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比非雪足足大了十歲，可這兩兄妹卻長的極其像。

于正而言，非雪雖然是妹妹，可更像是兒。

他看著小姑娘一點點的長大，然后長的跟花一樣好看，嫁了一個如意郎君。

他本以為自己會比妹妹更早的離世，甚至都已經替非雪想好了往后的路，可正哪里知道，妹妹在子最好的年紀的時候，像花一樣凋謝了。

“朕看到，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定燕帝繼續說，“當年，朕讓鎮司的人去查婷婷到底是誰的兒。你和朕都知道不是小雪的兒，只是不肯相信事實罷了！”

正、定燕帝還有傅長禮是一起長大的，定燕帝的確喜歡過非雪，可在知道非雪喜歡傅長禮后，他就把自己心里的喜歡掩藏在了最深。

當時，正其實瞧出來還是皇子的定燕帝的心思，便問，為什麼不想試試？

定燕帝那時候雖然年輕，可也知道正不想讓非雪嫁到皇室里來。

他苦笑著回答，“端文，我知道你問這話的意思。只是，我沒想過試試！父皇如今聽信臣的讒言，我和兄弟們明日能不能活著都是未知數，我哪里敢上門提親？”

他沒說的是，若是他僥幸能為帝王，他為了平息朝堂上的，這后宮的人肯定不止一個人。

他哪里舍得把非雪關在這后宮，再讓和這些人爭風吃醋？

于定燕帝而言，喜歡不一定是要自私的占有，還有長久的陪伴和祝福。

“端文，朕今日的話，往后不會和你說了！”定燕帝說完了這一句話后，便轉移了話題，“你明兒讓你夫人進宮去見見皇后！”

“朕想要讓太子和四皇子一起種牛痘，若你夫人能讓皇后點頭，關于婷婷的事，朕可以不計較！”

“但是若皇后一意孤行……”

“婷婷那邊就，朕不會輕拿輕放了！”

那個曾經會喊正的為端文的年，已經不是曾經的他了，他如今是大越的帝王，自然要為這個國家著想。

百姓們在聽到天花兩個字的時候就渾抖，若是強制百姓們種牛痘，稍微弄不好就容易激起某個地方的兵變。

如今雖然有郁危和溫阮領頭親試種了牛痘，可他們的效果遠遠不夠。

唯有皇室里的人親自種了牛痘，這大越的百姓才會相信，這種了牛痘是可以預防天花的……

定燕帝本不想拿婷婷威脅正的，可正來宮太快了，這也讓定燕帝有些生氣。

就在此時，有小太監進來稟報，“皇上，皇后娘娘的寢宮傳話說……”

“說什麼？”

“說江家大太太暈過去了！”

“暈過去就去找太醫，還欠幾個時辰，明兒再補上！”

小太監奉命離開，而定燕帝讓正也退了下去。

……

從宮出來，正被冬日的冷風吹了幾下，才緩緩的反應過來。

他的確是太糊涂了。

他在聽聞宮傳話說婷婷被責罰的時候，就急匆匆的來了宮，卻未曾想過，這個消息為什麼會迅速的傳達給自己！

定燕帝為帝王，自然討厭邊的人把宮的消息迅速的傳達出去。

所以，定燕帝才會繼續責罰婷婷，毫不給他半點面。

當然，定燕帝也并不是薄的，至，他還是和自己說了那些話。

等回到屋，正去了妻子蕭氏的院子。

他剛踏進院子便聽見張冬兒哭的死去活來，“太太，你要救救婷婷啊！”

“妾恨不得替去跪著！”

蕭氏帶著幾分為難，說，“你別哭了，老爺已經進宮了，你放心，婷婷肯定沒事！”

等正進屋的時候，張冬兒趕問，“老爺，婷婷怎麼樣了？”

“犯了大錯，該被責罰，否則往后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你先退下，我有事和太太說！”

張冬兒想要再說話，正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退下！”

張冬兒不再開口，只能離開。

等一走，正看著妻子蕭氏說，“委屈你！”

蕭氏趕搖頭，“我沒事，也不委屈！”

“張冬兒若是再來煩你，你就讓人把趕出去！”正說，“你幫我備一份禮，我明兒要去見個人！”

蕭氏點頭，“我知道了！”

等緩了一會，正才把定燕帝的吩咐告訴了蕭氏。

“我讓你去見皇后，并非是想著一定要讓婷婷不懲罰！我為臣子，只是覺得陛下這樣做，很對！”

“我派人去過彭州府，那邊的瘟疫沒有泛濫也沒蔓延，而且控制的很好！文老大夫也和我說，這種了牛痘的人，的確能預防天花！”

“若是能在大越的全國境推廣，這于百姓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蕭氏聞言，沉默不語。

正又問，“你不愿意去見皇后嗎？”

“老爺，這些年我未曾做過半點對不起家的事，可是……四皇子也是我的外孫，我哪能忍心讓他去種牛痘？”

“他……他才十一歲，是個孩子呢！”

正皺眉，“四皇子是你的外孫，難道不是我的外孫嗎？我是為了他好！”

“老爺，你方才也說了，文老大夫說種了牛痘的人，也不是全部都能活！”蕭氏噙著淚水，“我不愿意！”

正這下有些生氣了，“你真是……婦人之仁！”

他十一的時候，已經在準備參加科舉了，而在蕭氏和兒的眼里，十一歲的皇子卻還是個孩子。

這怎麼能行？

為皇子，吃穿用都是最好的，而這些東西都是稅金買的！

既然用了百姓們上來的稅收，自然要為百姓們做事。

故而，正支持定燕帝的做法。

“不管你怎麼想，你明兒必須進宮去勸皇后！”正說，“是皇后，四皇子是皇子，他們既然在皇家，就要履行自己的職責！”

說完，正甩袖而走，而蕭氏卻只知道哭泣。

聽到消息的張冬兒，卻十分的欣喜，對邊的人說，“趕去把我那件鮫紗做的子拿來，我要穿上去見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