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卿九來,譚素立刻起行禮。
「公主。」
顧暮舟臉上都是麵,扭頭看向卿九:「九兒,你怎麼來了?」
卿九眨了眨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氣氛詭異地讓有些不知所措。
譚素在煎藥,顧暮舟在和面,互不干涉,安安靜靜,可怎麼就覺得不太舒服。
「譚素,你接著煎藥吧。」
「是。」
譚素重新坐下來,用扇子扇著藥罐子,神淡然如常,好像周圍的事和沒有毫的關係。
「顧暮舟!你又在幹什麼!」
卿九上前。
「給你做早點,你不是最喜歡我做的點心了嗎?」
「嘖嘖,我是真的沒想到,堂堂慎王爺,竟然為我洗手作羹湯!」卿九笑道。
「只為你一個人。」
兩人說話間,譚素已經煎好葯,拿著葯離開了。
卿九撇了一眼:「你來的時候,譚素就在了?」
「嗯,我來的時候,就好像沒看到我一樣。你說完地找不到瑕疵,我可不覺得,見了你就行禮,見了我就當沒看見。」
卿九:……其實,我知道原因,但我不說。
「額,這個,不能怪。」
「嗯?」
顧暮舟蹙眉,不著頭腦。
「公主!公主!」
這時,管家急匆匆地跑過來:「大將軍今日就要走,已經收拾好東西,在府門口了。」
「什麼?」
卿九一驚,拉著顧暮舟就往外跑。
跑到將軍府門口時,秦恪一鎧甲,威風凜凜地坐在馬背上,眼睛看向的方向是何溪所在的院子。
「二哥,這就要走了嗎?不再多留幾天?」
卿九於心不忍。
他不該如此奔波。
秦恪這幾日夜夜守著何溪,眼圈都青了一大圈。
卿九看在眼裏,知道秦恪的不易,但更希秦恪能留下來。
「二哥,那些事讓大哥安排其他人做不可以嗎?你一定要親自去嗎?」
往前邁了一步:「你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那……」
秦恪的目卻格外的堅定:「小九,和顧暮舟好好的,我會回來的。顧暮舟,照顧好小九!」
言罷,秦恪拉了韁繩:「駕——」
馬蹄聲伴隨著飛揚的塵土而去。
卿九盯著他的背影出神。
顧暮舟朝著狂月遞了個眼神。
狂月會意,暗中安排了暗衛隨行。
「九兒。」
「顧暮舟,二哥他會安全回來吧!」
「會的,將軍武藝高強,更何況還有何溪在這裏等著他回來。」
卿九咬著,躲進顧暮舟的懷裏。
「沒事的。」
顧暮舟長嘆了一口氣。
他手上還沾染著麵,本想安,又停住了手。
「公主公主。」府的婢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不好了,夫人忽然吐了。」
「什麼?」
卿九迅速離開了顧暮舟的懷抱,跑向了後院。
顧暮舟看著空空的懷抱,落寞地嘆氣。
衝進房,卿九看到譚素站在側,眉心擰。
「公主,夫人吐了。」
「怎麼回事。」
「奴婢給夫人喂葯,但是剛喂下去,夫人就開始吐。」譚素道。
卿九上前把脈。
何溪的服和被子都是鮮。
「來人,拿熱水來。」
屋子裏瞬間作一團。
婢們跑來跑去,卿九聚會神地給何溪施針。
「今日的葯拿來。」
卿九出手。
譚素立刻將餵給何溪的葯端上來。
卿九聞了聞那碗葯,眉心頓時皺起來。
這葯分明是有問題。
「這葯都經過何人之手!」
這將軍府現在,已經是和顧暮舟在掌控,可為何何溪的葯還是出了問題。
「回公主,葯是早上管家給的,奴婢親自煎的,然後送到這裏來給夫人喂葯,這期間沒有經過他人之手。」
譚素道。
卿九臉極差。
給何溪施針毒之後,卿九立刻來了管家,問清楚狀況。
「公主,這葯一直都是老奴親自去抓的,不敢經過別人之手。」
「這就奇怪了。」
卿九鎖著眉心,怎麼都想不明白。
顧暮舟拿來了譚素熬藥的藥罐:「九兒,藥罐。」
卿九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並未發現有異常的地方。
如果真的有可能出現問題,只能在譚素上。
「來人,搜譚素的。」
卿九下令道。
譚素也沒有反抗,十分配合眾人。
可結果是,譚素的全上下以及住的地方沒有一丁點問題,也沒有發現和毒藥相關的蛛馬跡。
何溪的房間周圍也被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如果是蓄意下毒,肯定有留的東西。
房間里一如往常,本沒有可疑之。
「到底是怎麼回事!」
卿九怎麼都想不明白。
譚素覺得愧對何溪,跪在卿九前懺悔:「公主,此事查不出蹊蹺,就請您將奴婢趕出去吧,奴婢知道,這件事,奴婢最有嫌疑,為了夫人的安危,譚素願意走。」
何溪的毒已經被卿九出來,並無大礙。
背後下毒之人既然鋌而走險下毒,勢必會把將軍府的況查探清楚,不會不知道卿九的能力。
那為何要這麼做?
還有,譚素從頭至尾都沒有下毒的嫌疑,甚至自告勇要離開。
若是下毒之人,為何這麼做。
疑點重重,卿九如何都想不明白。
這時,顧暮舟發現了房間里的端倪。
他看著屋頂,臨近何溪床榻的地方落下了一滴水。
「這屋子以前雨嗎?」顧暮舟問。
「沒有,二哥給何溪的住自然是最好的,怎麼會雨。」卿九也站到他側來,仰頭觀察。
屋頂確實有水滴下來,但是不多。
「九兒,我想這就是問題所在。」
卿九蹲在地上檢查那滴水,果然在裏面發現了毒藥的分。
睜大了眸子:「想不到,竟然用這種方法下毒,背後之人何其謹慎。」
顧暮舟立刻來狂月:「狂月,去檢查屋頂。」
「是。」
狂月跳上了屋頂,片刻之後跳了下來。
「主子,屋頂有人的腳印。」
顧暮舟大怒:「狂月,將軍府的護衛你是怎麼安排的,府里混了其他人都沒有察覺?本王要你們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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