趙家待?趙家老太爺怕是以為我們對趙家不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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